“姐姐,莫要难为了自己,你身子骨弱,如期能受得了。”如期紧攥着双拳,汗水早已浸透衣衫,可是南诏护在自己的身后,却不得不去阻止,她知道南诏是真的将她当妹妹一般的看待。
泪水布满整个脸庞,南诏心疼难耐,自从家中遇难,便只有如期一人将她视作亲人一般的对待,现如今如期有难,她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如此一想,南诏不再犹豫,整个人都轻趴在如期的身上,回眸看着那家丁:“要打便连着我一起打吧。”
魏氏是彻底被南诏的举动气极了,手一拨拉,将茶盏挥到了地上,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便连同南诏一起打,真是反了天了,这个家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还当我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吗?打,给我狠狠的打,谁若是看不下去,就一起打。”
屋内人人自危,哪里还敢出口阻止,更别说其中几个看到如期和南诏挨打心中的那股子快意,沈月如定定的站在一旁,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没什么好惊奇的。
话落,家丁举起手中的木棒朝着南诏的身上便狠狠的落了下去,南诏紧闭着双眼,趴在如期身上等待着棒子落身,谁知半响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如期也是纳闷,身子又疼痛难忍,抬了抬眼,正看到眼前被一身银色长袍的人遮挡着,咬牙抬头看去,正撞上一双担忧的目光,心中顿时一暖,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二哥”
“夫人,你为何打妹妹?她犯了何罪你竟用家法处置,别说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就算是个男子也经受不了如此重的刑罚。”沈放冷声询问,目光直直的落在魏氏的身上,在这个家,只怕就他不害怕魏氏。
“这是家中女眷的事,沈如期不守妇道,私下里勾引孟公子,毁了相国府的名誉,家法伺候都是轻的,沈放若不是看在老爷器重于你,你以为你可以更我这样说话?”魏氏冷眼回看着沈放,心中早已气愤难耐。
“他不可以,我可以。”
门外传来一道柔和的男声,南诏闻声,眼泪瞬间便流了出来,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如期见状,忙伸手拉住她,朝着她微微一笑。
魏氏哪见过此人,心中却有所猜测,沈月如早已知道韩铮,身子一软便跪了下去。
“七,七皇子,小女这厢有礼。”
屋内众人听到此,个个面露惊诧,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魏氏亦身子一晃,脆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韩铮不理会众人,朝着南诏走去,伸手将她扶起,目光柔和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可有受伤,难为你了,好在不晚。”
南诏连忙摇头,用袖口试了拭眼睛:“没事,没事,就是如期受了伤。”
“妹妹,二哥扶你回房,”沈放上前将如期扶起,眼看着她的身后已经血肉模糊,冷冷的朝着魏氏瞪了一眼。
这事到这里魏氏已经不能再出手,七皇子韩铮突然降临相国府,这事到了傍晚便传到了沈相国的耳朵里,孟尚书自是从沈相国的嘴里知道自己儿子干出的荒唐事,晚膳都未用,便带着孟玉上门赔礼。
屋内哗的一下站满了人,如期趴在床榻上,冒了一头的虚汗,身上更是一会冷一会热,无奈孟尚书和孟玉还站在屋子内与沈相国低声攀谈着。
“哗啦”
房门被人重重的打开,还未看清来人,孟玉的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拳。
随即便听到沈放的怒吼。
“你不喜欢她,便不要糟蹋她,她还未及笄,谁允许你玷污我妹妹的清白?你说啊?敢做不敢当?”
“二哥,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期扯着生疼的嗓子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屋内的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孟玉试了试嘴角的血渍,站直了身子,朝着如期看了看:“若是她愿意,我便娶她进门,我孟玉绝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沈相国看着孟玉,又看了看如期,负手立于一旁,却一声不吭。
“我儿犯下此等错事,自是要有所担当,可是之前与府上的亲事那就只能作罢,现如今便等到小女及笄,便上门提亲,沈相国,你看此事这般解决可好?”
孟尚书瞧着沈相国那张老奸巨猾的脸就心中有气,偏偏两家却有了媒妁之言,怪只怪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跟这沈家总是有断不了的干系。
“不行,玉哥哥是我的,凭什么因为她就要改变。”
如期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厢还未说妥,沈月如又来凑了热闹,她这一来,不无理取闹一通势必不会离开。
“爹,我不喜孟公子,女儿可是与裴家早已结了亲,更何况,我与孟公子本就是清白的,这亲事我不同意,还请爹为女儿做主。”如期料定沈相国心中所想,沈月如又在这里哭诉,这事八成是成不了的。
沈相国略有思量,朝着孟玉看了看。
“孟公子,你可与小女有过接触?”
“不曾,我与她之间是清白的。”孟玉冷睨着如期,如实朝着沈相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