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说完,带着人便匆匆的离开了,沈月如也不敢撒泼似地大喊大叫,如期瞧着,心里头却是忐忑不安,今儿个这事应对好了,那便是沈甜儿的事,应对不好了,只怕还要往自己身上贴。
倒是南诏站在一旁,瞧着院子内恢复了平静,才拉着如期有些微凉的手说道:“瞧着这事只怕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妹妹若是心里面有了想法,姐姐便去面见姨娘,这事姐姐是不能坐视不理。”
如期心中一暖,看着南诏思量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回握着南诏的手,笑道:“姐姐心思细腻,夫人那里还需要你帮我担当着,我这就随着大姐他们一道回去。”
南诏独自前往魏氏的厢房,将如期随着沈月如回府的事说了一个明白,那魏氏面上闪过一丝惊诧却掩饰的极好,拉着南诏的手便是一阵含蓄问暖:“还是我们南诏明事理,懂得分寸,如期那丫头自从与你有了接触,性子都变了不少,这以后还有劳你费心调教了。”
南诏抿了抿嘴,浅笑的应和着:“姨娘,您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孩子,永远都是姨娘的孩子。”
有了回去的心,如期也不敢怠慢,可是仍然没赶上沈月如一行人的马车,张望着四下,马车倒是不少,却偏偏没有能让自己用的。
嗒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期哪里还管得着此刻寺院内不许策马的规矩,越是心急,便越是一筹莫展。
“沈姑娘?你怎会独自在此?南诏为何没有与你同行?”
“殿下,你怎会在此?”如期倒是好奇万分,怎会在此遇到七皇子。
韩铮笑了笑,拉紧了缰绳跳下马,朝着如期走来,一身黑底红牡丹镶边的长袍令他看起来格外的俊朗,随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禁轻笑起来:“沈姑娘迷路了?”
“不是不是,南诏姐姐在夫人房内,我这是要赶着追我大姐,他们先行回了府。”如期想起正事便又焦急起来。
韩铮看着她不禁觉得好笑,轻笑道:“反正也帮母后求了平安符,沈姑娘若是不介意,上马,在下带你追赶便是。”
“这..”
不等如期答应,身子便一下悬空,连惊呼都顾不得,整个人便已经坐在马身。
“使不得使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七皇子别败了您的名声。”如期红着整张脸,一脸的为难。
“驾”
一路迎风,如期被颠簸的一阵眩晕,晕晕乎乎之间却看到前方不远处几辆马车在徐徐的前进。
“七皇子殿下,您就将我放在这里吧,还请您帮我上前告知一声将马车停下。”韩铮闻声,拉紧了缰绳,扭转马头停了下来,如期正欲自己往下跳,却被他一下抓住,揽着腰身抱下了马。
刚刚站定了身子,韩铮便已经继续朝前赶去,如期跟在后面疾步走着,不多时前方的马车便停了下来,如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正看到沈月如挑着帘瞧着自己。
“大姐,妹妹不放心特意跟随着过来,途中巧遇七皇子殿下,这才赶上了你。”如期说的有些断断续续,粗喘着气,垂首不敢瞧沈月如。
“既是这样,上车吧。”沈月如不知是被沈甜儿气过头了,还是此刻韩铮在不好发难,口气倒是异常的平静,如期的信,面露喜悦,朝着韩铮连连拜谢。
韩铮策马前去,如期上了马车,沈月如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被看得久了,如期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不吭气,沈月如看得久了便觉得索然无味,靠在车壁上冷不丁的开了口:“你如何认识的七皇子,我怎么从来不知?”
“是二哥引荐的,妹妹也只不过见过一次。”如期小心的回道,沈月如虽看似嚣张跋扈,却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在这高门大户生存,没有一点的心眼又怎么会活到现在。
“二弟真是厉害,出去半年,竟结识了七皇子,就连那个秦南诏居然也熟识,哼,在相国府白吃白住也就罢了,可万万不能惹出什么事来,免得影响了相国府的名誉。”
如期点头答应,却是长舒了一口气,沈月如没有为难自己,那便是说明她心里头的气还在沈甜儿身上,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姐姐身子可有事?”
“没了大碍,就是那个贱蹄子实在令人厌烦,天生的贱命,居然在府中耀武扬威。”沈月如一想起沈甜儿撞了自己的事又是一阵气恼,说的话也十分的尖锐。
如期闭了嘴,耳边不断传来沈月如的咒骂声,心里头却难掩悲切,都是同样的千金小姐,可是同人不同命,嫡女和庶女的差距便是如此。
行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一行人便招呼着下了马车,相国府内一片张灯结彩,沈月如倒也没有太大的抱怨,反正今日府中没了女眷,身为相国的沈大人必定会将一些官员邀请到府中来做客,这重阳说是一家团聚,也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官员之间相互走动罢了。
搀扶着沈月如回了房,安顿着睡下,如期累得香汗淋淋,想着尽快回屋中沐浴更衣,谁知却在后院的回廊内碰到了孟玉。只见他矗立在回廊的另一头,目光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