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定不能放了娇娇去。”四爷一把将李絮抱起,往龙床上去了。
一夜之后,四爷被苏培盛叫起来。四爷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睡得甜的李絮,实在有些不想起。心道,君王不早朝真是个诱惑,乍暖还寒时候,搂着个心肝肝睡到自然醒是多好的一件事?消磨意志啊!
不过四爷不是李隆基,还是老老实实起来上朝去了。临走,吩咐伺候的人,不许叫醒贵妃。
李絮的家人进宫,令后宫中人都看的红了眼。
自从跟了皇上,谁能经常见着家人?更别提进了宫以后更是不能了。
而贵妃的阿玛额娘可是在宫里呆了一天,临走的时候皇上还赏赐了那么多东西,可是李公公亲自送着出了宫门的。这样的荣宠真是叫人眼热啊!
年妃咬碎了牙。进府十年有余,家人不得见。如今贵妃能见家人,自己去和皇后说,皇后却说如今既是孝期,又逢战事,暂时还是不要见的好。
年妃恨得牙痒痒,规矩就是给自己定的?难怪皇后一辈子无宠,活该!你是皇后,身份上尊贵着呢,怎么就不敢出手压一压贵妃的气焰?再这么下去,后宫都是贵妃的!
年妃走后,皇后也很郁闷。
贵妃能见家人,一来是本身受宠,二来那李成儒是调回京城做官的,既然进宫谢恩,顺道见见贵妃也是人之常情。何况那李阔征战在外?
年妃阿玛已逝,兄长也无特别出众之处,还是这么紧张敏感的时候,哪能说见就见?她怨贵妃,怨自己,如何不怨她娘家不能给她争气?
说起娘家,皇后就更是郁闷了。大哥那事之后,乌拉那拉家自己这一支,就算是绝了前程了。皇上不会再重用,都是挂着闲职罢了。
贵妃家给了男爵,年妃家给了轻车都尉。自家给的倒是个伯爵,可惜落在了三房头上。说出来也是乌拉那拉家,实际上与自己这一房实在没什么干系。
如今大哥已经是不中用了。二哥三哥也只能就这么混着。倒是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
当年给大阿哥二阿哥选人,就没有乌拉那拉家的孩子,第三代更是没前途。
皇后将手里的绣样放下,深深的叹了口气。
“嬷嬷,那件事,究竟..”
如嬷嬷看了眼素和,素和带着几个小丫头都退出去了。这才道:“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主子不和贵妃争,全的是皇上的脸面。可是主子不能不为以后着想。奴婢说句诛心的话,奴婢是顾不得乌拉那拉家的以后的。奴婢只是想着主子以后有个依靠。”
皇后听了,半晌没说话,最后只是点点头。
如嬷嬷见她点了头,才道:“那奴婢就安排几个老成嬷嬷去教导着,选秀还有两年呢,如今去调教正好。主子宽心吧!”
一旦决定了,皇后也就看开了。左右自己是无法留住皇上的心了,要是真的能如愿..。只要看着,别叫自家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一切都好。
原来,是元宵节的时候,乌拉那拉家那位新封的仰恩候夫人进宫,委婉的提出除服后想送自家女儿进来选秀。又提出族中有个无父的孤女,颜色很是不错。
皇后很清楚。这是乌拉那拉家的的心思,确切说,是那位仰恩候的心思。自己无子,地位不稳。宫里有个极受盛宠的贵妃,皇后需要帮手。
那无父的孤女,自然是进宫生孩子的。而那仰恩候的嫡女,就未必只是进来帮忙的了。
皇后不知道仰恩候是不是有叫自己女儿取代皇后的心思,只是想占着一个高位是必然的。皇后冷笑,互相利用吧。想踩着本宫往上爬,也得看你们的本事!
后宫女子都是未雨绸缪,李絮丝毫不知道离除服那么久,就有人算计着四爷的后宫位子了。也是,皇上正值而立之年,后宫中贵妃位子还有一个,妃位还有三个,嫔位四个,再往下的无限的好吗?
李絮闲来无事,正在毓庆宫和孩子们说话,闪电趴在专门给它准备的大椅子上打盹。
“太白之诗多豪放,我还是喜欢太白多些。”小七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
小五不赞同的摇头:“李太白寄情山水,洒脱自由,但是他于国于民却是无建树。”
“只说诗词,怎的又说这个,无趣的紧。”小七皱皱眉,抱怨五哥的态度。
李絮坐在一边看着孩子们争论,嘴角带着一丝恬淡的笑意。孩子们长大了啊,各有各的思维。古代的孩子早熟,看着就像大人。
“额娘,您喜欢李太白的诗吗?”小四看着李絮,眼睛亮亮的。
“额娘是女子,多不会喜欢李太白吧?”小六疑惑的看着李絮。
李絮笑了笑,将手里的书抛下道:“李白的诗很好啊,额娘很是喜欢他的态度,游戏人间的态度。豪放,洒脱,自由,还很有幽默感。”
“幽默感是什么?”小七敏感的抓住了一个疑问。
“幽默感就是说出的话很有意思,叫人会心一笑的感觉。”李絮尽职尽责的解释。
“额娘,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