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五十多号大男人选好了衣服走向他们教官所在的客房,这一刻他们突然有些羡慕那个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叫董飞的大学生,人家是真的跟着来洗澡,来享受的,现在正不知道在这里的什么地方享受着高档的服务,而他们却要心惊胆颤的去敲自己教官的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教官一脚踹出去裸奔。
让他们有些意外的是,房门是虚掩着的,这下连敲门都省了,他们连在门外多站一会的机会都没了。
尽管不怎么情愿,在所有队友的逼视下,厉剑锋还是选择了由自己推开了门。
房门推开的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愣了——客房中,他们的教官赤着双足,并排踩在床铺上,曲着双膝靠坐在床头,身上穿着一套宽松的玉白色衬衣长裤,膝盖上放着一本书,正在轻轻的翻过一页,双眉轻蹙,眉宇间隐隐有一丝淡淡的轻愁,仿佛书本中的某个地方正在困扰着他,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射在教官身上,竟给人一种远离尘烟的宁静,让人不忍去打破这份静谧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教官就坐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床上,他们却突然感觉教官在这一瞬间离他们是那么的遥远,遥远的仿佛教官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尘世,离开他们,飘向另一个世界,让他们不可抑制的生出了一丝再也见不到教官的伤感和惆怅,以及浓浓的不舍,在这一刻,他们有一种马上冲进去把教官拉回来的冲动。
相比起其他人,金玉凯的这种感觉最为强烈,看着眼前这幅画面,他的思绪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回到了他五岁那年的小时候,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是金氏集团的大少爷,而是一个可怜女人的私生子。这个傻女人,即便明知道那个男人迫于家族的压力已经娶了别人为妻,不能够给她任何的名分还在傻傻的等,一等就是六年。或许是天可怜见,她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在她死亡的那一天,她见到了那个男人最后一面,在把五岁的他交给那个男人之后,满足的闭上了眼。
他记得,那个傻女人也很喜欢看书,在为了救他而出车祸死亡的前一天,她就是这样坐在晨光中看书,晨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她整个人都泛起了别样的光泽,和现在的教官一模一样……
最让他感到惊讶的还是教官的那赤着的的双足和那捧着书本的双手——与他想象当中男人的粗糙的手掌和大脚丫子不同,教官的手指修长而圆润,非常的漂亮,就是那双脚也大小适中,莹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真的就好像一双精美的玉雕作品,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让他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冲上去轻轻抚摸那双手,那对足,将其握在手里的冲动,那种感觉…一定很好,很温暖……
“都回来了?”感觉到凝视的目光,莫凡抬起头,轻轻合上了手中的书放在身边。
听到莫凡的声音,金玉凯心头一惊,顿时回魂,急忙将目光从莫凡的双脚上移开,随着大家走了进来,暗中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后背已惊出了一层的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却也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对劲。
他平日虽然经常和女人胡闹,实际上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不堪回首的遭遇,他非常的讨厌女人,尤其讨厌那些假正经的女人,再加上母亲的遭遇,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时放纵害得一些女孩子走上和母亲一样的路,所以,他也从不和女人上床,尤其是那些真正干净的女孩子。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没到要去喜欢一个男人的地步吧?何况是去喜欢一个男人的手足!这…这算什么?同性恋?恋足癖?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嗜好?
“你们怎么了这是?怎么一个个都这种表情啊?”莫凡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五十多号一脸忐忑的大男人,轻轻拍着身边酒醉睡着被他们的到来惊扰了的孩子,顺嘴调侃了一下:“是遇到讨债的了,还是遇到寻仇的了?”
五十多人撇撇嘴,没一个吭声的,这时候谁出声谁就是傻子,就连队伍中公认最傻的岩子都没吭一声。他正一脸纠结的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根本就没听到自己师父在说什么。
“黎鹏?!”金大少一眼注意到了被自己教官轻轻拍着的孩子,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这位黎家的宝贝少爷,而且他还睡在自己教官的床上,而且看起来一脸憔悴。
说起来,这个黎鹏以前和他也算是狐朋狗友,现年只有十七岁的黎鹏稚气未脱,是一朵标准的在温室里培育出来的花朵,他们虽然谈不上光屁股一起长大,却也差不了多少。以黎家的财力,黎家大少出现在这里他并不算太奇怪,只不过,这家伙是他们黎家人千顷地一根苗,平日出门都是前呼后拥好几个保镖跟着,今天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还让他喝得烂醉跑到了教官的床上来,就他这有鼻炎不怎么灵光的鼻子也能闻到他身上那浓郁的酒气。
不过,这会金大少明显没时间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认真说起来黎鹏为什么会出现在帝皇城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只看到他们的教官正在很温和的轻轻的拍着黎鹏的身子,安抚着睡梦中的黎鹏,这可是连他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凭什么这个小子一来就抢走他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