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拢的人群,围着顾贤兄弟。随后便被熟人人认了出来,是刘叔家的两兄弟。
“请让一下,”
“让一下。”
随着声音,往人群中挤进了一人,淡绿衣服,是一道人。
年纪貌似二十上下,眉目清秀,似读书人状。
道人看着地上两人,于是右手微抬,掐指轻点,作势思索,随后嘴角带笑,口中默念了几句旁人也听不见的话。
接着俯下身去扶起兄弟二人,排开人群,走了出去。与此同时,意念一动,“赤蛇”拔地而起,化作清光,落入城去。
城里另一边。
龙泉客栈。
一男一女,两个道人,正是言真禅素,走下楼去,径直便来到了柜台前。
掌柜停下手里算盘,满脸带笑,正欲询问二人。道人却挥手打断。
“天字丙号的哪位道人是我俩师兄,”说着随手放下一锭元宝,“他有急事,今天已经离开铸剑镇了,特托我们结了这几日花销。”
掌柜眼睛盯着元宝,听完道人所说,暗念这道士出手这般阔绰,果然是不食人间烟火,心里一喜,当下随口回道,“原来那道人与二位是同门呀,怎走的如此匆忙,前日还询问我镇上有没有不挂招牌的兵器铺之类的。”
“什么!”言真对掌柜问了句,“镇上有不挂招牌的店铺?”
掌柜小心的把元宝拿过手里,随意的回答说,“本来我也以为是没有的,你们不知道吧,我们这铸剑镇有个不成名的规矩,凡是镇里开的兵器谱铸剑坊,均要有名号。”
说着,掌柜瞥了眼门外,然后探出一边身子,压低了声音,“那些名号,其实就是各门各派的势力标记,围绕着这铸剑石,各方牵制着,让谁也没办法打那块石头的主意。”
言真听后,面色如常,虽然自己早已经想到这点,但还是感到有些麻烦,“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掌柜嘿嘿的笑了两声,“我们做这行的,看这南来北往的人多了,自然也有些消息,只是些道听途说罢了。”
“你说本来以为没有,那意思是有了?”道人袖袍一摆,又放下一锭元宝。
掌柜赶忙点点头,“我找人细细的调查了一番,镇上确实有一家。”
“给我们指路。”
“是的,是的。”
城内,那家古怪的兵器铺。
“顾欣,”顾贤似乎做了噩梦,满头大汗,嘴里还喃喃的念着。
“弟弟!”一声惊呼,顾贤忽地坐起身来,练练喘出大气。
刘叔闻声,匆匆走进屋里,关切的问道,“顾贤,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贤摇摇头,四下一看,不见顾欣身影,有些慌张的说,“刘叔,我弟弟呢?”
刘叔面色凝重,摇了下头,“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什么,”顾贤吃惊看着刘叔。
刘叔叹了气,“三天前,我谈好了矿石,正要返回城里的时候,忽然就看见后街那个李老板神色匆匆的赶过来,一见面就大喊出事了。”
刘叔停了下,神色有些无奈,“待询问清楚之后,我才知道你们兄弟二人受伤倒在了去名剑会的路上。只是等我赶到,早就没了你们的踪影。旁人给我说,你们被一年轻道士救了,那人把你们带回了城里。”
“回了城里我四下询问,竟没有一人见面你们,寻到傍晚,我返回店里,却看见你倚在门口,昏迷不醒。找来的大夫都说你没有大的损伤,只是不知为何昏迷不醒。”
顾贤听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只记得那天跟顾欣去名剑会,四下逛了一圈,没多大一会儿就回去了。至于路上发生了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隐约间感到顾欣好像有危险。
“哦,对了,”刘叔说着回身拿过一把长剑,“这是那天留在你身旁的。”
顾贤看了过去,口中不自觉的叫道,“赤蛇!”
刘叔带着疑惑的神色,询问道,“这把剑应为极地玄铁所铸,取地火之精刻铭文于剑身之上,通体晶莹,光华外露,灵气充沛,定是一把剑仙之剑。”
“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顾贤忽然记起了一些,当日顾欣同自己似乎就是被这剑给砸晕,只是这剑现在在自己这里,顾贤也实在想不通。
“刘叔,就没人上门来寻次剑么。”
刘叔皱着眉头,“有人来寻过。”
“是谁?”
“扶华山的几个弟子,”刘叔放下剑,“他们说遗失了一把三尺有余的宝剑,上有铭文,具火焰之气。”
“我知道他们说的就是这把剑。”
“那为何刘叔你不将剑还了他们。”
刘叔示意顾贤先听他讲完,“当时我也不知真假,但想到你还昏迷不醒,与此剑应该是有关系的。便没有将剑拿出来。”
“那会儿几人见我有些犹豫,从中便走出一个,自称其是这剑的主人,而且用肯定的语气问我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