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水袋,“谢谢”,真诚说了声。大饮了几口,女子又接着呼喊。
风老伯望了望再有两个时辰,就要落山的太阳。心头隐隐不安。他见过好些强者,对强者的脾性还是比较了解。
快一天了,恩人还不现身,难道是已经离开,还是……根本就不想见我们?那静儿……。风老伯看了眼静儿焦急的面孔,暗叹了声。
“义士,义士,义士……”,众百姓呼声震天,声势丝毫不减。
…………
阳已西垂,昏黄红霞,日将暮矣。
呼喊了一天的静儿,焦急得哭了。喧闹震天的人潮也隐有减弱的趋势。
“恩人啊,静儿有事啊,……呜呜……呜呜”,女子的声音早已嘶哑,看看将会散去的人潮,终于是大哭了起来。
风老伯暗叹一声,与自己同行的伙伴们将静儿扶出人群,找了张木凳,让她坐下休息休息。
“没想到义士竟然这么孤傲,咱们数十万荒灵百姓想见见他。他都不出来”,风老伯的朋友有些愤怒说道。
“义士再不出来,咱们就出城吧,住客栈太贵了”,一人提议。大伙都点头同意。
静儿却哭得更加伤心。爹、娘,女儿不孝啊……。
风老伯没有同大伙说话,看了女子许久,轻声问道:“静儿,你真地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恩人吗”。
女子点头。哭脸望着老伯。
唉,叹了口气。挥手招来自己的伙伴。细细吩咐了。伙伴们迟疑片刻,还是点点头。
最后,风老伯再度道:“静儿,这样做,你恐怕要被抓起来。你真地不怕?”
女子抹去泪花,重重点头。
唉,风老伯挥了挥手,让伙伴们去准备。
一家二层酒楼的厢房内,大桌上摆了些美味吃食,老者和少年已经吃了一下午了。
“呵呵,老师,等他们散了,我们再出去吧”,李云望着窗外,笑道。
“嗯”,老者微笑点头。
…………
喧哗的城街仍然喧哗着,虽然还有许多人在坚持,但明显没什么兴致了。
“……爹惨死城卫军刀下,娘惨死城卫军刀下。恩人请为静儿作主……”,嘈杂声中,似隐隐听到有人这样呼喊,我听错了么。
“……爹惨死城卫军刀下,娘惨死城卫军刀下。恩人请为静儿作主……”,我应该没听错,谁好大的胆,竟敢在城里说这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俯耳倾听。
“……爹惨死城卫军刀下,娘惨死城卫军刀下。恩人请为静儿作主……”,我听清楚了,是有人喊冤!
众百姓一愣,尽皆惊愕。喧闹的街道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转头看往声音传出的方向。
满场寂静!
女子在人潮之中,站于木凳上,嘶喊三声完毕!城街寂静了,终于取得了风老伯要的结果。
而四周巡逻的城卫军目光,也成功被高立于人群之上的静儿完全吸引。城卫军勃然大怒!
“……爹惨死城卫军刀下,娘惨死城卫军刀下。恩人请为静儿作主……”,寂静的东边人潮里忽有人呐喊。
“……爹惨死城卫军刀下,娘惨死城卫军刀下。恩人请为静儿作主……”,寂静的西边人潮里忽有人呐喊。
“……爹惨死城卫军刀下,娘惨死城卫军刀下。恩人请为静儿作主……”,寂静的南边人潮里忽有人呐喊。
“……爹惨死城卫军刀下,娘惨死城卫军刀下。恩人请为静儿作主……”,寂静的北边人潮里忽有人呐喊。
众百姓一愣,旋即跟着呐喊。
在这片修炼世界里,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普通凡人想要活下来,只有团结!
“老百姓”不帮“老百姓”,那帮谁!
因此,当百姓们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时,也都跟着应喝。数千人的喊冤声,迅速扩散成数万,数万人的喊冤声,迅速扩散成数十万!
同一个口号,同一个节奏。群情激愤,声势滔天!
声音传至一间酒楼的厢房内,屋中的两人。脸色早已阴沉!
阴沉到了极点的脸,少年气血俱动。
今天太低调了,让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啊。
缓缓道:“老师?”。
阴沉探测的老人睁开眼,低沉道:“在东城界”。
…………
“哼!”,城卫军大队长怒哼,没想到在自己管辖的“东城界”,会发生“喊冤”这种事。
迅速指挥:“第一队,把她给我抓住。第二队,去东边。第三队,西边。第四队,南边。北边交给别的弟兄。快”。
四队城卫军立即从营区里冲出,修者气息散发,所过之处压迫着众多的百姓,连连后退。
第一队城卫军目标直指造乱之首——静儿。气势汹汹地向着,站于木凳上的女子奔来。
“无关人员全部让开,违令者,严惩不贷”,第一队队长暴喝道。灵士气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