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山头,远远看见那座熟悉小院,晶莹的泪珠,也终于是忍不住地从脸颊滑落。
“爹、娘,静儿回来了”。
还记得七夕节那天,女子和父母一起吃过晚饭,睡意涌来,就早早地进房睡觉了。恬静睡至夜深,忽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所惊醒。
深夜,天空有一弯月牙,借助月色光辉,可以清楚的看见,来者:正是“风云寨”土匪,约摸十数人。女子刚刚观看一眼,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抓住了。
至今她还记得那匪首所说的话:“嘿嘿,把她献给大哥,咱们一定会得到重赏”。其他土匪也跟着点头应喝。
贼人手脚利索,速度很快。当少女的父母反应过来冲到屋外时,已只能隐隐瞧见远处闪掠的黑点……
“爹、娘,我回来了,你们一定想不到,风云寨被灭了吧”,女子心中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翻下山头,轻步行走在村中小道上。看着熟悉的景物,倍感亲切。
“李婶,你在洗衣服啊”,微笑地对着塘边的妇女问候道。
妇女闻声愣了愣,转头一看,陡然惊愕:“静儿?怎么会……,你不是被抓了吗?”
女子臻首轻点,笑道:“是,不过我被恩人救了。而且,风云寨还被灭了呢”。
“风云寨被灭了?”,妇女闻言大惊:“真的?”
“真的,不然我怎么回来了“。
“好,好啊”,妇女见到对方承认,非常欣喜。今后他们再也不用像以前,那么小心害怕了。
“对了,我爹娘他们还好吧”,女子微笑询问。
妇女一惊,原本欢喜的笑脸却沉了下来。随着对方脸色变化。静儿的心头猛生出一股不安。
沉默良久,望着女子,妇女眼有担忧。话不知从何说起,轻声叹道:“孙哥和莹姐都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
轰!女子只觉脑袋轰鸣,似陷呆滞。灵魂也不住地震颤。
“怎么……怎么会?”,有些慌,失声道。她实在不敢相信,爹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你骗我,对不对。李婶,告诉我实话”,女子急道,话语中透着惊恐。
妇女轻抚对方脑袋,低沉叹息:“静儿,你爹娘确实是死了。大伙共同把他们安葬的。就葬在那座山的桦树下”。指了指东面的青山,那里却长着一棵白色的桦树。
女子惊恐:“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不住摇头,不愿相信,但她刚才潜意识顺其所指,已然瞥见了,坟墓上“巨大”的两个熟悉名字。
“你一定在骗我……”,女子恐慌大吼,如失了魂,状若颠狂。连转身向着自己的家跑去。
“爹娘,静儿回来了”……,跑着,跑着,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女子清澈的眼眸,却再也瞧不出颠狂与怀疑。她只是希冀压倒理智了。
忽然之间就听闻父母的死讯,这种事实,任谁也不会立刻接受的。
“静儿,静儿”,李婶担忧喊道。扔下手中正洗着的衣服。跟在前者后面,也疾速跑去。
无人居住的小院,已显破败。蛛蚊四布,物品上沾满了灰尘,虽然才只是十数天。
焦急、恐惧地把门推开。“爹,娘,静儿回来了”,女子嘶喊道。然而,老屋却寂静地没有任何回应。空气死一般地压抑。
“爹,娘,静儿回来了……,我回来了……”,仍就哭喊,撕心裂肺:“女儿回来了啊”。
追来的李婶,已至小院外。望着那颓坐地上的孩子,心中非常担忧。又想了想自己的坤儿。李婶心头一紧,暗暗做了个决定。
轻步走进小院:“静儿,别难过了,把身子急坏了,孙哥他们也会伤心的”。
女子仍旧痛哭着,悲痛且难以置信。
行至屋中,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孙哥他们,其实生病很多年了。只是此次你被抓,他们一生气,病情就加重了些。没过几天,便死去了”。
颓丧的女子抬起泪脸,哭声道:“我爹娘有病?”,显然她并不知晓此事。
“对”,李婶轻声:“为了不让你担忧。才没告诉你的。就算没有这件事,孙哥他们也最多还能活三年……”。
叹息劝道:“生了重病治不好,就会死。你要看开这事啊”。
屋里沉默压抑,空气不动,十分死寂。
女子眼泪虽然还在流,但并没有疯狂之色了。想来,应该是缓过了神。李婶松了口气。
望了望外面当空的烈阳,轻声说道:“静儿,中午到了,去婶婶家吃午饭吧”。
许久,女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木然说道:“不了”。
站起身,自去打扫收拾屋子。
李婶也并没强求,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轻轻点头:“待会做好饭,婶婶叫坤儿送来”。
…………
小村的人,并不算多。当邻里们瞧见静儿回来了,都纷纷赶来想要问候一番。不过李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