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孩子,你想听什么故事呢?”,慈祥的老人,抱着怀里的孩子问道。
“我要听打架的……”。
幼小的李云就坐在老人大腿上,听着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魂的传说。听得很痴迷,因为太小,并不懂英雄是什么,还以为那是个人名呢。
“爷爷,你总是说“英雄”,“英雄”的,他是一个叔叔吗?”,孩童拖着腮帮子,可爱问道。
“呵呵,英雄啊”,老人顿了顿,片刻后,似有深意地笑道:“这是一种品质,一种并不取决于权势的精神。他们维护世道正义,逢恶必除,功名深藏。……,没有野心,愿居第二……”。
…………
逢恶必除!李云抬头,瞳目变幻,眼睛燃烧幽幽火焰。穿透山林阻隔,一下子就看见了乱坟场。
脸色阴沉至极。盯着面前似乎很豪迈的三人,声音冰冷:“死吧”。
“昂”,龙吟声惊天,冲击四方,溅起漫天石土。四处炸裂,威势颤动天地。
玉棍横扫敌人,“砰砰砰”,三土匪身体碎裂,化成漫天血雾。
待尘土落下,场中只剩有游龙环绕的李云。
压抑死寂地恐怖!
缓缓抬头,阴冷地盯着哨楼上的首领,一字一顿道:“想留全尸,就把门打开”。声音里掩不尽的凛然杀意。
艳阳高照,本是晴朗美好的日子,可风云寨却迎来了灭顶之灾。
白云悠然,轻风吹拂,凉爽依旧。哨楼的影子长长辅展。数百土匪守备在城寨上,注视着游龙环绕的少年。无人言语,满场死寂。
首领直迎李云目光。三弟死了,是我害死的。是我错了啊。三弟,你就安心去吧,大哥一定用他的人头,亲自来祭奠你。
二首领怨毒地死盯着李云,脸色沉得吓人。三弟死了,二哥对不起你啊,是我太自私,才让你死在下面的啊。你就安心去吧,二哥一定亲手割下他的人头,来祭奠你。
两首领默默想着,暗自等待解药效力发挥,以便带人杀出去报仇。
看见对方并没回话,只是盯着自己。李云点了点头,寒声道:“好吧,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全宰了”。
持玉棍,踏着身下尸骨,一步一步向着寨门走去,少年走得越近,众土匪心跳得就越厉害。
在这死一般的气氛中行走,空气压抑至极。走了片刻,李云终于来到了寨门外。“嗡”,门上的阵法迅速凝成众多灵力长箭。阵纹闪烁,长箭尽皆向着少年射来。
威能强大,遍指周身,躲都没法躲,只能硬抗。像那些实力弱小的修者,恐怕在这第一拨箭雨中,就要“万箭穿心”而死。
手中玉棍一转,自下往上,斜斜一劈,冰火二气凝成棍影,狂猛地向着寨门冲击而去。“轰”,寨门震颤了下。而临近射来的箭雨,也轻易被守御游龙挡下。
破破破……,李云疯狂地舞棍,不停地抽打大门,每一次撞得寨门轰响震颤,可其就是不破碎。
众土匪静静看着门外颠狂的少年,犹如自己只是个旁观者。无人阻挠李云,当然也无需阻挠。打吧,尽管打,等大哥一好,那就该咱们了,你欠了多少,都十倍还来。
…………
轰隆隆,轰隆隆。巨响声传至后山的乱坟场,众人虽被定住,不能动弹,可是却能清楚听见前寨的打门声。
是谁来了,是城卫军么?呵,怎么可能是城卫军。众百姓暗自摇头,显然对城卫军失去了信心。
听见前寨偶尔传来的龙吟,和愈发急促的打门声,众百姓心头,激动万分。
李云已在门外轰击了十余分钟。似是胡乱打击间,却在暗中观察阵法。
前纹弯如勾,后纹直如剑,左右为龙蛇。是困御阵法?少年片刻就分析出来了。
人阶困御阵法,连混元级别的风烟云阵都勉强学会了的李云,破此人阶阵法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又不能让别人看出他懂阵法。因此就算知晓如何毁阵,也并没有立即就行动。十数分钟胡乱打击,已然轰碎了九处阵基。阵法飘摇欲散。
之前沉默观看的两位首领显然坐不住了。MD,解药怎么还没起效。兀自思索,陡然想到一种可能,心头一沉:难道,解药是假的?瞬间惊恐。一拳狠狠地打在木头上,木头碎裂。
强忍病痛,对众土匪喝道:“咱们风云寨纵横此处数十年,从未像今日这样窝囊。都给老子抄家伙,准备将这小子格杀,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是”,数百土匪齐声应道。声音震天。
乱坟场的百姓们乍听还有这么多土匪活着,心又再次沉了下去。之前他们只听见打门声,还以为土匪已经逃跑了,谁知声势还如此浩大。
不知是哪位义士前来搭救,如果实在力不能及,你还是走吧,百姓们叹息道。感觉着已贴至后颈的利刃,苦涩笑道:“我们死就死了,你不必把自己也赔上啊。
他们并不相信有谁能独自横扫贼窝。而那些实力恐怖的强者,又怎会有闲心来管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