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喋喋不休,又发现三双蓦然瞪大的眼睛,懊恼地松开,抱着怀里不安份的人,就冲了出去,钻进马车。
留下意味深长饶有兴致的白衾南,羞恼无奈怅然若失的陆绫月,和默然寂寥眼神不甘的白清微。
梨桑驾着马车向皇宫赶去,在月满星稀的夜晚,带着清凉的夜风。何辞缩着脖子,悄悄地贴上车帘,偷听里面的动静。梨桑则是悠哉地甩着马鞭,表示肯定不用偷听,声音大着呢!
“让我拧一下,不然我和你没完啊!不就是摸一下腰吗?有必要这么羞涩吗?你身上我还有哪里没看过的!”
“老实点!世上哪有你这样的人?既不能喝,还这么多话,有本事你好好坐着!”
莫绯还真的坐不起来,依旧搂住白淡兮,紧紧贴在他的怀抱,总是一副要说话的样子,奈何马车颠簸,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想吐!”
白淡兮这下真的炸毛了,硬是掰开莫绯的手,将人推到一边,而狭小的车厢,哪里容他划出楚河汉界。莫绯果然坐不住,伸手乱抓起来,撩到白淡兮的衣袍,死活不肯松手了。
“莫绯!你给我忍住!不然我把你扔下去!”
“莫绯!离我远点,信不信真把你扔下去!”
“莫……”
“哇……”
莫绯吐了出来,简直像冲破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漫天的浮靡气息冲向鼻翼,而最惊悚的是,全数吐在了白淡兮的身上。吃下的鸡鸭鹅肉,喝下的枣泥蛋花,挂在白色的锦衣上,真真一副田园风光大描绘。
白淡兮不动了,瞪大着眼睛,看着更多的色彩在自己身上铺展,脸色越来越白,最后捂住嘴转开了头,微微发抖,好不可怜。
吐完的莫绯,扯住白淡兮的袖口,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嘴,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灯火阑珊里,犹如两只萤火虫,扑闪着飞到白淡兮面前,无辜地傻笑着。
“莫绯!你别给我撒酒疯!”
白淡兮一脸嫌弃,可莫绯依旧傻笑,随着马车的颠簸,重重地压在白淡兮身上,两人的衣服上,全是污秽。白淡兮的眼睛都红了。抖得也更厉害了。呕了两次,用手捂住口鼻,还是忍住了,折腾到气急败坏。
“莫绯!爷要疯了!”
“真好看!这么娘炮的一张脸,让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做男子,和你一样的男子,做玉树临风,英军非凡的强攻,对付你这种羞涩体弱易推倒的,简直和谐的不要不要的。”
说吧,就伸手去摸白淡兮的脸,白淡兮完全是气糊涂了,躲不开,只得闭上眼睛。
“真操蛋!为什么我不是男子呢?我还想找到真爱呢!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一定有紧致弹性的菊花。来!把衣服脱了,让本攻检查你的菊花!”
面对莫绯胡乱抓来的手,白淡兮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疯了!你就是疯子!简直不可理喻!菊花要到秋天才开!再说我又不带菊花!”
白淡兮大声吼着,震得何辞规规矩矩地坐直身体,而梨桑只是抽着马鞭,让马车更快一些,又要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你懂个蛋蛋啊!只要我是男子,就有本事,让你天天菊花开!快脱了,我给你松松!”
白淡兮自然不能从,两人在狭小的空间滚来滚去,莫绯都滚出感觉了,对白淡兮贱贱地笑了起来。
“骚年!你就从了我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点的火,你要负责扑灭!”
而白淡兮简直是要疯了,再一次大吼起来。
“梨桑!在我把她扔下去之前,回到东宫!”
终于受够了一般,点了卖酒疯的人的穴道,然后疲惫地坐起来,看着脏乱的车厢。莫绯简直不能再脏乱了,只有眉心一朵桃花,越开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