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唇枪舌剑,步步为营,王家愣是没法反驳。
因为,秦毅已经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他王家栋要反驳,就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秦毅只需要祭起这根鞭子,就能在道德上将对方鞭打的体无完肤。
自己怎么就中了暗算,昏了头举牌了呢?
一口浊气在王家栋胸腔内横冲直撞,偏偏憋屈的吐不出来。
“王少,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我没病。”
“没病,你看你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要不要我扶你去底楼的医务室看看?”
主办方考虑的很周到,底楼设置有专门的医务室。
可是自己没病,为什么要去。
对方像一只热情的苍蝇,赶都赶不走,王家栋烦透了;“秦毅,我清醒着呢。”
“呵呵,作为兄弟,我关心一下而已。”
一边笑着跟你称兄道弟,一边捅你的刀子,这本是王家栋最擅长的口蜜腹剑绝技。
今天,却被秦毅拿来对付自己。
王家栋抓狂了;“秦毅,想说什么都痛快点,别绕弯子。”
“王少真是个爽快人啊!我们这么干坐着多没意思,要不来赌一把?”
王家栋心头打鼓,强自镇定道;“你想赌什么?”
“就赌那块石头。”
一块破石头,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事儿,王家栋有些烦了;“什么规则?”
“如果我拍下这块石头,我能转手高价卖出,你信不信?”
前排的杨昌和也听见了,他转过头来,将信将疑的看着秦毅。
其实,杨昌和一直怀疑这家伙捣鬼。
王家栋什么底细,杨昌和最清楚。
整个圈子里,在自己面前最安分的就是王家栋。
他们王家早年靠黑道发家,现在还和一些社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何况,进场的时候,这家伙主动让座。
这样一个家伙,怎么会前倨后恭,不惜冒着灭门的风险得罪自己呢。
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而且,和秦毅脱不了干系。
所以,杨昌和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秦毅这么一说,他立刻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秦少,你太托大了吧?”
“杨少,有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们要不信,咱们就来赌一把。”
杨昌和略微一愣,随即把脸转向王家栋。
这眼神很明白,你先上。
王家栋一直懊恼刚才的鲁莽,一心想和杨昌和搞好关系,对方给了这么个机会,他自然乐意。
可是秦毅这家伙诡计多端,这不会是他的又一个圈套吧。
王家栋沉吟着不做声,仔细的观察台上那块石头。
黄绿色的石头,表面光滑,很像是长江大河中的鹅卵石。
这样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别说是淡云清,就算是秦始皇用过的也值不了几个钱。
这家伙满口胡诌,纯粹蒙人呢。
鉴于过去交手的惨淡经历,王家栋选择了观望。
这个时候,前排的黑衣男子突然站起身,朝着后面走来。
这名男子坐在贵宾席,一直用黑色的头罩遮着大半张脸。
这样一个神秘高贵的男人,他来做什么。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黑衣男子走到了秦毅面前,用低沉的声音问:“我能加入吗?”
贵宾席上的人非富即贵,这个黑衣男子竟然要加入这样的赌局。
王家栋和杨昌和都是一怔。
秦毅脸色微变道:“我和阁下不熟?”
“开赌局见者有份,怎么,你怕啦?”黑衣男子皱着眉头,不满的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王家栋连忙端来一条塑料板凳,请黑衣男子在过道里坐下。
黑衣男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四周仿佛变得安静下来。
秦毅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舔了舔嘴唇道:“阁下为什么要加入?”
“这个赌局很有趣。”
“仅此而已?”
“不,我也很好奇,你怎么能让一块普通石头升值。”
“所以你要赌?”
“当然。”黑衣男子坚硬的嘴角翘起,带着一抹好看的弧度;“无论输赢都是刺激,我不想做无聊的看客。”
神秘的人,有意思的话。
这场赌局多了一些变数,沈丽云不禁紧张起来,用眼神示意,恳求秦毅别赌。
公司账上也就几百万,要是这家伙输了,一切都泡汤了。
秦毅好像没有看见,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下注多少?”
黑衣男子眼皮都没抬,淡淡的说:“盘口一百万起。”
秦毅面露难色道:“阁下出价太高了。”
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