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落地的的时候,这一行人算是到齐了。目的地是一片如茵草坪,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比之他们先前看见的城墙更加高耸的白色墙垒。墙垒绵绵不绝,由他们的实现为中心,向两边扩散,竟然给人一种无边无尽的感觉。
“这个地方在那人即位之位又经过了修建,”阿静说,“我们看见的大多是幻术。只是幻术太过高明了,几乎接近于二品的领域。那个我进入长生宫的记忆已经极为模糊了,只记得石柱,走廊,还有威压。”
阿静活动着身子,一张暗黄的纸牌已经捏在了手中,“那么,我这就开启前进的道路。”
手指一弹,纸牌倏的飞出,飞出的瞬间即刻分为三片。而纸牌飞过的地方,所有的草截根而断。阿静的脚轻轻一点地,身子就这么飘出。他行进的路线很有混乱,真的就好像是他所说的,是他无意中发现的。但是仔细想来,他走的每一步都蕴含着玄奥
只有江羡发现了草坪正中间的脚印。很浅,却很深的印在了江羡的脑中。接受过阿静记忆的江羡自然知道阿静每日的生活,站着,笔直的站着,偶尔的走动。他想所有人都该感谢那个偶尔,可不知道为什么,江羡觉得很是哀伤。正因为被关押,被欺凌,所以才无法妥协,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反抗吗?江羡没有见过那个王,他对那个人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眼前的墙垒发生了变化,随着阿静步伐的越来越快,墙垒的越来越模糊。周围升起了白色的雾气,隐约间,他们看见了一条走廊。走廊两边是和墙垒一般高度的石柱,每棵石柱上都雕着苍狼的头颅。
江羡知道这个标识。离家,大昶中最具野心的家族,就是以苍狼为旗的。不论是哪个昶天子治下的史官对于离家的评价永远只有一个,狼子野心。偏生离家一直没有被消灭,反而愈益壮大。直至现在,江羡猜想,在礼兰外的世界,战争已经打响了。偏居一偶如此之久,忍耐了如此之久,昶天子无能,那头狼想来早就忍受不住了。
“走吧,”阿静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又对着江城说,“前面有多少我已经不清楚了。这里面除去两个总管没有人进去过的。”
江城点了点头,“我心里有底的。我们已经走了很大的捷径了,也是时候杀些人了。”
说着,他第一个拔剑,他的剑赤红如火,剑柄上有火焰燃烧。剑名赤火流,长三尺有余,至今杀人二十又一,剑下无弱者。江城用力的挥了挥手,低声咆哮道:“那就杀吧!跟我冲锋!”
“来了,老大。”黄泉大笑道,黑色的莲华早就绽放许久。
芸双手一伸,碧绿的灵力灌注手臂。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江羡居然看见了三四条藤蔓从虚空中窜出。而后,她的身前光芒一闪,两个比哈努更加强壮的树人半跪在她的身前。芸微扬起头,手一挥,一个树人将芸扛在肩膀,另一个的手臂则是变化成刀的模样,也冲杀了进去。
两个双胞胎相视一笑,身子竟是隐没到了空气之中。江城他们一踏进走廊,那一端就传来了侍卫惊怒的声音。
“有人!?有人闯宫了!”
“该死的!布隆那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集合,集合!”
雾气消散!那端密密麻麻的现出不下五十人!每一个都穿着至少中级侍卫的服饰,不下五十个三品以上!
阿静摇了摇头,“这堆人,还是这么着急。那我怎么能落下呢?”
脚往下一震,腰间的剑出鞘,银亮的剑气四射。而阿静本人也借着这反震的力道冲杀过去。走廊里现在简直是一团糟,江城就如同蛮牛一般,所经之处烈火燎原。他的剑吞吐之间,赤红的火焰扑面而来。
至于黄泉,寂灭二十六花已经完全施展开来,剑出花开,剑落人损。他的脸上只有冷漠,这些人大抵是投诚者。他黄泉杀起来没有一点的愧疚,只是和江城不一样,黄泉会留下那些人一条投胎的后路。他只是一介寒门,总不能一辈子呆在礼兰之中,这些三品之上的必定都是家族的重点培养者。他打听的清楚,一些大佬是可以通过某种特殊的联系知道凶手的,他只是来拉那人下马,江城有江家支撑着可以不在乎,他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以后也搭进去。
芸反而是他们之中最轻松的,一个树人在前开路,另一个树人负责保护她。一道又一道的绿色灵力从她的手下流出,依次涌向执刀树人。那树人越战越勇,身上的伤疤也在那灵力之下恢复的差不多了。当然也会有一些侍卫不知死活的前来刺杀她,那些人不是被双胞胎弄死了,就是被她座下的树人缠绕住,灵力吸食殆尽死亡。
阿静倒是中规中矩的,保持一个轻松的状态一打三。一旦对方超过三人,他就逃跑,手里的纸牌用的好像飞镖一般。而且他的纸牌似乎还带着一些特殊的效果——眩晕,减速。依靠着纸牌的特殊功能,阿静倒也是轻松至极。
江羡,好吧,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进来战斗就已经快要结束了。大约剩下十几个人的时候,一个侍卫高声喊道:“这是硬茬!兄弟们,且战且退,退到第二防御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