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焰坐在书房,他的手扶着下巴,他的眼睛欲合未合,看过去好像睡去多时又好象从未睡过。灯光摇曳,灯光下的江焰影子摇曳,像是随时熄灭的火焰。空气中有股子迷离的味道,江焰翻过了一页,余光扫到门外,那里有一个人,一个长老派来的的人。
自打江焰重登家主之位后,他总是感觉到有人默默地注视着他。他不知道是谁,上一辈该死的都死了,大多数有实力的长老都死在了那场实验的尾声中了,他实在想不起会有哪个长老存活至今,并且把守权势至今。
江焰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热爱自由也渴望自由,他希望所有人能和他一样的自由。这显然是不现实的,江一评价他永远活在梦里。但是人如果没有梦,那么连前进的动力都没有,这样的人生更加无趣。
所以他要找到那个人,他要掌握江家。数十年的颠沛流离让他明白真正主宰世界还是那一小撮人,是的他有能力可以杀死那些作恶多端的领主,然后呢?这些领主死了之后还会有下一个领主,百姓的生活取决于这个领主是否温和善良,这样的下去何时才会有真正的自由?只有打倒这个体系,江焰的眼睛明亮,打倒这些腐朽的制度。
总要有人迈出第一步,也许早有人倒在这条路上了,不过不要紧,现在出发还不算晚。而第一步就是掌握江家,没有势力的革命如同无根之草,飘忽的没有依靠。
江焰隐秘的点了点头,灯光忽地熄灭,一个人忽地从屋顶落下,连带一起落下的还有苍白的阳光和数不清的瓦片土屑。待到灰尘散去,那人才露出容貌,中等偏高身材,黑衣黑靴,蒙着面,布上画着树的模样,眼里满是杀气。江焰皱了皱眉头,这怂货就不能选一点好的地方出场吗?这样一搞几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来刺杀的。但是这场刺杀确实给别人看的。
“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
江焰的眼里满是笑意。
门里藏着的人还想叫一下侍卫,但是看见江焰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又想起长老说的话,“我们需要的是武将,而不是一个真正英明的家主,他若是遇见何事你也不必过分操心,过得去他是家主,过不去江家很多人可以使家主。门外的人身子一缩,整个人很好的融在门里,冷眼看着江焰,那目光不像是看家主,倒像是看牲畜。
那人道:“你就是江焰?某乃树系众葛军,特来取你狗命!”
江焰洒然一笑,道:“宇小树的同党吗?”
葛军道:“那又如何,小树大人已死,活着的是来自他来自地狱的意志!”
话音刚落,葛军整个人就向江焰冲了过来,他在冲刺的途中拔刀,刀锋所向,刀气弥漫!赤红的刀气遍布整个屋子,偏生屋子没有一个地方损坏。门里的人瞪大了眼睛,这个掌控力士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力的掌控?
江焰嗤的一笑,道:“我以为是什么?你是砍不到我的。”
江焰淡然的伸出手,手正好夹住葛军的刀,无形的劲道在他的身后四射,江焰的背上的衣服直接崩碎,但是他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泰山不动的表情。
江焰的声音在葛军心里响起,“吃惊一点!要很吃惊的样子!”
葛军哦了一声,倏的向后一闪,怒吼道:“不可能!你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
江焰道:“受过伤又如何,只要突破一个小品阶什么伤不会痊愈?”
葛军惊道:“什么?”
江焰淡淡的挥手道:“我说,你会被束缚在那处不动一下。”
地上的瓦片像是收到了什么指引一般纷纷飞向葛军,跟着飞去的还有很多尘埃。葛军的脸色一变,这是二品的预言术。只是江焰使来有种格外的压迫力。门里的人也瞪大这眼睛,他没有在压力的正中心,他依旧可以感觉到那股子霸道。
门里的人还在惊讶的时候葛军已经被泥土定在了原地不能动弹,江焰低声传音道:“挣脱开,我没有用预言术。”
葛军隐秘的眨了眨眼睛,身子左右抖动,附在身上的土胚子上出现第一道裂痕,然后是第二道,紧接着无数道裂痕出现,缠在身上的所有泥土化作尘屑散落。江焰微微颔首,葛军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哈哈大笑道:“也不过如此,看来你已经是强弩之末罢了。看刀。”
葛军的身形一下子变得模糊,这边刚才出现他的影子,那边他的有扬刀,再那处他有落刀,他的身形捉摸不透,他的刀飘忽如风。江焰依然不动泰山,他的手微微屈伸,背上破碎的衣服刹那复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门里人总觉得江焰是在看他,目光如剑,他竟感觉脸颊生痛。门里人之所以是门里人重要取决他用的那件一品灵器—尘埃,一件无视地形物品隐藏身形的灵器。江焰的目光似乎移开了,门里人转念一想,凭借江焰现在的实力应当是看不到他的,果然是自己多虑了。
门里人不知道的时候江焰以前拥有的那个轴子不亚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品,江焰却是没有发现门里人,但是他发现的却是尘埃那种专属于一品灵器的波动。但凡是灵器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