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朦胧的文锦,踩着一地月光,由宦官护拥着来到朝华宫。
宫仆见女主驾临,急忙入内通报。华冉和晏离慌忙来到堂上恭迎,大有受宠若惊之态。
他们依然银发飘飘,但艳丽服饰已经换成了素白的深衣,双脚也穿上了木屐。这身打扮有种飘逸之美,而举手投足,依旧是妖冶又不失阳刚的韵味。
“呃,”文锦想着对他们说些什么,问道,“你们的头发是染的吗?”
“我们生就这种发色,不曾染过。”华冉回答。
“那在楚国,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自小被收在楚都乐坊,在祭祀活动上表演乐舞。”
“你们是兄弟?”
“非也。”
“那你们到这儿来,是自愿的吗?”
“是。”
文锦发现,答话的都是华冉,而晏离则沉默一些,两人同样俊美,性格却是不同。
“好吧,既然你们自愿来的,我想看看,你们如何讨我欢心?”文锦新得了两名男宠,感到新鲜有趣,同时也想体验一下古代国君的腐朽生活。
这华冉和晏离混在乐坊,看惯了各色人等,深谙逢迎之道,又长得俊美,城中的女人对他们趋之若鹜,使他们对女人的了解甚至要超过自己,让她们开心,自然是小菜一碟。如今来到鄀宫,自然想使出浑身解数,求得文锦的宠幸。
此时两人很有默契,华冉将美酒端到文锦面前,晏离则手打腰鼓,又一次跳起了神秘的舞蹈。
华冉频频向文锦劝酒,文锦却很迟疑,她毕竟是个女纸,喝得太醉总是不雅的。而且身边两个大男人,虽说是宠物不敢对她怎么样,身后又是一堆宦官瞅着,但终归不太放心。
还有,这两宠为人还不了解,万一酒中有毒呢?
其实进宫之时,两宠已被搜身检查过了,没可能带进毒物,而朝华宫的酒都来自宫中酒窑,安全性还是可以保证的。只上坡之行被蒙翻,让文锦心生阴影,出于谨慎,她让华冉先喝,之后才放心地小饮两杯。
这酒并非甜酒,虽然清洌却酒劲很足,使得文锦的醉意更深了。
华冉见文锦脸儿醉红,知道这个女君主没什么酒量,也便不再劝她。正所谓小醉“怡情”,大醉么,这夜晚就不美了,即便他表现得再出色,女主一觉醒来也不会记得。
华冉又很是不解,既然女主来了朝华宫,不就是为了享受快乐吗,可她却迟迟不进内寝,这可如何是好!
华冉想了想,将跳舞的晏离唤到一旁,向他嘱咐了几句,晏离便点了点头,继续回去跳舞。华冉则看了看文锦桃花般动人的脸,带着自信的笑意离开了厅堂。
文锦本是来随意走走,见更时已深,她也有了些困意,便要起身回寝宫。
却见晏离走来,用他微微沙哑的嗓音道,“有件礼物在内寝,女主想看看吗?”
“礼物?”
“是的,”晏离恭敬地道,“一件会让女主喜欢的礼物。”
文锦好奇,走几步到内寝,见光线幽暗,帐蔓低垂,帐后隐隐一道亮色。她暗自奇怪,回头想问晏离,晏离已经不在了,只有两个随侍的宦官。
“什么礼物这么神秘?”文锦自语着,头重脚轻地走过去,一把扯开帐蔓向床上看去。
接下来,大概有五秒钟的静止。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动不了,眼前的“礼物”太出乎意料,将她吓得呆住了。
床榻之上,竟是不着一丝的华冉。
文锦可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即便是前世,也只在美术书上看过男人的身体,乍一见这横陈在眼前的真实人体,岂能不惊骇。更有甚者,这华冉邀宠心切,还正在炫耀着自己的根本。
文锦本是醉酒头晕,又被突然的惊吓到,竟然眼前一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