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文锦终于回到鄀宫。
寝宫众侍人都喜笑颜开,干活有劲了,说话有礼了,亚健康都好转了。没办法,女主不在宫中,这宫里就象少了灵气,闷死个人。
婉见文锦风尘仆仆的样子,赶忙服侍她沐浴更衣,又摆好膳食,等她用膳。
离宫前文锦还时常孤单自怜,小别归来,看着侍人们朴实的笑脸,看着他们为她忙碌的身影,她心里说不出的温暖,这寝宫里俨然就是一家人啊!
第二天,文锦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才想起今天有朝会。
她急忙起床洗漱更衣,“婉,我要去临朝,不吃早饭了。”
“女主,现在已经午时,朝会已经结束了。”
文锦朝服穿一半,立马停住了。什么,结束了?
“女主别急,有陌大人在,会处理好的。”婉眨着笑眼安慰她。陌大人早早来通知,说是女主疲惫,可以不叫醒她。
“是的,当然,陌大人会处理好的。”文锦脱下朝服,向婉怀中一塞,哈哈,她不用临朝了,这可不是她有意的哦!
她心情愉快,饱饱地吃了一顿早饭。回到内室,正要进入空间收菜,文玉来了。
“天呀,文锦,你变得好瘦!”文玉一进门便脱口叫道。
文锦知道文玉夸张的性格,不以为然,问道,“你和文淑还好吗?二夫人身体如何?”
“文锦,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文淑病了!”
“病了?”
文玉点点头,“几天前,姐姐突然晕倒,现在还起不了床。太医说,姐姐思虑太重,心肝两伤,开了药方,可是服了也不见好。如今姐姐一病,母亲担心流泪,身体也更差了。”文玉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怎么会这样呢!她走了才几天啊,文淑就病倒了。
“我和你到洛明宫看看去。”文锦说着拉着文玉出了寝宫。
到了洛明宫文淑的寝房,见她闭目躺在床上,头发凌乱,皮肤暗淡,看上去十分憔悴。二夫人坐在她床前不住地抹着眼泪,身后侍女盛着托盘,专门为她更换绢帕。
见文锦来了,二夫人由侍女搀扶着,颤微微地向文锦施礼。
文锦扶住她,道,“庶母,文淑怎么会病的呢?”
“哎,说起这件事,我就心痛。”二夫人捶胸叹气道,她看了眼文淑,生怕吵醒她似的,将文锦请到外间里。
“文锦,想必你也知道,文淑和陌大人,自从那次寿宴开始,两人就互生情愫。”二夫人停了停,似乎在观察文锦的反应,“自此两人偶有见面,也不过是聊上几句。可有一次我见她神色有异,便问其故。”
“她起初不肯说,我一再逼问,才知道缘由。”二夫人有些难于启口的样子,“这丫头竟然说,她与陌大人有拥抱亲昵之举!”
“文锦,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没有好好管教她。”二夫人自责道。
文锦知道二夫人指的,应该是那次花园拥抱。若他们是恋人,有这举动也很正常,却不知二夫人到底要说什么。
“她还说,这件事被你看到了,担心你责罚她。”二夫人接着道。
“怎么会呢!”文锦啼笑皆非,说的她好象一个老封建似的。
“文淑虽是庶母所生,也算是知礼认字的贵公子,竟做出这样有失检点的事。”二夫人道,“如今我只担心她落下不好的名声。若我阻止她与陌大人见面,她又耐不住思念。这几日我便禁着她,可你看,她竟相思成病,卧床不起了!”
二夫人顿了顿,“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相思病会要人命的。我是想,既然两人年貌相当,又有了亲昵之举,就请求文锦成全他们,把文淑赐给陌大人为妻,可好?”
“这——”文锦为难死了,都说了她不屑于赐婚那套的。
二夫人见文锦不语,抹起泪来。
“庶母,你不要这样。”文锦不知道怎么劝慰她,有些坐立不安。
“文锦,算庶母请求你了,成全他们吧!”二夫人眼泪汪汪地道。
“庶母,我还是先看看文淑吧。”不等二夫人回答,文锦便起身走去里间看文淑。
二夫人的泪眼,让她压力好大好为难。不赐婚,眼睁睁看着文淑相思而死?可赐婚这种独断专权的事,她又做不出来,她可是开明的穿越君主啊,即便是赐婚,也要先问问人家相国吧。
文淑已经醒来,她应该听到了二夫人和自己的对话,表情有些怪异。
“文淑,吃药了吗?”文锦见旁边放了半碗汤药,问道。
“吃了几天药,没用的。”文淑虚弱的回答。
文锦拿起药方看了下,有人参,麦冬,茯神等十几种药,好复杂的样子。
她想劝文淑把药喝了,却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她想说些劝慰的话,可又觉得所有的话都苍白无力。
忽然她想到一个办法,便对文淑道,“我等下再来看你。”
二夫人见文锦急匆匆地走了,鼻中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