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有小臣匆匆走来禀报,“女主,相国,大事不好了,我边军与壤国交战,不敌,莫将军不幸殉国,其副将指挥残兵作战,壤国现已攻占牙安镇,如不及时阻止,五日内将攻至都城!”
“什么?”文锦脑子里轰的一声,鄀国要被灭了吗?
陌瑾轩却很沉着,只说了一句,“请女主到朝堂计议!”
“哦!”文锦点了点头。
陌瑾轩又命那小臣通知副相和司马,同到朝堂议事。
文锦走了几步,想起二夫人还等着她答话。
她本来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二夫人,这紧急军情一报,她的答案也来了,“二夫人,既然叔墨已经离开鄀宫了,便让孟弗也一道去吧,你不要担心了,好生回去歇息,身子要紧。现在文锦要赶着处理军情,改天,文锦去洛明宫看你。”
说完,文锦便带着婉,与陌瑾轩一道往朝堂去了,留下二夫人又是叹气又是顿足。而那鼻青脸肿的孟弗,似乎已从痴呆状态恢复了。
看着文锦离去的背影,他眼中呈现的是爱慕和难过交织的色彩,直到宦官请他移步,才不甘地咬了咬牙。
夫叟已经等在朝堂了,他已从小臣那里了解到更详细的军情,急着要报告给文锦和陌瑾轩。他枯瘦挺直的身板,不停地在朝堂上踱步,一会儿捋捋胡子,一会往殿外看上一眼。
见文锦和陌瑾轩来了,赶忙上前作揖。
“老相国,不必多礼,军情紧急,咱们快些想想法子吧!”文锦平时笨嘴拙舌,可紧急时候还是很有语言灵感的。
这时朝堂外有人大声道,“壤国竟敢占我重镇?”
人随声到,司马大叔跨进朝门,几步走上前,即向文锦一拱手,“女主,请准许臣即刻赶赴牙安,砍了那些儿孙的脑袋。”若说楚国来攻他会忌惮,壤国是个比鄀国还小的弹丸之国,居然被他们攻占了,岂可忍?
随他而来是一股酒气,宴席上他喝得最多。
“司马稍安勿躁,先听听具体情况。”陌瑾轩道。
文锦马上点了点头,“先听情况吧,司马大叔。”
司马名洪,别人不是叫他司马,就是司马洪,只有文锦叫他大叔。
“粮食和战备,不是运到边关了吗,怎么还会被壤国占了边镇呢?”文锦问。
夫叟道,“此次壤国能攻占牙安镇,是因为他找到了外援。”
“外援?”
“正是。壤国将公子靖留在唐国作人质,获得唐国两万精兵增援,故而能连夜攻占牙安。现我两万残兵退守邢乡,急需派兵增援,否则邢乡也将不保。”
文锦觉得唐国这个名字有点熟,不是在史书上看到,便是听人说起过。
陌瑾轩听说外援是唐国,眉头不禁微微锁了起来。
“唐国竟然这样做?这不是背信弃义吗?!”司马大叔粗着嗓子骂道。
“谁说不是呢!五年前,大公子嫁给唐太子敏,就是为了巩固两国的友好关系。可近一年来,唐国却对我们疏远起来,连鄀公病殁也没有来吊唁,更奇的是,大公子也没有回来奔丧。”
经夫叟这么一说,文锦才想起来,当时鄀子病故,只有二公子文雅匆匆来了一回,大公子文慧没有来奔丧,文玉说她不孝,是被太子敏带坏了。
文锦不知这太子敏是个怎样的人,但父亲病故,女儿不回来奔丧,确实不合情理。是真的不孝,还是另有原因?文锦想着写封信给这个亲姐姐,或许会了解一二。
“嗨!管他呢,我率两万护城军去打他们!”司马拍着胸脯,大有一夫当夫万夫莫开的气势。
“两万护城军?那都城安全谁来护卫?”夫叟道。
“还护什么城啊,不把壤国打回去,护城有什么用。”司马毫不客气地道。
“可城防空虚,万一有兵来袭怎么办?”
“断不会那么巧。我率兵牙安助阵,只需十日,必凯旋而归。”
“胜仗是打出来的,可不是吹出来的!”夫叟分毫不让,瞪着司马洪道。
“老相国你是瞧不起我司马洪?”司马也生气了。
“哎,你们不要吵了。”文锦看看司马,看看夫叟,很是无可奈何。
好在这时陌瑾轩开口了。
“二位息怒。鄙以为,既要带兵增援,又要留兵守城。两万护城精兵,可引一万步骑前往增援,其余一万护城。”陌瑾轩道。
“一万哪够?加上残兵也不过三万,与壤国六万兵将差了一半!”司马道。
“两国交锋,兵力固然重要,智勇更为关键。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并不是空谈,当年武王伐殷,以五万兵力大破十七万商军便是一例。”
事实胜于雄辨,陌瑾轩几句话说得夫叟连连点头。
“如此也好。”司马道,“我便率一万步骑,去与残兵会合,好好教训教训壤唐两国杂种!”
“如今改革正在实施阶段,需要司马参与的事务太多,不便挂帅出征。此次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