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大利网球公开赛女子组的决赛即将拉开帷幕,而五只粉嫩粉嫩的小包子,却排排站在网球场外犯愁。
俞翰瑭已经是一个六岁的小家伙了,俨然是这帮小包子里的领头包子。
他正捏着一张票,很是严肃地问漆是之,一只看上去大概只有四岁的小包子:
“不是让你保管好我弟弟妹妹的票么?现在我们没票怎么入场?你爸妈和我爸妈都要着急了知道么?”
漆是之很委屈地低着头,绞着手指,说:
“我……我有保管的啊,可是小如和小庭说了,他们能保管好票的,我就给他们了……”
另外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岁左右的漂亮小男孩忽闪着大眼睛,说:
“嗯,是这样……”
俞翰瑭老实不客气地打断了自己的宝贝弟弟俞翰庭的话,说:
“是什么是?既然我交给了他,我就只会管他要,因为他是保管人,有保管的义务,我不管他给了谁,错的都是他,知道了么?”
这种“错的不是自家人全是别人的错”的弯弯绕强盗理论,对于这群孩子来说,逻辑无疑是极度强悍的,不管是俞翰庭和漆是之,眼睛里都绕着蚊香圈圈。
把自己弟弟的责任推卸了个一干二净后,俞翰瑭又朝向了漆是之,说:
“反正你说怎么办吧?是你说要带弟弟妹妹出来吃冰激凌的,现在你把票弄丢了,我们回不去了,到时候妈妈在场上看不到我和弟弟妹妹,你说该怎么办?”
漆是之的小包子脸整个都鼓了出来,亮晶晶的大眼睛里的委屈都快变成雾气四下缭绕了:
“明明是你说小庭和小如渴了要吃冷饮……”
俞翰瑭连眼睛都不眨,说:
“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说的。”
他的态度是如此笃定,以至于漆是之都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转而看向了俞翰庭,谁料到这个小家伙只一心一意地舔着自己手里的冰激凌,嘴角沾了一星奶油,而俞翰瑭一反对待他的恶劣态度,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给俞翰庭擦起嘴来。
漆是之请求外援失败,只好寻找另外两个外援:
“小如!其稳!你们来说,是不是翰瑭他说带我们出来吃冰激凌的?”
可是,俞翰如和江其稳都不在身边,漆是之有点儿慌神,四下张望了一番,才如释重负地发现,四岁半的江其稳正搂着三岁的俞翰如的肩膀,跟门口的守卫比比划划:
“票……ticket,我们的票,lost……lost,懂么?嗯……我们都这么可爱了,就放我们进去呗,叔叔,求你们啦,你看,我让她给你笑一个。”
说着,江其稳就伸出爪子,无比浪荡地戳了戳俞翰如的小脸蛋,说:
“来,快点儿,快笑一个。笑一个他们就放我们进去了。”
俞翰如生了一张洋娃娃一样可爱的面庞,精致白皙的皮肤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极了小时候的俞知乐。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了江其稳的话,甜甜地一笑,当即把门口的警卫迷了个神魂颠倒。
其中的一个警卫实在受不住俞翰如的卖萌攻势,慈祥地弯下腰来,用英语询问:
“你们的父母在哪里?”
俞翰如怯怯地张口,用流利的英语直接答道:
“在里面,今天是有我妈妈的比赛。”
江其稳捅了捅俞翰如的胳膊,问:
“你说的啥?”
俞翰如用中文对江其稳解释了一遍,江其稳立刻明白了,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着道:
“对对,还有我,还有我,我老妈和她老妈的双打比赛。”
俞翰如乖巧地帮江其稳翻译了一下他的话,几个警卫商量了一下,其中两个留下来看着这五只高矮不同的小包子,防止他们再度走失,剩下的一个则跑到VIP室里确认情况去了。
江其稳正挤眉弄眼地逗俞翰如开心,俞翰瑭就黑着脸凑过来,一把把自己的宝贝妹妹从江其稳手里揪过来,揽在怀里,非常严厉道:
“江其稳!你又拿我妹妹去逗别人开心!”
江其稳耸了耸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有什么嘛?长得可爱就要懂得利用啊,这是我爸爸告诉我的。”
俞翰瑭翻了个白眼,说:
“得了吧,你爸爸也不怎么靠谱,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你哪里稳了?”
漆是之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不要带着小如乱跑,小如年纪还小,你要稳重一点嘛。”
江其稳那张萌萌的小脸蛋上居然浮现出了江同之式的欠扁笑容:
“稳什么啊,我妈妈说,名字就是个愿望,实现不了的才叫愿望,你们说是吧?”
说着,他又抬手去捏俞翰如的小脸,俞翰瑭护着妹妹,往后一躲,手也护上了妹妹嫩嫩滑滑如同豆腐一样柔嫩的脸蛋,免得这小子手一快,像上次那样,又把她给捏痛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