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领,原理跟吸星大法一样,叫人无法理解,但她的学习能力,绝对是让安小然叹为观止。
当然,她也从俞知乐那里学来了不少,但天才的本事,就是她这种凡人望尘莫及的了,比如说俞知乐天生的那身为竞技体育运动而生的怪力,安小然是怎么学都学不来。
所以说,安小然和俞知乐打球打得越多,越觉得自己是被俞知乐吃干抹尽了,最后,这个死丫头还不给钱。
但是,安小然心里还是有安慰的。
毕竟被俞知乐那副星星眼的外表迷惑住的,不止她一个人。
俞知乐在开发出了这种新的交友方式后,索性不怎么着家,也不怎么去省队了,只要有科勒杯的比赛,她就会在各个比赛的场地流窜,寻找看得顺眼,觉得能为自己所用的网球招式,一旦锁定目标后,就颠颠儿地跑去管人家索要联系方式,跟人家约球,完全不考虑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不得不说,俞知乐在这方面的脸皮真心很厚,即使人家拒绝她,她也不气馁,还会奔忙着寻找下一个目标。
俞知乐这种不要face,硬往前凑的精神,得到了江同之高度的支持:
这就对了!脸皮厚,吃个够!
江同之之所以会为俞知乐选择这个比赛,就是因为他深谙高手在民间的道理,俞知乐这些年来虽然参加过不少比赛,但基本都局限在本市本省内,和附近省市的交流还是挺少的。
他为俞知乐报名,就是为了给她打开一扇崭新的新世界的大门,让她知道,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网球打法,关于网球的路,她还有的走呢。
但是,他也没能想到,俞知乐居然乳齿自觉,提着球包和小本子到处索要联系方式,看起来还真像一个没脸没皮的小尾巴。
很多纯洁的菇凉,都像安小然一样,被她那无害的外表森森地欺骗了。
打球就打球吧,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又挺呆挺二的,居然跑到网球场上来拜师学艺,算了算了,就答应她吧,毕竟是个养眼的人嘛。
当然,她们这种幼稚想法,在她们自己上手跟俞知乐打球的时候,就都会被统一粉碎掉,碎到连渣渣都不剩。
总而言之,俞知乐在欢脱地四处找球友,来为自己的网球事业垫脚……哦不,助攻的时候,俞良宴的婚礼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虽说猫很可爱,但有些主意,俞良宴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出了比较好,尤其是婚礼餐点的问题,以及场地布置的问题。
俞良宴记忆犹新,当俞知乐掏出一个计划书,兴致勃勃地跟自己论证在一个露天网球场进行婚礼的可能性时,自己内心那森森的震惊程度。
猫,虽说方法很独特,可是一点儿都不浪漫好么?难道你打算穿着婚纱和我打一场球,然后我们把网球当做定情信物,彼此交换?
更不用说,这小家伙总念叨着想让江同之来做司仪,想把婚礼蛋糕换成火鸡因为那样大家能吃饱,诸如此类的诡异想法。
俞良宴决定,靠谱的事儿还是自己做,猫,你去玩儿吧,不是有很重要的比赛么?乖,不要受伤了哦。
俞知乐捧着一堆自己拟定的计划书,被俞良宴温柔地哄走后,还很担心地琢磨:
自己都没办法为哥哥排忧解难了的说……
场外的俞良宴立刻表示:猫,只要你吃好喝好玩好,开心就好,其他的事儿还是我来吧。
可有些事儿,就不能不跟俞知乐商量了。
“……啊?”
看着这猫把半块苹果咬在嘴里,一副要被噎住的样子,俞良宴抬手抚摸了一下她圆鼓鼓的腮帮,柔声说:
“平墨就是这么说的,他要来当你的娘家人。代替父亲,充当你的娘家哥哥,把你送到我手里。”
就连一向对这种事儿一知半解不是很懂的俞知乐,也露出了斯巴达的表情。
俞良宴面上很淡定,心里却也是疑海翻腾:
平墨打的是什么主意?
猫的确是没有父亲的,她的母亲……好吧就当是没有。
而俞松岩也不能送俞知乐上红地毯,那样貌似更加奇怪。
算起来,除了江同之和平墨,还真没其他的人能够担任这项工作。
江同之吧……俞良宴联想到他平日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生怕把这项重要的任务给了他,他会一脸严肃地说出“晚上不要让她太劳累”之类的话,到时候俞良宴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抽他。
但是交给平墨,万一他说出“我把她交给你了,如果你敢blabla我就砍了你把她抢回去”,俞良宴可以想象到,在场的宾客,表情一定都非常精彩。
两者相害取其轻,江同之的出现,总好过让平墨出现,把整场婚礼的悬疑气氛调动起来吧?
所以,他在心里下了判断后,征求俞知乐的意见:
“猫,你说呢?”
俞知乐跟俞良宴对视了一眼,好像对俞良宴的意思心领神会,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