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地把认识俞知乐的人的三观都颠覆了一通后,远在B市的景上华才收到了俞知乐和俞良宴的婚礼通知。
翻着手里头的大红色请柬,景上华的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
总算是修成正果了呢。
而且,景上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就好像是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了一样。
……哎等会儿这是什么比喻?
嘛,不管了,只要这小丫头平平安安的,妈妈……呸,她景上华也就可以安心了。
请柬发出去后,俞良宴就开始忙碌了,俞知乐本来也想在婚礼上出谋划策一下,可是,当看到这小家伙拿出的婚礼计划书,看到第一条上的“让江教练做婚礼主持”,俞良宴就果断放弃了跟小家伙深度交流的打算。
开玩笑,让江同之当婚礼司仪,那他非得把整个婚礼搞成一台单口相声秀不可。
可俞知乐还在锲而不舍地论证要江同之当司仪的可能性,譬如说江教练口才好啊,说话好玩啊,弄得俞良宴很是无语,索性把喋喋不休的俞知乐直接抱出了书房,往餐桌边一搁,表示,猫,一会儿唐姨会把做好的新鲜的杨枝甘露送来,你先在这里好好吃东西,你的计划,哥哥会考虑的,好么?
在俞良宴的哄骗下,俞知乐放心地不再去骚扰哥哥了。
而俞良宴也总算获得了片刻的安宁,同时下定了决心:
猫在这方面很不靠谱,要是把婚礼的策划权交给她,搞不好她会把烧烤摊和臭豆腐摊都支到他们的婚礼现场。
俞良宴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可还没等俞良宴想好,怎么样让这个小家伙放弃这个想法,俞知乐就有了自己的事情去做。
某天,江同之带着一脸神棍的表情,把俞知乐召唤到了他的办公室,开口就是:
“你知道什么是科勒青少年网球排位赛么?”
俞知乐立刻忠实地用表情表示,我不知道。
江同之也没多说什么,把早就准备好了的报名表复印件往她面前一拍,说:
“不用你知道是什么,我已经帮你报好名了,去比赛吧,比赛时间是这周周日,报名费一百五十块,我给你掏了。”
俞知乐眨巴眨巴眼睛,自觉地摸出了随身的钱包,准备给江同之钱。
自从上次被俞良宴干脆利落地冻结了身上所有的动产后,俞知乐算是长了点儿心眼,不再把所有的钱存在银行里,而是随身起码带着五百块钱,一副要防患于未然,免得俞良宴再断她的粮的架势,搞得俞良宴很是哭笑不得。
江同之一把按住了她的小爪子,制止了她掏钱的动作,笑吟吟地说:
“没事儿,就当教练是为你投资了。别浪费教练的心意啊,教练挣钱也很不容易的。”
俞知乐很是感动地点了点头。、
……然后一转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俞良宴最近在张罗着选婚纱,也会让她来做参考,俞知乐作为一个基本正常的女孩子,还是很向往结婚时能有一件漂亮的婚纱的,所以她都快挑花眼了。
周六回家后,她挑了一天的婚纱,晚上做梦的时候,还在比较一件鱼尾的真丝塔夫绸的婚纱好,还是那件据说是Verawang的婚纱好。
而且,这些年来,俞知乐在省内的比赛里混得挺好挺欢畅的,比赛参加得多了,也随意了不少,有的时候家里有事,或是不想去参加的时候,她也就直接把比赛翘了。
结果,周日一大早,俞知乐就被江同之的夺命连环call给弄醒了。
趴在床上,裹在被子里迷糊了好一阵的俞知乐,被江同之吼了好一阵,才抓抓头发,后知后觉地想到了有比赛这件事。
江同之早早地就到了比赛场地,还以为她也早到了,就没和她联系,坐在看台上看比赛,直到她的比赛还有四十五分钟就要开始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溜达到了球员专用的休息室去,准备好好调戏调戏她,这才发现,她根本不在休息室里!
妈个鸡事情大条了有木有!
江同之气怒之下,开始狂打电话。
在听到电话那头,俞知乐纯洁无辜的迷糊声,江同之真是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把她一顿抽打。
飞快地清醒过来后,她立马向江同之保证,她会在半个小时内赶到比赛场地,挂掉电话后,她矫健地从床上一跃而下,一边刷牙一边换衣服,四五分钟就把自己收拾利落了,而田叔也早就察觉到了小姐那神一般的速度,醒目地拿好了车钥匙和小姐的球包,恭候在一边,在俞知乐冲出门的时候,淡定地恰到好处地打开车门,叫俞知乐得以顺溜地刺溜一下钻进车里去。
看到跑得满头大汗的俞知乐出现在了休息室里,江同之毫不客气地给了她的脑瓜子一记暴击。
这可是他为俞知乐找来的一个绝好的全国性质的比赛!
附近几个省市的青少年网球种子选手,都会在s市赛区集合比赛,决出前五名后,再和其他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