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宴还不知道平墨的深井冰思维,他觉得,现在他对一切现状都很满足。
公他现阶段考虑的最严肃的问题,除了公司的发展,世界的格局以及宇宙的尽头在哪里这种高大全的问题外,就是猫喜欢吃什么东西的问题,身体好不好的问题,以及怎么跟父母说他已经顺利拿下自己便宜妹妹的事情。
前两件事都好说,猫好养活得很,这是根据他多年的投喂经验得出的结果。
身体嘛,上次去医院单查了查妇科,俞良宴觉得不够,第二天又拉她去做了个全身检查,检查报告捏在手里,俞良宴表示很欣慰。
这猫身体好的很,目前看来,没有任何像韩剧女主角那样得各种奇形怪状的病的可能性,如果连灌几瓶酒的话,说不准还能上山打个虎神马的。
确定这猫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之后,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
父母要是知道自己和猫的事情,会不会生猫的气?
关于这个问题,俞良宴想了很久,可也没办法替父母做出个决定。
没办法,先入为主,在俞良宴这个爱猫狂人的视角看来,猫已经是一千个一万个可爱,别人是不会不喜欢她的,父母也是,怎么忍心怪这么可爱的猫呢?
这个事实证明,无论多么冷静睿智的人,在陷入爱情这个魔咒后,脑容量都会急剧缩水,而且会自带脑残粉圣光护体。
至于平墨?那是谁我不认识我不熟。你说什么他很危险?不好意思风声太大听不到。
俞良宴在两个星期前,还时刻密切观察着平墨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一个脑回路没搭对地方,对猫做出些罪恶的事情来。
根据他的观察,平墨相当老实,开始回避猫,而且开始认真练球,一副已经看开了,准备超然于物外,做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好青年好孩子。
所以,俞良宴和舒狂一样,都犯了自我代入的错误:
毕竟是男人嘛,都知道喜欢的人有主了,死缠烂打,非大丈夫之风。
尽管这样想,俞良宴还是没有撤销对平墨的警卫,拜托了人,去盯住平墨,免得他是准备厚积薄发,蓄个力,再和自己一决雌雄。
他对负责的人这样表示,有事来奏,无事歇着,而平墨实在太过沉寂太过正常,感觉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俞良宴就不再操心,专心地全心全意为猫服务了。
而俞良宴的态度,导致专注为俞良宴提供监视人手一百年的好基友之一齐柏善也懈怠了许多。
这上头一懈怠,下面的人也就放了羊冒了泡,以至于平墨的踪迹,基本没人关注了。
在一个半月后的某天,俞良宴去了俱乐部里,贯彻猫交给他的任务,锻炼身体,保卫祖国,免得天天出门坐车,工作坐办公室,提早变成一个悲催而臃肿的中年男人。
等他练习完网球后,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因为此时已经完全进入了冬季,因此天黑得格外早,再加上俱乐部的所在位置,基本等同于俞家的后花园,就只有一公里的路,腿儿着就回去了,所以俞良宴也没有开车。
冲了个澡,消去身上的汗味后,俞良宴穿着一身普通的运动衫配深色外套,戴着耳机,听着舒缓的音乐,背着球包,独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这片地区本来就处于高新技术区,人和车都不多,环境清净雅致,几乎从来没有堵车的烦恼。
这些特点,在今天之前,是叫俞良宴觉得相当称心的优点,可在他结束打球时,已是暮色四合,准备回家的时候,路上虽说没有伸手不见爪,倒也是漆黑一片,颇为诡异。
俞良宴背着球包,在路上走了一阵后,觉得隔着耳机,好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他回过头去,发现身后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可他却注意到,路旁公园的一人多高的绿化树丛正在微微地摇晃着,像是有人在里头钻动一般。
俞良宴从小也算是见多识广,小时候曾有幸在路上碰见过露阴癖患者见他青葱貌美,跳出来调戏他,在他看来,这种级别的骚扰顶多是绿色史莱姆级别的,不足为虑,他也没动什么声色,淡定地往前走去,可他已经关上了音乐,保持着耳机插在耳朵里的状态,让耳朵敏感地竖了起来。
走出五十米开外后,俞良宴基本可以确认,树丛里有人!
那细碎的,拨动树枝的声音,还有脚踩碎树叶的声音,都是如此的清晰。
俞良宴望望前,望望后,路上既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偶尔有车飞驰而过,也是丝毫不停留。
俞良宴一路走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街上方圆百米内估计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个跟踪自己的人,就是冲着他来的没跑了。
可是为什么?他想干什么?抢劫?
可俞良宴很少在身上带钱,大多数时候只是携带一张卡,今天他是来自家的俱乐部玩,甚至连卡都没带。
所以,那人注定是一无所获?
劫色?
好吧俞良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