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搞不明白为毛舒狂会产生这么******的思想,就突然觉得,一双眼睛正在某个角落默默地窥视着自己。
他一个激灵,扭过头去,发现俞知乐居然靠在门口,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还用一种含义颇深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江同之家住在一楼,所以,刚才舒狂的话,俞知乐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果然是自己的存在让舒狂误会了啊……
俞知乐看着掉线死机状态的江同之,觉得自己有必要负起这个责任,便走下几阶楼梯,拉着江同之的胳膊,字正腔圆地安慰他说:
“教练,你不用担心的,我去跟舒狂哥哥说,是他误会了,我和你没有关系,叫他不要吃醋。”
俞知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充满了愧疚。
然而,江同之刚从一个惊天大雷中里焦外嫩地走出来,就被另一个雷给劈得差点儿半身不遂。
你们都背着我讨论了什么问题啊!
我虽然看着挺不良家妇男的但我真的是个良家啊!你们信我信我啊!
为毛一个说我对俞知乐图谋不轨,另一个说我对舒狂情根深种?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桃花运旺盛,但也不至于这么肥瘦不挑性别不分吧!
难得地凭借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反杀了江同之一次的俞知乐,颠颠儿地回去给舒狂打电话解释去了。
本来计划着帮俞知乐考虑考虑该怎么应对那个从天而降的奇葩舅舅的江同之,因为这件阴差阳错的破事儿,把一整天都搭进去了,给俞知乐解释得口干舌燥,又致电舒狂表示你丫误会大发了,一通解释下来,差点儿脱水而亡。
这一来二去的,江同之杯具地度过了这一天半的悲惨时光。
他决定,等省队报道的时候,自己和俞知乐一块儿去,见见景上华,给她一次机会,让她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好了。
不过……他也有点儿担忧。
舒狂说是不会告诉景上华的,但是他万一一个没把持住,自己还得苦逼地跑去跟景上华解释其中的弯弯绕……
他要是再解释,绝壁会死的!
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在考虑是要主动坦白呢,还是等等再看,思考得很是纠结,所以,他作为省队女队的和新成员一同入队的新任教练,只是认真翻了女队几个重要成员的资料,至于省队新发来的入队成员名单,他匆匆地扫了一眼就过,根本没细看。
所以,在载着俞知乐,和她一同到达报名处的时候,看到背靠着报名处一侧的墙壁,温柔地盯着俞知乐的,还穿着省队新发下来的队服的平墨,江同之有了种想要戳瞎自己的眼睛的冲动。
叫你不尽职尽责!叫你不提前做好准备!叫你不先看看名单!
江同之没看入队名单,不知道平墨也是新进队员之一,而俞良宴,虽然早就知道平墨想要进省队的事情,但怕这猫知道后,打比赛分心,就没向她提过。
比赛结束后,他又惦记着猫和漆真那点儿事,好不容易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后,他和猫搞了好长一段时间甜蜜,再加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松明觉,以及他找各位新闻界大佬谈话,外加勾。引纯良的漆真童鞋……
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俞良宴又不是个人形电脑,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在注意到平墨的存在后,江同之就不动声色地把俞知乐护在了身后,然而,俞知乐在最初的惊讶后,就已经恢复了平静,从江同之身后绕了过去,走到报名处,先是冲平墨客气地点了点头,才拿出了自己的证件,递给了报名处里头的办公人员。
别说是江同之,就连平墨都有点儿不理解了。
平墨弄伤了俞知乐不止一次,照理说,俞知乐本来应该躲这个自己专属的飞天扫把星越远越好,最好拉出一光年开外的距离。
但按照俞知乐的思路,平墨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出现在她面前,翻墙进市队啊,在洗手间里围堵啊,到哥哥的俱乐部里打球啊,上次见面,更是直接堵在了哥哥的车前,不说是大宝天天见了,也见怪不怪了。
就算平墨是头老虎,和他以这样的频率见面,俞知乐也早该恐惧疲劳了。
更简单粗暴一点儿地说,哪怕某一天俞知乐去俞家的公司里找哥哥,发现平墨装成清洁玻璃的工人,从几十层上倒吊下来冒充蜘蛛人,她也只会表示淡定。
而且,俞知乐虽然没有依据,但她也想过,按平墨的网球水平,如果他想要离自己近一些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进省队。
所以在这儿见到平墨,她倒不是特别害怕,反倒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平墨见她不再那么害怕自己了,受到了更大的鼓励,腰间仍在作祟的疼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在俞知乐办完登记手续后,便几步迎了上去,轻轻扳住了她的肩膀:
“小兔子?”
俞知乐扭过头来,看着平墨那张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的脸,客气地点了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