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宴这下真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把陈简的手机拿过来一看,果然,上面根本没有显示今天自己给他发送的短信内容。
难道是移动信号出问题了?
他抬起头来,和漆真交换了一下眼神。
漆真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神马,但也本能地意识到这事儿貌似很严重,也不顾自己现在的生命安全问题了,就问:
“那她去了哪儿?干嘛要让她藏起来?躲什么人吗?”
而俞良宴脑海中风起云涌,闪现出来的怀疑更多:
既然自己给陈简发的短信,陈简没有收到,那为什么会找不到她?
按照她的习惯,到了俱乐部之后,就是在一片固定球场上和陈简,或是其他的几个朋友打球玩儿,再然后就是去洗手间或是去觅食……
再或者……她其实出了俱乐部?想回家?
但是……自己在来的路上,完全没有看到猫的影子。
而且,在俱乐部外头,还有平墨派的常年蹲守的人……
难不成……猫是被平墨带走了?
联想到刚才,松明觉本来找尽借口要来见猫,但是自己刚刚表示俞知乐不在,他都没有细细地找过问过,就急着要回去……
万一,在那个时候,平墨已经派人把猫给……
俞良宴想到这儿,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给漆真和陈简撂下了一句“你们俩赶快去问问有没有人看到她去哪儿了”,就转身向门口跑去。
门口,没有。
附近的饭店和卖零食的小店,没有。
俱乐部里的饮食供给处,没有。
洗手间,没有。
器材室,没有。
更衣室,没有。
训练场,没有……
在他联系了唐姨,确定猫同样没有回家后,他的冷汗越冒越多。
他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俞知乐的身影,绕了一圈回去后,漆真又告诉他,没人注意到俞知乐是什么时候跑丢的,只记得她吃完饭之后心情不错,蹦蹦跳跳地要去热身,说下午要和陈简打球,结果就不知道蹿到哪里去了。
听了漆真的话,俞良宴顿时记起了那次猫离家出走时,自己急得焦头烂额的恐怖事件。
在回忆起这件事之后,那种久违的心慌感,又慢慢地浮现上了他的心头。
更重要的是,这次猫消失,很有可能和平墨有关系!
俞良宴急得连脸色都变了,把手机捏在手里,咬牙考虑着要不要给平墨打电话,问猫在不在他那里。
万一猫真在他那里,谁知道他会对猫做出什么来?
按照平墨的那个阴暗的性格,哪怕把猫推倒都不是没有可能的啊!
俞良宴没敢再想下去,火速拨通了平墨的手机号码。
平墨这个时候,正摘了耳机,喝着红茶,等着那边监视的人来报告情况,听到手机响起来,他低头一看,却看到了俞良宴的号码。
他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嘴角也挑起了一抹笑意:
怎么?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是想跟自己谈判?讨论一下松明觉是不是自己找来的问题?
不管他问什么,平墨都有把握,能噎得他讲不出话来。
可是,电话接通后,俞良宴的第一句话,就让平墨的脸色变青了:
“平墨,我问你,你看到猫了吗?”
平墨还以为他是故意打电话来开自己的玩笑的,慢条斯理地用茶夹往茶壶里添茶,说:
“小兔子不是在你的身边么?怎么?她不想在你的身边呆了?”
俞良宴的声音听起来却没了一丝往日的镇定了,焦躁道:
“平墨你给我听好了,不准你动她!她还是个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你如果是在没征得她的同意下把她带走,那是绑架!”
俞良宴这番话搞得平墨一阵错愕。
什么意思?
他稍稍直起了腰,问:
“你疯了么?”
俞良宴的确有点儿崩溃了,他来回踱了两步,扶着额头,说:
“我没疯,我知道,你在俱乐部外有人盯着她!盯着她,可以,但要是你把她带走,要伤害她,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俞良宴的爆发是在球场边,球场里的人都看向了平时温文尔雅,几乎从来没生过气发过怒的俞良宴恶狠狠地抛出这一句话,集体恶寒了一阵。
良宴都这么说了,那么“死得很难看”,就绝对不是什么加重语气的夸张,肯定是字面上的意思!
听到俞良宴的口气不似作伪,平墨原本平静中带着点儿嘲弄的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可别开玩笑,我的人告诉我,小兔子她根本就没有出俱乐部!”
平墨不相信俞良宴的话,俞良宴自然也不相信平墨的话,他几乎是怒吼道:
“她没出俱乐部,那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俱乐部里到处都找不到她的人,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