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仅仅用了三个字,就森森地刺伤了某人自尊心的景上华,在平墨的带领下,见到了松明觉。
如果俞良宴或是谭书冰,看到现在这个规规矩矩一声不吭,颇有几分朴实大叔气质的松明觉,肯定会表示,这尼玛是换了个cPu又换了个内存条吧?怎么感觉完全是两个人啊摔!
这不得不归功于昨天晚上金子青对于他的威胁和调教。
在金子青的话中,松明觉提炼出了一个重点:
如果这件事办不好,可不单单是拿不到钱的问题,搞不好自己还得赔进去!
所以,他聪明地在见到景上华之后,选择了闭嘴,只在互相介绍的时候,介绍了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就缩在椅子上不吭声,捧着茶杯慢慢地喝。
还别说,他这副木讷相还真唬住了景上华。
而在平墨介绍的时候,他更是把“避重就轻”发挥到了极致。
母亲扔掉她,是一时糊涂,年少不懂事。
现在为毛不露面?啊,是因为她觉得愧对俞知乐,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调整好心态,只能先躲起来默默地在背地里看着女儿,生怕她记恨自己。
景上华平日看起来彪悍,但她也算是个心软的人,听到平墨这样讲,也信了几分,在他介绍的时候,也有意地打量着松明觉。
因为松明觉闭上了他那张擅长瞎比比的嘴,所以景上华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感觉是个很老实的人家教养出来的,虽然听平墨介绍,松家家境一般,但景上华不认为俞知乐会介意这个。
在落座的前二十分钟,景上华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平墨帮俞知乐寻亲的目的未知,但结果不坏,这个舅舅,看起来至少蛮靠谱的不是么?
明确了这一点后,景上华就开始想得更多了。
这么多年处下来,她还是很懂俞知乐的。
俞知乐维护她的父母,在听到别人讲她父母的坏话时,会炸毛暴走,但那是因为她知道,父母毕竟是父母,她自己可以对他们怀有埋怨和不理解,但在外人那里,她不准许有人侮辱他们。
至于俞知乐这些年积攒下来了多少的怨,景上华也不清楚。
所以,按照俞知乐的个性和她那个独特的脑回路,在知道她的亲人找到了之后,可能第一时间里不会特别兴奋,甚至会询问为什么当初他们要丢掉她。
想到这一点后,景上华就开口说了些自己的看法,告诉松明觉,等他见到俞知乐之后,最好要道歉,说些软话,小家伙是个容易哄的,两三句温柔的话就能让她沦陷得找不着北了。
当然,景上华不知道,贸然出手的平墨,和完全不懂得怎样和人正常交谈的松明觉,已经轻松地把和俞知乐的第一次见面给搞砸到连点儿渣渣都不剩了。
景上华这样为平墨出谋划策,可不是因为她脑子被黑驴蹄子砸了,不再认为平墨是个渣男了。
她单纯是看在俞知乐的亲人被平墨找了回来,所以才乐意给他一点友好的提示的。
但是,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景上华带来了舒狂这个大杀器。
见景上华和平墨的气氛好歹缓和了一点,而且隐隐有了越谈越开的趋势,被忽视的舒狂表示伐开心。
既然伐开心,他就又忍不住想要刷个存在感了。
从舒狂开口讲话后,整个谈话就走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
舒狂先是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松明觉,注意到松明觉正盯着平墨看,那眼神看起来怪怪的,一副惟他命是从的模样,而且,每次他“嗯”、“啊”地接话的时候,都会看一眼平墨。
这怎么回事?
凭舒狂的情商,当然不可能像警戒度max的景上华那样,一瞬间就冒那么多阴谋论出来。
他也不想问为什么,因为这样好像显得自己很傻的样子,不利于自己高冷威武的形象。
于是,他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契机,大咧咧地插入了谈话,向松明觉问道:
“这位叔叔,俞知乐的母亲现在在做什么?”
松明觉眼看着平墨和景上华聊开了,正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没想到舒狂突然发问,他一下子结巴了,吭哧了一会儿,才憋出一句:
“那个……她……她啊,她……这些年一直挺那啥……对,挺后悔的……”
没想到舒狂吧唧撂下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我知道她后悔啊,那她现在怎么样?结婚了么?生新的孩子了么?男孩还是女孩?”
话说到这儿,景上华恨不得踹这货一脚。
你提的什么问题啊?神马叫“新的孩子”?不会委婉地讲话就麻溜儿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松明觉一下子被这么多问题围堵住,再加上提问的舒狂,身上带着一股天然的霸道的气场,让松明觉心虚不已,只得小声回道:
“结……结是结了,现在也生了个男孩,可是她……她……她的确是后悔了呀!现在见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还看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