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猫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家,被俞良宴拉着吃了顿饭,喂饱了后,把她安顿在床上,让她好好睡个觉。
今天跑了一天,明天还有个饭局,说真的,俞良宴还真不想让这只平日里就忙得要命,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完整的假期的猫跟着自己去那种饭局,还不如在家里头睡觉呢。
只是,为了不叫猫再担心,还是让她跟去为好。
明天尽量约得早一点,和谭书冰一起吃完饭后,把她早点儿送回家,让猫也能早点儿回来休息吧?
俞良宴想是想得挺好,殊不知,俞知乐现在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谭书冰的身上了。
换上猫睡衣的她被俞良宴抱到床上,掖好被子后,他就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空留着俞知乐在床上又郁闷了半天,才想起来要给漆真哥哥、江教练和上华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们已经被哥哥看穿了。
接通电话后,每个人的反应都很正常,也很符合各人的心态。
景上华:“我就说那声咳嗽是从电话里传来的!你非说是从客厅里!真是被你蠢cry了好么!你的表现完全就是把‘可疑’俩字裱脸上了好么?你能靠点儿谱么亲?”
江同之:“啊这样啊,没事儿,他看破了就看破了呗,有本事叫他来咬我啊哈哈~话说这次你们出去玩儿了什么?他又对你说了什么?说出来让教练给你参考参考嘛……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呗,那么激动干嘛,像是那小子对你表白了一样。”
漆真:“……你让我好好冷静一下不要跟我讲话。”
这三个人里,最心虚最弱气的,当属某个姓漆的骚年。
自从接到俞知乐的电话,他就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脑补自己的一千种重口味死法,脑补得欲生。欲死,恨不得去厨房拿把刀跑到俞家,让俞良宴索性给自己一个痛快好了。
至于俞知乐,也没睡得多好,花了三个小时,酝酿好了一篇言辞恳切的检讨书,准备明天早上一觉睡醒了,就找哥哥念检查去。
但是,俞知乐由于熬得太晚,又奔波了一天,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这时候,俞良宴已经穿戴整齐了,正拿着一套正式的小礼裙,在客厅里等着上头那只睡懒觉睡得云山雾罩的猫下来换衣服。
他和谭书冰约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钟,所以俞知乐起床后,急急忙忙地收拾,洗澡,换衣服,压根没有匀出时间来给哥哥做一套生动而全面的检讨。
见到谭书冰后,俞知乐还是满心惦记着要跟俞良宴道歉的事儿,但她还是相当有礼貌地跟谭书冰握了握爪子,叫了姐姐好之后,就乖乖地蹲在了俞良宴的身边,默默地甩尾巴。
谭书冰刚从加州回来,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长相也相当不错,是个看上去就相当活泼开朗的姑娘,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深蓝色小礼服裙的俞知乐,又看了一眼俞良宴,就笑道:
“良宴,咱们小时候也在一起玩过,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但你直接带个小女朋友来,这也拒绝得太直接了吧?要是俞伯父知道了,他不会骂你么?”
俞良宴之所以敢带俞知乐来见谭书冰,就知道她是这样一个直来直去的性格,绝不会阴阳怪气招得猫不开心。
所以,他也直接道:
“这是我妹妹。”
谭书冰一听,顿时更加感兴趣地打量着俞知乐的脸,笑眯眯道:
“这就是你那个传说中的妹妹?吓了我一跳,我看你看她的眼神,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呢!怎么?以前捂得这么严实,都不舍得带出来叫我们看一眼,今天总算可以叫我看看啦?”
紧接着,她就眯起了眼睛,色气满满地对俞知乐说:
“好白****啊,我可以摸摸么?”
俞知乐瞬间觉得,自己面前坐着的,是那个酷爱调戏自己一百年的白小双姐姐。
这眼神,这腔调,简直一模一样的有木有?
俞良宴见谭书冰已经要管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了,就喝了口餐前红酒,随意道:
“对,你没说错。”
谭书冰正摩拳擦掌地研究着俞知乐脸上哪块肉最嫩,哪块肉手感最好,听到俞良宴来了这么一句,也没往心上去,自然道:
“我没说错什么?”
俞良宴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嗯,她就是我女朋友。”
谭书冰手一哆嗦,差点儿一头栽到桌子上去。
她用见鬼的眼神,在俞良宴和脸颊绯红的俞知乐之间瞅了一阵,勉强扬起了唇角:
“良宴,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啊?我已经表态了,这次相亲我就当是朋友聚会了,你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地证明你对我没兴趣的。”
俞良宴眼含笑意,看着对面的谭书冰,极其顺溜地抬手捻了捻这小家伙的耳垂,说:
“我不是向你证明,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是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