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狂哪里知道,江同之早就钻空子快钻成筛子了。
心里满满揣着告白的雄心壮志,可是舒狂这个傻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搞气氛玩浪漫,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你为什么现在跑来看他!现在是午睡的时间!”
……你就这么想看到他么!
景上华也听出了几分舒狂的潜台词,觉得好笑,可又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就回答道:
“他没午睡的习惯。”
闻言,舒狂却又被伤害了,脱口就逼问:
“你怎么知道?”
景上华看着舒狂的模样,自然而然地认定他又在犯二。
跟江同之这个家伙处了这么多年,连他手纸喜欢用什么牌子她都清楚,更别说午睡这种小事儿了。
她无奈地看着舒狂,道:
“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他不午睡啊。”
景上华只是在阐述一个她知道的事实而已,但在玻璃心的舒狂眼里,这就是妥妥的秀恩爱。
这句话,又成功地刺激了舒狂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他盯着景上华的眼睛,胸腔剧烈起伏了一下,突然吼出了一句:
“我宁愿是我!”
景上华一愣:“什么?”
舒狂紧捏着景上华的袖子,都捏得变形了,也不顾什么面子了,一字一顿地说出声来:
“我宁愿是我为你受的伤!这样你也就会来看我了!”
舒狂说完这句话后,就期待地盯着景上华,希望从她脸上看出那么一点点的震动与感动,然而,景上华在愣了几秒后,居然微微笑开了,还摇了摇头,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
舒狂一向迟钝,但这个目光本能地叫他觉得不爽。
他本来想要等着景上华跟自己告白的,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对自己像哥们儿一样,只有两次,两个人还算比较亲近,一是自己受伤的时候,二是两个人一起扒墙角偷听俞知乐和平墨的对话的时候,除此之外,他们还真没什么可再称得上是暧昧的举动。
他好不容易一个热血上头,揪着她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她居然……还拿这种眼神看自己?
难道她是高兴过头了?
但是……好像也不像……
他抿了抿嘴,故作强硬地问: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景上华一脸无可奈何地望着舒狂,她不傻,要是再听不出来舒狂话里那明显的暧昧,她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然而,她直到现在,直到舒狂刚才说出那句孩子气的话,才发现自己对舒狂的心思是什么样的。
像是一个严厉的姐姐对一个麻烦又多事的弟弟,从来不顺着哄着,该踹就踹,该打就打,但是他惹祸的时候会为他收拾烂摊子,看到他受伤也会着急心疼……
但,问题是,明确了这层关系后,她还是分不大清楚这是不是爱情。
因为,一个血淋淋的严峻的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
有了俞知乐和俞良宴做前车之鉴,什么兄妹姐弟之情她都不相信了啊!都透着一股浓浓的JQ的味道啊!
看着舒狂那别扭却又期待的小眼神儿,她只能故作轻松,对舒狂道:
“好了,你以前已经因为我的缘故受过一次伤了,要是你再为我受一次伤,我就欠你太多了。”
舒狂下意识的觉得这话是好话,嘴角再次翘起了得意的笑容,然而,想通其中的关节后,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什么叫……“你以前已经因为我的缘故受过一次伤了”?
她不会是在指……
景上华看着他泛红的脸,好笑道:
“忘了?那次你腿受伤,住到我家去那次,别告诉我你忘性这么大。”
舒狂瞬间有了种心事被戳穿的感觉,他心虚地挺了挺胸脯,说:
“那次是我自己弄的,谁说是因为你了?”
景上华耸了耸肩,靠上了墙,盯着舒狂,反问道:
“如果你不跑去参加那些初级和中级的比赛,你会受伤吗?”
舒狂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却还是不肯承认,干笑了几声,嘴硬道:
“我参加……参加比赛,又不是因为你!那是爷乐意!”
景上华真心觉得跟舒狂这家伙讲话讲不通,索性也不给他留神马面子了,直接问:
“好吧,你乐意,我管不着,但是,你告诉我,孙皎皎是谁?”
舒狂正心虚着,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这个人是谁,脱口就问:
“谁啊?爷不认识!”
直到看到景上华颇有深意的眼神,舒狂的面色才一下子囧了,在心里足足抽了自己来回三四十个嘴巴子:
我叫你多嘴!叫你瞎问!叫你讲话不过脑子!
景上华轻轻吐了一口气,把真相给抖了出来:
“好了,江同之跟我讲了,那个人是他的表妹,那是他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