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周才被俞良宴装病诓过一回,俞知乐这回没有轻易相信,但心里还是担忧起来:
哥哥不会是真的有伤吧?
……
俞良宴看着某只猫在身边打着转,一副“我就是路过打个酱油你不用理我”的样子,左嗅嗅,右嗅嗅的模样,觉得很好笑。
在俞知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第五次“路过”俞良宴的时候,俞良宴终于出声发问了:
“猫,你在干嘛呢?”
俞知乐一下心虚了,但还是故作凶蛮的样子,一叉腰,丝毫没有底气道:
“我……在找东西……又不是在看你……”
对于这猫不打自招的呆萌表现,俞良宴实在是忍不住揉搓的欲望了,把她抓到怀里,摸摸头,勾勾下巴。
他已经做好了小家伙会竭力反抗的准备了,可没想到,俞知乐只是不甘心地挣了两下,就老老实实地蜷在他的怀里,任他揉捏,只是一脸英勇就义的不爽表情,表明她还在生俞良宴的气。
这下,就连俞良宴都摸不清楚这猫的心思了:
她到底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
而俞知乐则咬着牙,暗自嘀咕:
我才不愿意让你碰呢!要不是你有可能有伤,我早就把你推开了!
俞知乐的鼻子还算灵,刚才她在俞良宴身旁打转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地闻到,俞良宴身上貌似有股药味。
俞良宴把她抓到怀里后,她更加确定了,那股药味就是从俞良宴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且闻起来像是云南白药的味道。
她生怕自己哪个动作过大,扯到俞良宴身上的伤口,只能乖巧地站在原地,鼓着腮帮子,老大不情愿地任俞良宴对她揉捏调戏。
许久没有逗弄过猫的俞良宴,今天晚上简直是获得了莫大的满足。
而且,别扭起来的猫,调戏起来手感简直不能再棒了!
几乎确定了俞良宴手上有伤而不敢乱动弹的俞知乐,闷不吭声地被哥哥揉搓完毕后,从他怀里爬了出来,继续用行动表示和俞良宴断交一万年,不讲话,也不和他有任何主动的肢体接触,就在俞良宴身边默默地打转。
这越发叫俞良宴觉得好玩儿了。
猫到底是原谅他了,还是没有原谅啊?
其实,俞知乐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原谅很有可能负伤的俞良宴了,看着他的胳膊,俞知乐一阵一阵的心疼,想要关心一下他,却又迈不过心里头的那道坎,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他的伤口,在他身边转悠,寻找着一个和好的最佳时机。
但是,瞧着她好玩儿的俞良宴,在短时间内,对她采取了高密度无死角的调戏。
每次路过俞良宴身边,不是被拧拧脸蛋,就是被捏捏鼻子,搞得本来就对俞良宴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特殊的俞知乐直想抓狂。
哥哥怎么这么讨厌啊啊啊!
看着蹲在房间一角默默地画圈圈的俞知乐,俞良宴觉得,逗猫,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看这猫怨念的可爱劲儿,俞良宴欣赏够了,就准备先去洗澡。
俞良宴回了自己的卧室,准备换下睡衣,换上浴袍,却没有发现,虚掩的门缝慢慢打开了,一只小脑袋出现在了门口。
求知欲旺盛的俞知乐,还是想要明确一下俞良宴到底有木有受伤。
这关系着她到底要不要和俞良宴和好的问题,非常重要。
嗯……她也不是白白偷看的,如果哥哥真的受伤了的话,她就主动跟哥哥道歉,这样总可以了吧?
但问题是——
俞知乐并不知道,俞良宴回卧室,是准备脱衣服洗澡,还以为他是想要换药什么的,要避着自己。
俞良宴把睡衣上衣除去后,俞知乐清晰地看到,他的右臂上包裹着一大片纱布,纱布上还隐隐透出血迹,看上去伤得很严重的样子。
可还没等她腾出时间来心痛,俞良宴就把睡裤也脱掉了,浑身上下只剩了一件平角内裤。
这下,某只趴墙角的猫傻了眼:
唔?这是什么情况?
俞良宴扭过了半个身子,想去拿挂在衣架上的浴袍。
这样一来,他近乎于完美的身材就彻底落入了俞知乐的眼里。
她抓着门把手的手一哆嗦,咔嚓一声,成功吸引了俞良宴的注意力。
注意到门口居然蹲着一只脸通红通红的猫,俞良宴愣住了。
俞知乐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丢人过,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俞良宴也很快回过了神来,把拿在手里的浴袍快速披上,才转身,把完全僵在门口的猫逮进了门,放在床上,戳戳她红得几乎要滴血了的小脸蛋,笑道:
“猫,很想看啊?”
刚才,俞良宴除了重点部位外,全部暴露在了自己眼前,彻底刺激到了俞知乐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少女心,现在,他炫目的笑容又在眼前,俞知乐心跳得越来越快,很快,心跳的声音响得叫她自己都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