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上华的眼里,这货还是一副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状,对自己奶奶的笑容亲切得不行:
“我是来接她回家的,真是麻烦您了。”
舒狂捧着饭碗,用眼神询问景上华:
这货是谁?
俞知乐看着陡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平墨,差点儿把饭碗摔到地上,她瑟瑟缩缩地将半个身子藏在了景上华身后,小爪子也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景上华的衣角。
景上华本来就不待见这个二皮脸的渣男,直接起身,老实不客气道:
“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这话一出口,景奶奶立刻就不乐意了,责怪道:
“小华,怎么这么跟客人讲话呢?”
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景上华实在不好化身柴刀女把眼前这个渣男一路劈出去,又不好把俞知乐的过去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讲,只能对平墨道:
“再说一遍,请你出去,否则我就要赶人了。”
平墨站在原地,丝毫不退,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俞知乐的身上,说:
“我会出去的,不过我要带着她一起走。我有事要和她说。”
景上华直视着平墨的眼睛,把俞知乐挡在身后,冷冷道: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好了。”
景上华对平墨的印象已经差到了马里亚纳海沟,要是把她随便交出去,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儿,她连脑补都脑补不出来。
平墨跨前一步,微笑着盯紧了景上华,但声音已然冷了下来:
“麻烦让开。”
景上华在爷爷奶奶震愕不解的目光中,悄悄活动了一下手指。
果然,在确定景上华仍然不打算退让之后,平墨抬起手来,目标是景上华的右肩肩膀,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暴虐的杀意。
景上华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个危险的信号。
很好,你既然敢在我家对我动手动脚,我殴打一个入室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让他稍微骨折一下,应该不算犯法吧?
景上华正准备出手,却发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片高大的阴影。
舒狂站在了景上华面前,正正好抓住了平墨的手腕,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推开了:
“别碰她!”
平墨跌出了两步,站稳了脚跟后,捏着手腕,活动了两圈。
舒狂别过脸来,悄声问景上华:
“你没事儿吧?”
当然没事儿了,平墨的手指都还没碰到我肩膀,我会有什么事儿?
但舒狂脸上的紧张和恼怒是显而易见的,也稍稍叫景上华安心了一些。
被推开的平墨却并不生气,眉眼含笑道:
“我知道你。本省三届mVP,叫舒狂对不对?”
舒狂听他这样讲,差点儿没兜住嘚瑟起来,回头看景上华,表情相当开心:
看到没有,虽然不知道这货是谁,但是他可认识我哎!
但是,在和景上华冰冷的视线接触了一下后,舒狂一个激灵,立刻把炫耀的小表情收了起来,转过头来,问平墨:
“你怎么认识我?你也打网球吗?”
景上华本来看舒狂拦在自己面前,还有那么一点感动,觉得他总算看上去可靠一点了,然而,在听到他问出这样一句毫无杀伤力,而且重点严重跑偏的话后,景上华无奈了:
忘了这家伙是个光长个子不长情商的白痴了!
这平墨一看就不好对付好么!他巴巴地凑上去和他打嘴炮,简直是送死好吧?
君不见,他和俞良宴的几次交锋,都被他坑得连渣都不剩?
景上华猛拖了一把舒狂,想提醒他不要送死,平墨就已经微笑着说:
“是,我打网球。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哪天我们可以约着打一场球,可以吗?”
在舒狂点头说“可以”之前,景上华就当机立断,踢了一脚他的小腿,让他不要瞎当猪队友拖己方后腿了。
她接过了舒狂的话,试图阻止平墨把她带走:
“我答应过俞良宴,要把她交给他,他可没告诉我,有拜托你来接她。”
平墨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整了整领子,收起了刚才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暴戾,礼貌道:
“俞良宴的确拜托过我,要我带她回家的。这是他亲口说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和他打电话求证。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伤害她,我保证,这样可以吗?”
这种空口白话的保证景上华向来不信。
本来嘛,吹牛都不用上税的,何况这种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讲出口来了的承诺?
她刚想让平墨哪凉快哪呆着去,就听身后的俞知乐放下了碗筷,低声道:
“上华,我跟他走。”
景上华一惊,回头看向俞知乐:
“你疯了?你不怕……”
俞知乐深呼吸了几口,才慢慢地说:
“我总要……总要和他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