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立即红了脸,在心里辩解: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想!其实也不是很想……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一会儿出神,一会儿又脸红的模样,景上华实在想不出来她的小脑袋瓜里正在转什么小剧场,就用筷子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训道:
“认真吃饭!”
其实,景上华也很尴尬。
尴尬的源头,当然是坐在自己身边,如一只大型金毛一样,摇着尾巴,满脸笑意地给景爷爷景奶奶夹菜的舒狂。
天知道,她拉着俞知乐回家后,进门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端着菜上桌的舒狂时,心情有多么复杂。
自从那次来他们家养伤养了一个月之后,舒狂就各种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只要有空,就会空降到景上华家里,陪爷爷奶奶讲讲话,买买菜,搞得景上华很是无力:
这是我家啊,回家孝敬你自己的爷爷奶奶去啊魂淡!
而舒狂却仗着景爷爷景奶奶对他的偏爱,十分大尾巴狼地表示,我这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管我?
景爷爷景奶奶的胳膊肘,已经拐到了外太空去,每次景上华冲舒狂瞪眼睛,爷爷奶奶都会笑着安抚舒狂,说些什么“打是亲骂是爱”,搞得景上华胸中真气沸腾。
看景上华把俞知乐带回了家来,舒狂始料未及,更有种私事被人撞破了的感觉,脸上有些发烧,一直闷着头cosplay五好小少年,直到俞知乐夹了几口菜,懂事地赞美舒狂的手艺时,舒狂才渐渐放心下来。
他还怕这小妮子火眼金睛,看出自己对景上华的心思呢。
他怎么忘了,她就是个只关心食物的小吃货呢?
放松下来后,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给俞知乐夹了一块虾肉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景上华说:
“对了,我听我教练说,江教练要到省队里去了。”
景上华一愣,放下了筷子,问:
“什么时候?”
舒狂端着碗,思索了一下,答道:
“好像定在下个季度,到时候正好省队也会招一批新人。三年招一次新,是省队的规矩。”
似乎是怕景上华不能很好地理解他的意思,他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
“肯定也会在市队里选拔队员的。”
犹嫌自己表意不清楚,舒狂又继续补充:
“基本上每次市队女队都会有三个名额。”
如果舒狂再继续说下去,估计就会眼巴巴地直接表示,欢迎你和俞知乐来省队,以后我们就是队友啦队友啦~可以天天见,你高兴不高兴?
但景上华完全无视了舒狂几乎献宝一样的诚挚神情,低头琢磨了一下:
嗯,江同之的表现还不错,幸好上次逃会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他的前途还是有保障的。
坐在办公室里写总结报告的江同之,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此时,舒狂见景上华不讲话,也低下头,用筷子碾起碗里的饭粒来。
景上华不知道的是,舒狂的定期登门骚扰计划,并不是他制定的,而是某位无良教练的计划。
早在舒狂右腿受伤在景家休养的时候,江同之就联系上了他,对他致以了诚恳的问候,而舒狂在那时,就问,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舒狂还记得,在自己问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电话那边的江同之好像犹豫了,但是,最终他还是给他拿出来了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三步走计划:
第一步,和景爷爷景奶奶搞好关系。
第二步,以此为借口,时常来她家转转,刷刷存在感。
第三步,攻克景上华。
凭舒狂的粗神经,他压根儿没注意到,江同之给出的计划,相较于以前,有些敷衍了事了。
不过,他还是很感激江同之的,要是没有他的指导,他估计到现在还不得要领,哪里能有机会跟景上华和她的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刚准备伏案继续写报告的江同之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拉了一件薄外套给自己裹上,但却没了思路。
他趴在桌上,用笔尖在稿纸上无聊地划来划去,脑海中不自觉地又浮现出了景上华的脸。
这些日子总是这样,做着做着事情,景上华的样子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而且,那样的感觉很复杂,有的时候想起她,心里满满的,很舒服,也很开心,但是有的时候想起来,则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自己都想不通,既然喜欢她,那他为什么还要帮舒狂追景上华?
他无意识地在纸上画起了圈圈。
也许……是觉得景上华不会喜欢舒狂这种类型的人?
说到底,江同之觉得自己挺罪恶的,用自己小表妹的名字帮舒狂追女生,结果帮着帮着,自己反倒陷进去了。
可关键是那个时候,他还没闹明白自己的心意啊掀桌!
他认为,自己会感觉不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