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便捂着嘴,软弱无力地滑坐在了地上,眼泪涌了出来。
舒狂在愣了两秒后,大脑轰地一下死机了: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她哭了?自己太凶了?弄疼她了?
舒狂瞬间手忙脚乱起来,他先把俞知乐从地上硬拖了起来,但发现她四肢无力后,又把她抱在了怀里,像哄小孩一样胡乱拍了拍她的后背,有些僵硬地骂道:
“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我……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啊,不准哭知道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在忐忑,万一俞知乐哭得更厉害了,他就彻底没招了,没想到听了他这话,俞知乐抽噎了两下,就止住了哭泣,闷闷地说:
“嗯,不哭。”
这么乖?
舒狂暗叹一声老天保佑,然后依然用不是很客气的语气说:
“跟我去诊所,你在发烧,先吊个吊瓶再说。听到没有?”
俞知乐好像恢复了些神智,轻声说:
“你不用理我……一会儿就好了……”
舒狂一听,火又被撩起来了:
“一会儿你就好了?再烧一会儿你就挂了!你看你脸都烧红了!走走走,跟我走,你麻烦我这么久了,我就好人做到底。你老实一点儿啊,不准再跑了,再跑……我就把你哥叫来!”
俞知乐还是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仰起了脸来。
她脸上还沾着一点儿污泥,脸上因为烧得厉害而酡红一片,嘴唇略略发白,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边,沾着水雾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睛里像是含着一弯月光。
她怯怯地对舒狂说:
“那好,我跟你走,舒狂哥,拜托你别叫他……叫我哥哥来,好不好……”
俞知乐习惯和俞良宴撒娇了,她伸手攀住了舒狂的衣角,轻轻地晃了晃。
这一抬头,一张嘴,软软的小腔调,加上有些狼狈但依旧楚楚可爱的脸庞,居然叫舒狂猛地心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