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了的话,他带她去吃冰激凌做什么?
俞良宴把手按在她软软的小腹上,轻轻揉动起来,口气里带了些责怪:
“她告诉过你不让你吃生冷的东西,你怎么还吃?”
俞知乐侧卧着,抱着俞良宴的大腿,轻轻哼道:
“馋……”
俞良宴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只猫啊。
俞知乐闷闷不乐地蜷在俞良宴的身上,身上不舒服得厉害,也懒得开口讲话。
看到她这张不开心的小脸,俞良宴也能理解了。
她刚才为什么躲开自己,为什么一见面就耷拉着小脸闷不吭声,都是因为生理期来了,她心情不好的缘故吧?
他正想着,就见俞知乐一下子蜷得紧了些,小小声地委屈撒娇道:
“唔……痛……哥哥揉揉揉揉……”
俞良宴心中一紧,给她按揉的手加了些力气,揉了好一会儿,她痛得紧绷成一团的身子才放松了下去。
俞良宴捏了捏她的耳垂,嗔怪道:
“为什么不跟我说?非得疼到厉害才知道找哥哥是不是?”
俞知乐翻了个身,仰躺在俞良宴腿上,水水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俞良宴,一本正经道:
“上华说不能随便对男人说这种事儿……”
她严肃的口气和无辜的表情,弄得俞良宴忍俊不禁,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
“好啦,听话,躺好,哥哥负责给你揉好,不痛了再说,好不好?”
俞知乐抱紧了俞良宴的腰,双颊有点儿泛红,小声嗫嚅道:
“哥哥对我最好了……”
回想两天前,自己上了趟厕所后,就发现自己流了好多血。
她被结结实实地吓着了。
偏巧景上华不在屋里,她就一脸悲伤地从厕所里钻了出来,摸了张纸,默默地写开了遗书。
流了那么多血,而且还不停地在流,按照这个量下去,自己大概过两天就死掉了吧?
还没等她写到以后哥哥的生活要怎么安排,景上华就推门回来了,俞知乐跟看到亲人一样,扑上去就是一顿嘤嘤嘤,哭得凄惨无比。
等到眼睛红得像是只小兔子的俞知乐呜咽着说清楚自己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又看到她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下的遗书后,景上华差点儿笑岔了气。
经过一番科普后,俞知乐的小脸蛋羞得通红,蹲在墙角画了半天圈圈,又在心里挠了好长时间的墙,仍没有缓过劲儿来,即使今天看到俞良宴,也是各种无精打采。
现在躺在哥哥的怀里,她才有了安全感。
她忍不住揽紧了俞良宴的腰,俞良宴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手上力气的变化,关心地问道:
“是痛得厉害了吗?”
俞知乐在俞良宴怀里轻蹭了好几下,糯糯地撒娇:
“嗯,痛……”
这猫啊,要么叫人心软,要么叫人心疼,缠人的小家伙。
俞良宴如是想着,拿出了手机,在备忘录上输下了今天的日期,并加了一个注解:
猫会不舒服的日子。
这就表示。以后每个月这个时候,自己就要加倍呵护这只偶尔会心情不好的猫了。
……
在一个市级的比赛里,景上华轻松地战胜了自己的对手。
无视了对方被拖得几欲寻死觅活的样子,把身上的衣服一脱,只穿了一件运动小背心,就朝场边走去。
刚走到场边,从观众席上就丢下来了一件衣服。
景上华一看这衣服的款式,就知道这衣服是谁的。
果然,她抬头一看,舒狂就趴在栏杆边,懒洋洋地看着她,说:
“喂,穿上,着凉了有你哭的。”
景上华打完一场比赛,正热得很,就把衣服向上丢还给了他:
“热,你自己留着穿吧。再说了,一身汗味,你闻不到啊。”
舒狂一接衣服,听到她这样说,二话不说立刻发飙:
“你衣服才有汗味!我衣服昨天才洗过!不穿就算了,不识好人心!”
但是,说完后,他装作无意地凑近了衣服,小心地闻了闻。
看着这家伙的呆相,景上华轻轻笑开了,但是她仍然凑趣地抬头问:
“我就说有汗味吧?”
舒狂其实也闻不出来有什么味道,可是见景上华这么笃定,他也拿不准了,只好别扭地把衣服甩到了一边,说:
“一会儿有我比赛,给我加油去。”
景上华一边收拾自己的球包,一边说:
“不去,累。叫你的小情人去。”
舒狂顺嘴就溜了出来:
“这不是在叫你吗?”
景上华一愣,再次抬起头来,正好和舒狂的眼睛撞上了。
舒狂的脸烧得快冒蒸汽了,可他因为是背光低头看景上华,景上华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