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俞知乐来说,她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已经够了,完全可以回去训练外加赚钱了。
可是,对于一个妹控哥哥来说,怎么会允许宝贝妹妹在伤口还没好的情况下到处乱蹦乱跳?
再说了,阑尾炎手术本来就需要静养很长时间,要是剧烈活动的话,起码要等到三个月之后才可以。
在俞良宴的多方哄骗下,俞知乐怂了。
在俞良宴的描述中,如果她现在乱出去跳的话,就会落下病根,到时候,每隔一个月就会闹一次肚子痛,每次痛起来都和她阑尾炎发作时一样一样的。
于是,俞知乐彻底老实了,天天缩在病房里,喝完鸡汤喝鱼汤,要么就是红枣汤猪肝粥,喝得她脸蛋红润有光泽,补得那叫一个精神十足。
可是木有办法,俞良宴不叫她剧烈活动,她就连跑快了都不敢,每天踱着步,背着手,跟老干部退休似的,在病院里到处晃啊晃,晒晒太阳,在院里和一帮老人聊聊天,这已经成了她的生活常态。
俞良宴还观察到,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奇怪的爱好。
她总是拿着一张纸,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记录些什么。
俞良宴因为好奇,凑过去看过,一看之下,他就失笑了。
一些画得不成形状的图案,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计算公式,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的信笔涂鸦一样,亏得俞知乐每次都咬着笔头,认真得跟什么似的,在纸上涂画,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研发原子弹呢。
每次,俞良宴去工作了,俞知乐也不想写写画画了,就索性趴在被子上,懒洋洋地发呆:
太阳真好啊,好想出去跑一跑放个风什么的……
所幸她的交际能力很棒,到哪儿都能找到可以说话的人,景上华、陈简他们也总是来看望她,她总不会觉得无聊的。
在住院满一个半月后,她总算是得到了俞良宴的恩准,可以回家休息了。
紧接着,她和俞良宴又开始了长达一个半个月的卿卿我我。
许久没有抱着俞知乐当人形抱枕的俞良宴,在这一个半月来,睡眠质量直线上升,每天早上,眯着眼睛醒过来,看到这猫呼呼大睡或是睡眼朦胧的样子,他都觉得心里很踏实。
某天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俞知乐还躺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他悄悄地起身,把俞知乐放在枕头上,把被子给她掖好,就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门。
可巧,他刚刚洗漱完毕,坐到早餐桌前,就来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他在美国的朋友打来的,他是自己在伊顿公学的朋友,同样来自中国,是个网络高手。
而对于他打电话来的目的,俞良宴也清楚得很。
一个月前,他就拜托他这个朋友,帮他查查那个化名金霖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接通电话后,彼此寒暄了一阵,那个朋友就说:
“良宴,我查过了,这个人是个英籍华人。”
英籍华人?
一个英籍华人,找猫做什么?
俞良宴顿了顿,便问道:
“他现在在英国吗?他是做什么的?”
对方窸窸窣窣地翻了两页资料,说:
“嗯,是的,他本名叫金子青,在英国的一间私人美术馆里供职,挂名的职位是秘书。”
“秘书?”
“对,根据我的调查,他好像不插手美术馆的事务,准确点儿来讲,是美术馆所属家族里的私人秘书。”
“那就是执事?”
“与其说是执事……不如说是个家仆。”
家仆?
供职于英国某个美术馆的私人家仆,和猫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奇特的身份,叫俞良宴忍不住起了些好奇心。
他来找猫做什么?难道是他想错了?猫的家人并不是因为家境贫寒抛弃她的?而是因为她是私生女什么的?
那也没必要丢到中国来吧?
在俞良宴忍不住开启了各式脑洞的时候,就听背后传来了一个有点儿嘶哑的萌萌声音:
“哥哥?”
他立即对电话那边说了声“谢谢,有急事,等一下再跟你联系”,才挂断电话,回头对俞知乐笑道:
“起来啦?睡得怎么样?”
俞知乐揉着惺忪的睡眼,摸了过来,在早餐桌边坐下,迷糊地嘟嘟囔囔:
“哥哥有什么急事么?”
俞良宴看着眼前这只迷迷糊糊的小猫,忍不住微笑开了:
这不就是自己的急事吗?
他拿来梳子,帮俞知乐梳起了头发。
她的头发干净蓬松,摸起来很软很舒服,俞良宴给她梳到一半,索性就把她揽在了怀里,和她玩儿开了。
把早饭端上桌的唐姨,看了一眼俞良宴和俞知乐相亲相爱的模样,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安,不过,她什么都没说,而是把烤好的麦麸面包和果酱放上桌,先退了下去。
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