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两天的休养生息,重新回到网球队的俞知乐精力饱满,一来就投入了训练当中。
人都是需要目标的,现在,有了养家目标的俞知乐,满满的都是对于未来的希望和憧憬。
隔了很多天后,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景上华偶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
“对了,你哥哥不是跟舒狂还有一场比赛么?最后比了吗?”
俞知乐叼着一只奶黄包,点了点头,三下五除二就把奶黄包吞了下去,舔着手指,答道:
“比过了,我哥哥输了。”
景上华觉得有点儿遗憾。
说实在的,她很想看到舒狂吃瘪的样子,他憋着一肚子火不敢发的样子,可比他耀武扬威的样子要可爱多了。
然而,俞知乐补充了一句:
“但是舒狂哥哥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赢了还不高兴?
景上华正疑惑中,就见俞知乐摇着无形的小尾巴,笑眯眯地说:
“因为我哥哥放水了。”
……俞良宴对于膈应人真的是别有一套方法啊!
俞知乐咬着勺子,回想起了那天,舒狂气得在地下网球场里恨不得与哥哥同归于尽的模样。
俞良宴采用的方法相当无耻,说起来,也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放水。
……他仅仅是每一局认真打两球,在拿下两分后,就厚颜无耻地放弃最后两分而已。
这个举动深深地膈应到了舒狂。
在他看来,俞良宴你踏马简直是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但俞良宴温文尔雅地笑着表示,你熬了三个月,不是想赢吗?我现在让你赢,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在舒狂表示,他想要正大光明地赢,不想被人放水后,俞良宴居然能心安理得地表示,我就是这样后继无力,拿下两分后我就不成了,我不是放水,我也没有办法啊。
舒狂被俞良宴这种流氓理论噎得完全无法反驳,只能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憋屈地拿下了这场胜利。
一想到舒狂的残念脸,景上华就忍俊不禁。
她也说不清自己这是什么恶趣味,但是,听俞知乐提起这件事,她突然觉得,在集训里,能认识舒狂这么一个家伙,其实也蛮好玩儿的。
在网球队里的日子过得格外快,大家都是训练场——宿舍——食堂三点一线,日子也没什么特殊。
不过,有了俞知乐之后,整个市队主力队员的气氛,就变得异常和谐。
俞知乐天生就有那种亲和接地气的气场,她往你面前一蹲,水汪汪紫葡萄一样的眼睛一望着你,就叫人心生怜爱,要是她再用渴盼的小眼神看你几下,就完全是把持不住的节奏了。
她不懂什么勾心斗角,在这一点上,江同之把她保护得非常好,她唯一会感觉悲伤的时候,就是在完不成江同之变态的训练任务时,被江同之活活玩儿哭。
在实力到达了一定水准了之后,江同之给她的训练任务就愈加刁钻古怪。
怎么个刁钻法儿呢?打个比方,假如江同之现在拎个火圈,放在俞知乐面前,说你今天的任务是跳着花式体操从圈儿里蹦过去,俞知乐都不会感觉太吃惊。
用江同之的话来说,既然老天爷给了你这样的天才,那就不能辜负,为师就是老天爷派来锤炼你的本领的天使。
对于江同之这种厚颜无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举动,景上华替俞知乐对他表示了深深的鄙视。
俞知乐现在非常忙,除了日常的训练外,她也有自己的安排。
在景上华为她指明了一条赚钱的康庄大道后,她总是跟教练申请要出去比赛,哪怕是是苍蝇腿类型的小型专业比赛,她也要去凑一凑,刷一刷脸。
这直接产生了许多连锁反应:她的水平日益精进起来,她的名气日益大起来,她的钱包日益鼓囊起来。
俞知乐是那种神马比赛都要去凑一脚的孩子,因而,小赛就能赚个一等奖,规模稍微大一点儿的比赛,二三等奖也有不老少钱。
她养家糊口的梦想,现在正在实现当中。
但是,这样的连锁反应也是有副作用的,副作用是,她的哥哥日益不满起来。
俞知乐的网球比赛,很多都集中在休息日,所以,她打上一场比赛后,总是累得回家倒头就睡,连做饭都顾不上了,以前兄妹俩腻在一起,蹭小脸啊、摸摸毛之类的福利,现在都生生打了一大半的折扣。
俞良宴对此非常不满,可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每次略有微词的时候,俞知乐都会虔诚地开启说教模式:
我是个要忙事业的人,做米虫不是我的人生追求,哥哥,你作为有着事业的人,应该会理解我的,对咩?
作为一只妹控,俞良宴不能理解!非常不能理解!
单是剥夺了兄妹俩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冲这一点,俞良宴就不能理解!
但不能理解归不能理解,俞良宴只能默默地忍着,冷静,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