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强作镇定的舒狂,发现景上华正用诡异的眼光打量自己,心里虚得不行。
他……反正没比赛么,就随便逛逛,逛着逛着就看见景上华了,看到了之后……
没控制住,就直接过来了。
舒狂真心觉得自己已经走火入魔了,可当着景上华的面,他可不想露怯,心里虚,但他却把背脊努力挺了挺直:
“看什么看?我来看看比赛而已,这比赛场地又不是你家的,我想来就来,想看就看,要你管?”
一听他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景上华也懒得搭理他了。
自己就看他一眼,什么都没问呢,他这是抽什么疯?
她把脸扭了过去,说:
“又没问你,你愿意在这儿就在这儿好了。”
关键是,舒狂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之前的解释多余,还以为景上华是被自己说得无可奈何了,得意地抱着胳膊,嘴角也翘了起来,时不时用余光打量一下景上华的侧脸。
景上华刚刚把注意力放回比赛,就感觉,自己的右边,哗地一下又多了一片阴影。
怎么都喜欢往自己身边站啊!
景上华吐槽了一句后,往右看去。
果然,她没想错,就是俞良宴。
她跟俞良宴,比跟舒狂熟得多,而且,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在俞良宴心目中的定位,就是一个移动的信息接收站,因而对待他就像对待哥们儿似的,打了个招呼:
“哟。来了?”
俞良宴点了点头,微笑道:
“来了。很久没来看她比赛了,来看看。”
你丫八成是听说她这回的对手的池飒才过来观战的吧?
不过,有俞良宴在,景上华也放了些心。
就算池飒想动什么手脚,俞良宴这么精明的人,大概一眼也会看穿吧?
她的心放下了,可舒狂不满了。
喂喂,你这不是区别对待么?对俞良宴你就打招呼,对我你理都不理?
舒狂正郁闷着,场内,双方握过手后,池飒便回到了自己的场地,准备做做拉伸,然后就上场,可她注意到,俞知乐却盯着场外的一角,笑逐颜开,抬起小爪子挥挥,笑容无比甜美。
她是注意到了俞良宴,兴奋无比地跟他打招呼。
可舒狂忍不住了,决定要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俞良宴要做什么,他也能做。
于是,他也抬起了手,冲俞知乐摇啊摇的。
池飒在注意到俞知乐的动作后,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一下就黑了。
她看到的场面是,俞良宴在对俞知乐挥手,舒狂也在对俞知乐挥手!
舒狂!
池飒的心口顿时被一阵难言的苦涩堵满了,继而,从这股苦涩里生发出了一股浓烈的恨意,攫住了她的心脏。
俞知乐,难道你一定要跟我抢吗?
池飒垂下头,眼中泛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池飒的事例,非常典型地说明了一个道理:
先入为主害死人。
她不知道,舒狂冲俞知乐打招呼,只是想和俞良宴较个劲,目的是为了博取站在他旁边的景上华的好感。
至于景上华……不好意思,池飒的注意力全在俞知乐和舒狂之间,压根儿没注意到她。
这样一来,池飒对俞知乐的恨意更盛,连抓着球拍的手都多用了几分力,球拍柄上缠绕着的胶带,被她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她扬起了一个冷笑,迈步上场。
在她看来,俞知乐的水平也就这样了,她唯一具有威胁性的,不外乎是她的力量,和她那标志性的暴力型中场截击球。
她也有办法破解这一招。
大不了不和她拼力气,慢慢周旋就是了,只要不在力量上和她拼,她就没法借力打力,就没法发挥出这种暴力型中场截击球的最大威力,到那时候,自己只需要一个挑高球,缓冲一下,就oK了。
只要让她的力量没有用武之地,然后再慢慢推进比赛……
她可是有的是办法叫俞知乐脚上的旧伤复发。
池飒把一切蓝图都在脑中勾画好,才信心满满的上了场。
……结果,一接火,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这不应该是她的实力啊?!
看到她在场上活力四射地大步奔跑,挥拍动作一气呵成,一点儿没有那种扭扭捏捏放不开手脚的感觉,甚至,在她的球路间,有了种隐隐的行云流水之感,池飒的心,开始渐渐沉向谷底。
难道自己前些时候去看她的训练的时候,她有意隐藏了实力?
她那手漂亮的旋转球叫池飒看了都咂舌不已,同时也搅得她头痛不已。
这种球怎么以前都没有见她打过?也太怪了!落地之后不是直接反弹,反倒会在地上移动一圈再弹起,而且每次弹起的角度与力道全然不同,这种完全无法预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