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队的队医苏州,是苏杭和苏绣的大哥,省队队医室的很多日常杂务都是由苏杭协助苏州打理的。苏杭现在正好放暑假,没有事情可做,在苏州的申请下,从今天开始,苏杭就入驻了训练基地,负责和苏州以及其他几个大夫一起,保障集训人员的身体健康。
苏杭没有料到,自己来了之后,连绣儿都没有来得及去见,就碰上了俞知乐。
看俞知乐在俞良宴怀里和他闹着玩儿时踢蹬着的小腿,苏杭轻轻地微笑了:
看起来恢复得差不多了么。
他手里握着本来要去送给大哥苏州的文件,可就是舍不得离开。
里面俞知乐的笑闹声传进了苏杭的耳里,让他忍不住想:
如果自己能有机会和她一起玩的话,或许能叫她更开心呢?
在门口伫立了半晌,出了半天神,苏杭才意识到自己脑海中盘旋着的这个想法。
一意识到之后,他就忍不住失笑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净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拿着文件,返身向医务室走去。
不过,他开始盘算另外一件事:
既然她怕牛奶的味道的话……
另一边,舒狂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陈简。
这小子看起来稳重得跟多活了三四百年的妖精似的,一开口,舒狂发现他说话居然跟俞知乐是一个味儿的。
当陈简锲而不舍地尾随在他身后执着地碎碎念着表达着他对自己的崇拜时,舒狂深深地觉得,被人崇拜,居然也是一件这么令人心累的事情。
为了脱身,陈简让他干嘛他干嘛,俩人手也握了,相也合照了,舒狂正不安地盘算着,要是这小子得寸进尺,要跟他亲一下,那他就撒腿跑路时,陈简开了口:
“舒狂哥,我还想和你打一局。用你去年打败前年mVP时候的球,这球是俞知乐……”
一听他这句话,舒狂顿时记起了刚才自己连甩出四个六的悲惨经历,腿毛都炸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就抬腿就跑。
跑出二百米,又拐了个弯之后,舒狂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刚才是不是有提俞知乐的名字?
哎,算了,不管了。
确定自己的确摆脱了陈简后,舒狂松了一大口气。
不用陈简提醒,他也要去找俞知乐,因为找到了俞知乐,就意味着找到了俞良宴。
他和他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舒狂一路打听着有没有人看到俞知乐和俞良宴,根据路人的指认,直接就杀去了室内网球场。
还没到门口,他就听到了无比可疑的对话:
“来,给哥哥叫一下。”
“叫什么?”
“学小猫,像上次你跟我撒娇时那个样子。”
……这是什么猎奇的play?
出于好奇心,舒狂把脑袋探进了室内网球场,往里一看,就发现,场边,俞知乐正依偎在俞良宴的怀里,仰着脖子,眯着眼睛,开心地仰脸叫:
“喵呜~”
舒狂顿时石化了。
他一向是个擅长脑补的人,一想到俞知乐也像这样蹭在他怀里,对自己发出这么诡异的声音……
舒狂顿时有种鸡皮疙瘩不要钱地往下掉的感觉。
和对于卖萌自诩完全不感冒的舒狂相比,俞良宴觉得眼前的俞知乐可爱得不行不行的,尤其是她在“喵呜”地叫了一声后,像是有些困倦了,打了个小哈欠,粉色的小舌头轻轻地探了出来,像极了慵懒的小猫。
俞良宴正打算进一步揉搓揉搓她,好好地捏捏小脸什么的,抖干净了一身鸡皮疙瘩的舒狂就极其没有眼力见地打断了兄妹俩短暂的玩耍时光:
“俞良宴,咱们俩来打球!”
饶是一向淡定的俞良宴,听到背后陡然响起舒狂的声音,也汗了一把:
看舒狂这阴魂不散的架势,是不想让他和猫有一点点闲下来的独处时光吗?
俞良宴心里吐槽归吐槽,但面上的礼节却是滴水不漏。
他几乎是瞬间就收起了刚才和俞知乐黏黏糊糊的好哥哥架势,商界精英的气场再次全开,彬彬有礼地站起身来,和舒狂视线接触的时候,相当优雅自得:
“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要忙。”
对于这个丝毫没有诚意、一听就是借口的借口,舒狂气不打一处来:
“你当我傻啊?你有时间陪你妹妹玩儿,就没空和我打球吗?”
可俞良宴用一种“二师弟你又调皮了”的无奈眼光打量了一下舒狂,礼貌道:
“我正好现在要走。”
说话间,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西服口袋,握紧了自己的手机。
他从小就练了一手盲打手机的好功夫,不用看手机屏幕,他就很流畅地打出了一条短信,选择了一个默认联系人“9”,便发了出去。
在俞良宴的手机里,“9”是陈简的代号。
他的内容也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