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狂听得目瞪口呆。
不过,他满脑子转着的念头是:你们蠢啊,对付一个只会吃饭的笨蛋小妮子做什么?有什么价值啊我说!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说话的贺助理和宋晓羽已经拉拉扯扯地走远了。
舒狂往器材室的墙壁上一靠,开始了深沉的思索。
要告诉俞知乐吗?
哼,他才不要,刚才那个景上华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自己可不想跟那个小饭桶扯上更多的关系。
他不想在苦逼地成为送菜员的同时,还要兼职保镖!
可是,不说的话……
那个小饭桶,虽说烦人了点儿,好歹挺有网球天赋的,如果真如他们所说,想要把她的脚弄伤的话,摸着自己的良心,舒狂真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
啊啊啊烦死了!
都怪景上华把他揪到这种地方来!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听到这么糟心的事儿?
舒狂简直是有些暴躁地向自己的来路走去,等走到人群稍微密集了一点儿的地方,他发现,俞知乐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她赢了,正比着V字手,冲场边的景上华露出大大的笑脸。
景上华在场边也对她比了个V字手,尽管她脸上没什么笑容,不过看得出来,她很轻松,也很为俞知乐高兴。
注意到这个细节后,舒狂撇了撇嘴。
这个疯婆子有的时候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叫人讨厌啊。
不过,舒狂却偏偏在这时候停住了脚步。
这疯婆子这时候看着静若处子,一开口就是动若疯兔,动不动就咬人,跟她说这事儿,她肯定不会信,说不定还会嘲讽自己多管闲事什么的。
但直接跟俞知乐去说?
开玩笑他可再也不想跟这个不靠谱的小绯闻对象产生任何接触了。
……除了送饭外。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几天,乃至未来的三个月,都有可能要为俞知乐跑腿送饭,而且还要操心她会不会被人暗算的事情,舒狂就觉得一股烦躁的感觉从脚趾头直接漫上了天灵盖。
舒狂怀着极度复杂的心情,站在原地纠结了很久,直到放在球包侧面的手机响了起来,舒狂才意识到:
拿饭时间到。
他刚伸手去摸手机,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特喵的,不跟她们说,跟俞良宴说总行了吧?叫俞良宴去提醒他这个笨蛋妹妹,她应该也会上点儿心。
万一俞知乐真的受伤了,那自己还得对俞知乐有愧疚之心,更划不来。他可不想在当了这么多天劳力之后,还要经受精神上的折磨。
所以,接起俞良宴的送餐来电后,舒狂也懒得废话,把自己刚才听到的事情一股脑儿都跟俞良宴倒了出来。
末了,为了展示自己酷炫的本色,舒狂单手插兜,满不在乎道:
“这事儿我听到了,告诉你,你就别告诉那个笨……你妹妹是我听到的,我可不是爱听墙角的人,我……”
电话那边的俞良宴听着舒狂滔滔不绝地讲演,中心思想就只有一个:
爷可不是怕那个小鬼受伤才跟你讲这件事的,爷就是闲的慌才会告诉你这件事,你可不要误会。
舒狂好不容易用两千字的演讲,表达完了上述的意思,他怕俞良宴不明白自己的重点,又追加了一句:
“记得告诉你妹妹,叫她长点儿脑子。我不是担心她啊,我就是觉得……觉得,麻烦,万一她受伤了,我还得送病号饭。你懂我的意思吗?”
电话那边的俞良宴声音里带着笑:
“嗯,好,我明白了。不过我不会告诉她的。”
舒狂一下子急了:
“喂喂喂,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对吧?告诉你妹妹留点儿心眼,照你妹妹那呆劲儿,人家要算计她一算计一个准儿!你……”
俞良宴的腔调非常平和:
“我不告诉她,是因为用不着。她不需要听这样脏的事情。对了,今天中午的饭是糖醋排骨,黑糯米糖藕和竹筒饭,再不去的话,饭就凉了。”
说完,俞良宴就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舒狂错愕地看着忙音阵阵的电话,一阵火气就上了头。
这算什么啊?!自己好心报信,到头来还是被俞良宴这个家伙理所当然地要求去跑腿!
默默地诅咒着俞知乐还不如受个伤什么的,叫俞良宴这个无耻之徒心疼死的时候,舒狂却感觉莫名地轻松了许多。
放下和舒狂的电话后,俞良宴问自己的脑残粉助理:
“宋先生等了多长时间了?”
那助理很是狗腿地把俞良宴的西服外套拿了过来,递过西服的时候,看了看表,准确地报出了时间:
“不长,十分钟左右吧。”
俞良宴把西服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好,微笑道:
“长了,不应该让客人等这么久。有些事儿,越早处理越好。”
说着,在助理“boss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