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狂打得震惊欲绝的同时,也无比吃力。
刚才他摇出来的数字是“2”,也就是说,俞良宴这盘比赛,舒狂只能允许他赢两局。
只是,现在他们俩的比分,已经是二比二了,而且新开的一局里,俞良宴从一开始就占了先。
舒狂和俞良宴在场上打得风起云涌,另一边,景上华的电话却十分不应景地响了起来。
比赛实在是太精彩了,景上华决定,要是不重要,就不接了,按了静音任它响去。
而当她随便一扫,发现来电人是“姓江的死变态”时,她连按静音都不按,直接给简单粗暴地挂掉了。
但江同之哪里是这样就会退缩的人,终于,电话第五次不屈不挠地响起来的时候,景上华忍不住了,一把按下接听键,不客气道:
“您拨打的用户已死,有事儿烧纸。”
那边的江同之乐得哈哈笑开了:
“什么时候死的啊?要不要我去参加个追悼会什么的?我刚知道,宋晓羽弃权了,你现在在哪儿?教练很是想念你啊。”
景上华冷着脸对电话那边道:
“少来,你个黄鼠狼,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找我训练啊?”
江同之见自己的心思被景上华戳破了,也不避讳,笑道:
“对啊对啊,果然还是我的徒弟最了解我了,话说,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现在已经牛掰到对手因为害怕你的实力弃权了,要是再跟着师父练练,有朝一日说不定还能把池飒给干翻呢?”
景上华看了一眼精彩的赛况,实在不想和江同之唧唧歪歪了:
“得了得了,您小心风大闪着舌头,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忙着呢,挂了啊。”
江同之一连声地“哎哎哎”,他也听到了景上华这边的动静,问:
“有比赛吗?在哪儿?我也要去看。”
景上华对于江同之这种有热闹就一定要去凑一凑的性格已经彻底无语了,她简单地报出了她们现在所在的地点,以及对战的双方,舒狂,还有俞知乐的哥哥。
在听到对战的一方有俞良宴后,江同之静默了三秒,直接挂了电话。
景上华莫名其妙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是谁刚才磨叽着就是不肯挂电话啊?现在挂得倒爽快!
但很快,江同之就一阵风似地卷进了比赛场地。
此时,场内俞良宴和舒狂的比分,刚好定格在了三比二,俞良宴三,舒狂二。
为什么说定格呢?
……
……
……
“不打了?为什么不打了?”
舒狂本来就因为被俞良宴占先了一局,还破了他这次的骰子预言,心里压着一股火了,乍一听俞良宴提出不打了,第一反应就是上去纠缠。
俞良宴嘴角还是挂着那种轻松愉快,还带着淡淡痞气的笑容:
“因为不想打了。而且我觉得现在的比分挺好的。”
舒狂一听,恨不得吐血三斤以表示心中的抑郁。
你觉得好,爷觉得不好!
你领先了我一局就想走,成心膈应我是不是?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舒狂直接翻身过了网,抓着俞良宴不撒手:
“赢了球就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这话一出,景上华立刻又认定,舒狂也就是实力强悍点儿,在俞良宴面前一对比,这IQ和eQ明显严重欠费。
难道他现在还看不出来,俞良宴之前各种卖力,各种开挂,就是为了领先他这一局,破了他的骰子预言,专门来恶心他的么?
而俞良宴面对几欲抓狂的舒狂,好脾气地笑道:
“算你赢,好吧?”
舒狂脱口喊道:
“不好!再打!”
在他意识到这句话委实太幼稚了的时候,俞良宴已经在用看幼儿园小孩儿的眼光打量他了。
这叫舒狂真心很不爽。
不过,这绝对不是重点!
要是这场比赛被俞良宴这样搞成了残局,那自己永远就落后他一局!他能忍?那必须不能啊!
但是,俞良宴就是打定主意不和他玩儿了:
“舒狂先生,和你打球很愉快,但首先,我没有承诺和你打完整场比赛,其次,我还有事情要做,最后,如果我真不想打了的话,你不能按着我的手,硬让我打吧?”
这“首先”、“其次”、“最后”,条理清晰地压了下来,搞得舒狂晕头转向的,最后,他只得出了一个最终结论:
这货真不打了!
在踱步出场前,俞良宴特意扭过身来,贴心地给舒狂心口上狠狠插上了一刀:
“再补充一句,我觉得这个比分,非常适合你。”
说着,俞良宴伸出了两根手指,慢条斯理地比了个“二”。
舒狂顿时火气就上了头:
“你骂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