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乐被俩人异口同声地骂了,立马乖乖地灰溜溜钻出去,提着一兜吃的,提心吊胆地等在门口。
不到十分钟,里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俞知乐担忧地想凑上去看看,此时,只听里头传来了“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倒了,紧接着,景上华大步迈出了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铁锁从外面重新扣好,然后把一把钥匙顺着门缝就丢了进去。
俞知乐目瞪口呆地看着景上华在丢完钥匙后,拍拍手,对门内冷静道:
“你既然这么喜欢做爷,那就在里头好好做你的大爷吧,反正我也不是来救你的。”
门内传来了一阵暴怒的拍门声,但是门是铁做的,被狂风骤雨般拍了十几下后,俞知乐和景上华就同时听到门里传来了痛得吸气的声音。
景上华一撇嘴角,暗骂了一声“活该”,就老实不客气地转过身来,一个暴栗敲到了俞知乐的小脑袋瓜上:
“大晚上不回去想让人担心死啊?!”
俞知乐揉着被敲痛的地方,完全懵了,她半张着嘴,看看紧锁着的门,又看看景上华,犹豫道:
“他是舒狂……去年的全省mVP……”
景上华愣了愣,瞄了一眼铁门,但表情立刻由微微的惊讶转回了不屑:
“那也不过是个得过mVP的色?狼而已。”
俞知乐试图澄清这个误会:
“上华,他真的不是色?狼啦,他和我被关在一起,他……”
景上华瞪了俞知乐一眼:
“当我不知道?我看过监控了!他捏你下巴还不叫色?狼?你非得等他摸过来把你便宜占够了才知道什么叫色?狼么?”
俞知乐突然有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感觉。
没办法,她只好转头去抠门锁,刚抠了两下就被景上华给拖了回来:
“你干嘛啊,以为你手指头是万能钥匙啊,捅哪儿哪儿开?回去回去回去,关他一晚上,让他长点儿记性。”
俞知乐有些急了,她不屈不挠地再次窜到了门边,由于解释无力,她只能重复:
“他真的不是色?狼……”
景上华抱着胳膊,看俞知乐仍试图用自己的小爪子捅开锁,嘴角抽了抽,再次试图把俞知乐拖走:
“我钥匙都丢进去了,你怎么开?回去了!”
俞知乐转过头去,看她的表情快哭出来了:
“怎么办上华……打不开了……”
……废话,用手指头当然打不开了啊摔!
俞知乐是真的很急,她没办法跟景上华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她也闹不太明白,只是她本能地觉得,舒狂并不是什么坏人,不应该被关在里头的。
看俞知乐急得眼睛里都开始闪小泪花了,景上华也无奈了。
她刚才丢进去的,其实并不是开门的钥匙,而是属于自己的一把废弃的钥匙,她之所以丢钥匙进去,就是为了气舒狂的。
但看俞知乐反应这么大,景上华也稍微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误会了舒狂?
话说……她貌似也只看到了舒狂捏俞知乐下巴啊……
景上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举动略草率,放任俞知乐去钻研那把锁,自己则拿出手机拨通了江同之的电话。
刚才江同之被景上华抛弃在了监控室里,按照他喜欢看热闹的性格,八成现在还守在那里看戏呢。
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江同之的嬉笑声:
“真是一场好戏啊!”
景上华听他的语气,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细问之下,江同之幸灾乐祸地开了口:
“刚才我就觉得好像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复杂,结果呢?你都不听我在后头叫你,跑得跟脱缰的小野狗似的。人家就是凑上去看俞知乐的脸的,你非得想象成是花心大少调戏良家妇女,上去就揍人家,临了临了还把人家锁到屋里头去了。你到底看过多少这种类型的狗血言情小说啊?你……”
……还真搞出乌龙来了?
挂掉电话后,景上华觉得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不过,鉴于知错就改的良好品质,她几步上前,把俞知乐拎开,说:
“得了得了,别拿你手指头捅了,到时候捅坏了算谁的?我拿钥匙开,行了吧?拿着你的吃的站远点儿,小心一会儿有什么东西冲出来咬你。”
门外的对话,舒狂全部听到了。
原来是误会?
我勒个大去!我就只捏了捏那个小家伙的下巴而已啊!这个女人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谁会对一个十一岁的小豆丁感兴趣!
不过,舒狂细想了想之后,也觉得,这纯属自己倒霉。
听那女人的口气,她是见烦人小鬼很久不回来才出来找她的,去翻了监控,恰好看到自己捏着俞知乐的下巴打量她,然后就直接冲了过来。
……这样看来,当时的场景的确很容易叫人误会啊……
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