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场外的围观群众,加上场内的裁判,和对面的景上华,都用一种看着白痴的眼神看着宋晓羽。
然而,宋晓羽却浑然不觉。
针对景上华浓浓的优越感,完全糊住了她理性判断的眼睛。
恰好,给景上华和宋晓羽这场比赛做裁判的裁判,就是昨天亲眼目睹着景上华打完那场惨绝人寰的三小时大战的裁判。
他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宋晓羽,就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响。
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比赛是上午九点正式开始的。
宋晓羽一上手,就不断对景上华发动快攻,景上华刚开始的时候,看起来是一副疲于奔命的样子,每次都是堪堪好接住她的球,回球也是平淡无奇,宋晓羽只要随手一打就能轻松回球过网。
景上华丢了开场以来的第一个球。
见景上华丢球,宋晓羽的信心越发膨胀起来,膨胀到她几乎忽略了,这简简单单的发球局的第一个发球,她就打了三分钟有余。
她嘲讽地对景上华说:
“就这样的球你都接不住?你也没什么可狂的么,真不知道你昨天是怎么赢的,这****运,绝了。”
这话一出口,场外站着的柳青阳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全场的人,因为宋晓羽得意忘形的一句话,对她稍微升起来的一点儿同情心,彻底被磨干净了。
这不就是nozuonodie么。
被宋晓羽无意中损了一道的柳青阳捏紧了拳头。
哼,昨天我也跟你一样,以为这景上华的水平就这么一点点。
等拖到后来,你试试看?
宋晓羽此时还浑然不觉,半点儿都不知道节省体力,尝到了甜头后,打球更加卖力,把景上华调得东奔西跑,一副难以招架的样子。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即使仍然在赢球,但每一发球的时间,都拖得无比漫长。
可宋晓羽全当景上华是在垂死挣扎。
因此,在第一局比赛结束,她跑去场边休息喝水时,路过景上华身边,还不忘嘲讽她:
“别蹦跶了,秋后的蚂蚱还觉得自己能蹦跶很长时间呢。”
她这句夹枪带棒的讽刺,不仅没有对景上华造成任何的精神伤害和物理伤害,反而使景上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望着宋晓羽,脸上除了一层薄汗外,一点儿疲累的迹象都没有。
她不轻不重地对宋晓羽说:
“嗯,你也是。”
说完,她起了身,朝自己的场地走去。
宋晓羽突然莫名地觉得有些身上发寒。
第二场。
场外观众甲:“我怎么觉得宋晓羽不行了呢?”
场外观众乙:“废话,她第一场蹦得那么欢,第二场也该收敛点儿了。你蹦你也累,你跺你也麻。”
场外观众丙:“……她好像不是单纯地收敛哎,好像真不行了,你看她那一头汗。”
场外观众丁:“呃……我记得她体力貌似不是特别好。”
场外观众甲:“……体力不行还往上硬拼?她脑子里装的什么啊?”
场外观众乙:“是什么不好说,但我确定,肯定不是脑浆。”
第三场。
场外观众甲:“我勒个去,比赛都进行快一个小时了?这从比赛开始,顶多算起来也就十来个球吧?景上华是怎么把比赛拖这么长的?”
场外观众乙:“废话,你没看到景上华打球的时候,都往对方最容易接到的角度打吗?”
场外观众甲:“……为什么啊?这不是白白浪费自己的体力吗?”
场外观众乙:“很简单啊,这就跟金钟罩铁布衫的原理相近,老子站这儿不动,你先打老子,老子就算吐两口血,也不还手,等到你累了,老子没倒,好,接下来被虐的就是你了。拼的就是体力。”
场外观众甲:“好变态。”
场外观众乙:“是啊,老变态了。”
第……n场。
场外观众甲:“不行我看不下去了,太残忍了,太变态了。这是人打的比赛吗?”
场外观众乙:“你急什么啊,慢刀子杀人的活儿才刚开始,最精彩的还没来呢!”
场外观众丁:“你看,宋晓羽都累成那德行了,精彩的还没来?”
场外观众乙:“这就是你不懂了吧?你想想看,她们的赌注是什么?我问你,你愿意只穿着内衣和内裤,到男队的操场上狂奔五圈,边跑边喊‘我是平胸我骄傲’吗?”
场外观众丁:“谁特么愿意去谁去。”
场外观众乙:“所以啊,宋晓羽就算是累死了,也得死撑下去啊。谁叫她给自己设定了个那么奇葩的赌注呢?”
……
此时,场内的宋晓羽,内心里叫苦不迭。
这不科学!
这景上华怎么越打越精神呢?
我去他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