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宴尽量用浅显的语言给俞知乐解释了一遍该如何做之后,发现自家猫盯着自己的眼睛里直冒小心心,一脸看到了偶像的感觉,感觉一下子就被治愈了。
他没忍住,上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明知故问地笑道:
“猫在看什么啊?”
俞知乐一下子抱住了俞良宴的腰,仰着小脸,用兴奋的小奶音说:
“哥哥,我好喜欢你!你太厉害了!比江教练讲得还好~”
很好,他就是想听这样的话。
虚荣心被大大满足了某人,弯下腰来,敲了敲俞知乐光洁的小脑门,无比虚伪道:
“哥哥哪有那么厉害?就是你嘴甜。”
俞知乐抱他抱得更紧了,认认真真地强调说:
“我没有嘴甜,哥哥就是最厉害的!世界上最厉害的!比……江教练要厉害!”
再次被满足了的某人,满意地呼噜了两把她的头发,当做是奖励。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俞知乐在说“比江教练还厉害”的时候,语句中有明显的停顿,好像是她本来想说的人名,被她自己临时用“江教练”替换了下来。
被揉得很舒服的俞知乐拿着球拍,活力十足地去寻找自己打球时感觉最舒适的击球点去了。
因为她吃了一顿饱饭,俞良宴又回来了,她还得到了俞良宴的指点,她原本低落的心情舒畅了不少,训练的进程格外顺利。
在她专心致志地打球的时候,俞良宴拿起了专门的记录仪,把俞知乐的身高体型什么的,都输入了仪器中,为她做了个建模,把她所指出的感到舒适的击球点,在仪器上一一标注了出来。
看着记录仪上逐渐成形的击球区域,俞良宴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负责弥补的,是俞知乐的技术盲区。
但是,从精神上,他也需要为自己的宝贝妹妹,稍微讨回一点儿公道呢。
在替俞知乐记录的同时,他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给漆真发了两条短信。
第一条短信是:
“我回来了,现在正在教我家猫打球。”
第二条短信是:
“听说猫现在的教练是江同之啊,我知道你父亲和他的师父林居南关系不错,这样吧,明天晚上,方不方便让我请漆伯父吃顿便饭?”
……
手机那边,看着这两条短信的漆真,表情和心情都相当复杂。
他要怎么告诉俞良宴,就在刚刚,江同之才跟他打过电话,幸灾乐祸地跟自己说:
“你都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小!我跟你说,俞良宴的妹妹居然在我手底下,我得趁着这机会好好练一练她!”
那头的江同之说得眉飞色舞,叫漆真纠结了一路,到底该不该告诉他,自己也是认识俞知乐的,顺便帮俞知乐求个情什么的。
但是,当漆真联想到江同之的为人后,他放弃了这个友情提醒的机会。
要是自己也替俞知乐求情的话,按照江同之的尿性,必然会哈哈哈大笑三声,然后说声“你们既然都这么在意她,我就再多整整她好了”。
不要怀疑,江同之就是这么一朵璀璨的奇葩。
挂掉了和江同之的电话后,他正纠结着,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俞良宴,俞良宴的短信就发了过来,看他那优雅自得的态度,温柔恭敬的措辞,漆真就知道,得,他八成已经知道江同之是怎么折腾俞知乐的了。
按漆真对俞良宴的了解,他约自家老爷子出去吃饭,醉翁之意绝对不在酒,很有可能就是冲着江同之去的。
作为俞良宴和江同之共同的朋友,漆真的纠结体质全面发作了。
他该告诉俞良宴,江同之不仅整了他的宝贝妹妹,还特意打电话来向他炫耀吗?
他该告诉江同之,俞良宴已经知晓了这一切,并打算好好收拾他吗?
纠结到最后,漆真在自己的房间里直接发了飙。
特么的,关我什么事儿啊!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我才不会管!
……
漆真纠结得一头黑线都已经要拧成麻花的时候,俞知乐已经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她训练的成果可以说是非常喜人。
旁观了她训练全程的俞良宴,现在无比确定,自家的猫,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网球天才。
正常人能在明确了自己适合的击球区域后,仅仅用了半个下午,就把击打固定目标的成功率从30%提升到60%吗?
当俞良宴叫她停止训练,回屋洗澡休息后,俞知乐听话地撂下了球拍,顶着一张汗津津的小脸凑回了俞良宴身边,巴巴儿地求起表扬来:
“哥哥,我打得怎么样?”
俞良宴的笑容,温柔得都要化开了:
“很棒啊,我家猫就是厉害。”
看得到自己的表扬后,高兴得小脸直发光的俞知乐,俞良宴微微一笑,用一块大汗巾,把她整个人都包了起来,往怀里一抱,径直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