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粉嫩可爱的包子脸,笑起来荡漾着的闪亮光芒的天生笑眼,还有那微翘的粉唇……
吴安诺强忍住肌肉抽搐的冲动,有些不敢去看她。
昨天,他意识到自己收了个天才徒弟。
今天,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天才徒弟真是个女的。
这样的神转折他接受不来啊啊啊!
不敢把视线多停留在自己的菜鸟徒弟身上,吴安诺便着意打量起俞知乐身旁的俞良宴来。
相对于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俞知乐,俞良宴穿得也很清爽,简简单单的一身白衬衫,扣子整整齐齐地扣好,能够把他的身材,包括腹部的几块漂亮的肌肉轮廓都清清楚楚地勾勒出来,衣服的颜色白到耀眼发亮,白到很想让吴安诺上去在他衣服上印个手印什么的。
关键是俞良宴那身奇怪的贵族气质,尽管他穿了一身校园装,但是那种和普通小店格格不入的感觉,还是蛮强烈的,与他相比,俞知乐倒是全情融入了进来,吃得那叫一个欢快,脸已经快埋到盘子里去了。
吴安诺看着俞知乐的吃相,有点儿不敢置信地把她和俞良宴放在一起做了个对比,然后,得出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结论:
“菜……乐子,你早上没吃饭啊?”
俞知乐处于屏蔽状态,完全没有听到,而俞良宴玩儿着手里头的茶杯,带着客气而疏离的笑容,说:
“她早上吃得挺多的,拿她没办法。她心心念念着她的鳝鱼腊肉盖浇饭,吃得当然香。”
说着,俞良宴低下头去,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温存起来:
“是吧?猫?”
一边说着,他一边揉着俞知乐的头发,脸上却带着叫吴安诺莫名火大的笑容,只是吴安诺搞不清楚这种火大的感觉来源于哪里。
如果漆真在这里的话,肯定能理解俞良宴此时的笑容里蕴藏着些什么:
简单得很,就是对吴安诺这个时常被俞知乐挂在嘴上的挂名师父吃醋了,有意宣誓主权呗。
他的动作和他的话,潜台词都只有一句:
谢谢你照顾我妹妹,不过我妹妹可是我的。
只是,俞良宴这句话,被在百忙之中的俞知乐听到了。
俞知乐的嘴里还叼着半个鳝鱼段,含糊不清地说:
“我才不是为了盖浇饭,我是想见师父。”
俞良宴顿时有种膝盖被凌空射了一箭的感觉。
相反,吴安诺看着俞知乐那真诚的“一个晚上不见师父我好想你”的表情,觉得挺熨帖的,习惯性地用筷子敲了敲俞知乐的小脑袋瓜:
“算你小家伙有点儿良心。”
俞知乐摸着被敲痛的地方露出了一个萌萌的笑脸,天生的弯弯笑眼,看了就叫吴安诺心情舒畅起来。
她摸着脑袋,说:
“师父,你还是叫我小菜鸟吧,我听着习惯。”
俞良宴的眉毛一抽。
……好吧,好吧,这是猫自己的要求,他忍。
吴安诺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家伙,看俞良宴对自己的态度至少算得上是客气,俞知乐又主动提出了这样的请求,言谈中就忍不住多了两分随意:
“昨天打得不错啊小菜鸟,挣了不少钱,大家都等着你请客呢。”
俞知乐咬着勺子,很认真地点头:
“大家请我吃了不少次饭了,我还一次没有出过钱呢。我要请大家去吃好吃的。”
吴安诺见俞良宴似乎并没有对二人的对话产生什么排斥,顿时更加放心了,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说:
“来,小菜鸟,坐师父旁边来。”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被忽视状态的俞良宴,刚想说点儿什么,俞知乐就端着盘子,愉快地跑到了俞良宴的对面坐下,忽视了俞良宴脸上那抹不敢置信的神色,坐正了身子后,继续吭哧吭哧地埋头猛吃。
俞良宴有种自己碗里的食物被人抢了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心,非常不爽。
他盯着俞知乐看,期望她能给自己分个眼神,但是,俞知乐吃得正香,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自家哥哥的合理诉求。
一盘子的盖浇饭很快被她吃完了,在拖来第二盘子的时候,她才好像终于想起来上午发生的事情,对吴安诺随口提了一句:
“师父,我跟你说个事儿,上午有个人来找我,说要带我进市女子网球队。你开心不开心?”
吴安诺听到“女子”两个字,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才闹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
但明白了之后,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这菜鸟小徒弟是不是被骗了啊?
这也不怪吴安诺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委实是俞知乐的表情太淡定了,只有在问自己“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她的眼睛才泛起了“求表扬”的亮光。
俞知乐每次露出这副样子的时候,总会叫吴安诺觉得她像个可爱的小狗腿,忍不住就想去敲她的小脑袋,这次也不例外,他一个暴栗敲了上去,敲得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