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地上弹跳着的网球,以及俞知乐那张无辜地写着“人家真的不会嘛”的脸,再看看手底下人精彩的表情,吴安诺真恨不得一拍子把自己拍晕得了。
不用实验了,这小子绝对是个新手菜鸟,顶多会发个球,球飞到哪儿,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所以这小子纯粹就是个网球爱好者?他之所以能赌赢那么多场,就是因为他运气好?
俞知乐摸着后脑勺,笑得没心没肺的:
“所以我就说我不会打网球啦。”
吴安诺沉默了:你什么意思?提醒我可以去吃球拍了?
俞知乐看吴安诺的表情,隐约猜到他是不是还在介意那个赌约,于是笑着试图给他解围:
“没关系的,你不用吃球拍,这个不算你输。本来就是我笨,不会打网球。我哥哥和漆哥哥教了我很久,我都不会的。”
吴安诺把“漆哥哥”听成了七哥哥,无奈的问:
“几个哥哥啊你?”
俞知乐很卖力地解释道:
“不是啦,是漆哥哥,打网球很厉害的,我和他学了两天,到现在已经学会发球了呢。”
吴安诺:“……”
这下吴安诺彻底相信她是个菜鸟了,而且那个“漆哥哥”,八成也是个菜鸟,要不然怎么会教两天才教她学会发球。
于是,他自豪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说:
“那是他能力不行。要是叫我来教你这只菜鸟,我不出一个月就能让你上场陪我们打球。”
一干队员听了自家队长的牛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或者从地缝里摸出点儿什么砸死这个瞎吹不打草稿的不靠谱队长:
一个月叫一个菜鸟上场打球?国家队教练也不敢这么吹吧?
然而,一向很护着自家熟人的俞知乐,听了吴安诺的话,就替漆真抱起了不平:
“才没有,漆真哥哥很厉害的,他比你厉害。”
很好,俞知乐再次踩上了吴安诺的雷区。
成功被激起了胜负心的吴安诺一把按住了俞知乐的肩膀,表情扭曲地说:
“你说什么?”
俞知乐被按得有些痛,体内的自我保护机制再次蠢蠢欲动了起来,她咔咔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刚准备反抗,吴安诺就抱起了胳膊,一脸不忿地说:
“好啊,那你以后每天都来街头网球场这儿找我,我来教你打网球。我一个月内就要把你给带出来!”
俞知乐愣了愣,这样快的转折,她的小脑袋瓜有点儿接受不了,不过她还记得一件事:
“可是我要去训练。”
训练?估计又要是去哪个穷酸的场地对着墙练习了吧?
再说了,什么漆哥哥,保不齐也就是个看了两场网球比赛就自诩网球爱好者的小青年,哪里能有他在街头网球场纵横多年的吴哥吃得开?
想到这儿,吴安诺朝俞知乐的肩膀重重地拍上了一掌,说:
“小子,你敢不敢跟我赌?我肯定能比你漆哥哥教会你更多的东西。”
俞知乐打量了一下眼前穿着身汗衫、不修边幅的吴安诺,又回忆了一下拿着笔和登记册,哪怕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也是长身玉立、玉树临风的漆真,坚定地说:
“你肯定不行。”
原谅一个小孩子吧,她很难做到不以貌取人的。
吴安诺也不废话了,俞知乐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会接受挑战!
他丢了一个球,给俞知乐,说:
“你给我颠个球看看。”
俞知乐接过球,直觉自己必须得颠好这个球,这可是关乎漆真哥哥面子的事情,但事与愿违,她刚拿球拍颠了两下球,球就一下子飞了。
难得地看到俞知乐的小脸耷拉了下来,吴安诺的好胜心终于得到了那么一丢丢的满足,他把球捡了回来,递还给了俞知乐,说:
“等你能连续颠够一百个球,你再来找我。如果你来不了的话,那就证明你不是这块料,早点儿放弃了吧!”
俞知乐因为丢了漆真的面子,小包子脸都被气得鼓了起来,不过她还没有失去理智,思索了一会儿,才说:
“我一会儿要走了,去找漆哥哥。唔……后天,后天我来找你。”
吴安诺其实并没有想教俞知乐打网球,一个月的约定,他知道绝对不可能,所以,他也只是想打击一下俞知乐而已。
俞知乐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心浮气躁的,怎么可能两天之间就能连续颠100个球?
到时候,怕颠不到一半,他就扔了拍子哭着跑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俞知乐就算是主动退出这个赌局,那他就绝对不会再输了!
感觉自己已经稳操胜券的吴安诺伸出了自己的手,说:
“那好,都是男人,说到做到,来,击个掌,就当是约定立下了。”
俞知乐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往吴安诺手掌心一拍后,顶着一张不开心的小包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