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俞良宴一伙人的嘴,统统张成了一个标准的“O”字型。
俞良宴也怪吃惊的,俞知乐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他都没看到俞知乐跳起来时的动作,她人就已经半蹲在桌子上了。
难不成自家领回来的不是只猫,是只小老虎?
俞良宴摸摸下巴,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反正没差,都是猫科动物嘛。
光头男被按下去的那一瞬间,脑子慢了一拍,反射神经也是,在几秒钟之后,才想起了“烫”这个关键词,他把手抵在桌子上,妄图挣脱开俞知乐那只看上去柔柔嫩嫩毫无杀伤力的爪子,但是……
挣扎宣告失败。
俞知乐半跪在桌子上,按着那只挣扎不已的脑袋,足足过了十秒钟后,才猛地提起他的后颈,把他狠狠地朝后座上一甩。
光头男只感觉一股强力袭来,眼前一花,后脑勺就啪叽一声磕在了柔软的椅子靠背上,虽然不疼,但是震得闷闷地耳鸣。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捂前脑门还是该捂后脑勺了,额头上还腾腾地冒着热气,远远地看上去,这只光溜溜的、还沾着酱汁冒着烟的脑袋,真称得上是蔚为壮观。
俞知乐把他往座位上一推,就不管他的死活了,敏捷地跳下了餐桌,而一边的陈简已经把自己身上的饺子汤给擦得差不多了,只是那被烫红的皮肤,看起来蛮触目惊心的。
俞知乐看得很心疼,毕竟陈简把帽子借给了她,对她也很好,却因为她的饺子汤被烫到,她很体贴地凑上去,朝他被烫红的地方轻轻吹了两口气,问:
“疼么?”
亏得陈简也是个神经粗到可以跑车的主儿,要是一般人看到刚才俞知乐的剽悍举动,对这个女汉子也该稍微有点儿敬畏之心吧,但是他也只是木着一张冰山脸,冷冷地说:
“还好。”
光头男脑袋被烫得通红,疼得龇牙咧嘴,头上的火蹭蹭地往上冒:
这是还没进队,就仗着自己的后台和两把子力气要踩在他头上的节奏?
少年们总是热血的,尤其是像光头男这样中二指数全开的,热血起来更是凶残,他完全不顾自己和俞知乐的各项身体指标差距,尤其是年龄差,抬手拿起一块盛着牛排的铁板就丢了过来。
俞知乐在福利院里,曾经玩过一个游戏,叫丢盘子。
一个人需要用尽全力,把手里的盘子丢出去,他的搭档则要以最快的速度把盘子捡起来,这个游戏相当考验人的反射神经和奔跑速度。
而一般和俞知乐搭档的孩子,都会赢到觉得这个游戏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到后来,这个游戏就被荒废了。
废话,跟一个此类游戏的终结者玩儿,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好不好?
也就是说,俞知乐有一个特色,就是速度快,攻击速度Max,逃跑速度……
更是Max。
在大致判断出空手接飞盘有可能会被烫到后,俞知乐拖着陈简,蹿下椅子快跑了几步,成功躲开了那个盘子溅开的酱汁和肉排。
本来打算出手的俞良宴,在看到俞知乐飞速闪开的动作后,略迟疑了一下,目光变得更加好奇了。
步法!
俞知乐的步法,很像是网球专业步法中的小碎步!
这小妮子以前真的学过网球?
光头男气咻咻地喘着粗气,可此时此刻,他看着俞知乐的眼神完全变了:
这是一只怎样的怪胎啊!那个反应速度,简直太逆天了有木有!盘子刚刚一出手,她就跳起来准备跑路了,这人的反射神经,完全跟生存在原始丛林里的小豹子似的啊!
此刻有着同样心情的,还有桃花眼少年以及一干借口尿遁实则围观中的队员。
桃花眼少年用见鬼的眼神瞅了瞅俞良宴,发现他居然还在笑,一脸不可思议地戳了戳他:
“你从哪儿抱来这个妹妹的?从小在少林寺长大的吧?”
俞良宴再次抬手笑吟吟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反问:
“她的条件既然这么好,那她应该可以进队里训练了吧?”
桃花眼少年无奈地看着一脸奸计得逞相的俞良宴,哀叹道:
原来跟俞良宴不熟的时候,这小子的脸绷得比陈简的面瘫脸还要标准上好几倍,脸上连条法令纹都没有,一混熟了后,他这么一笑,所有人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嘁哧咔嚓地往下掉。
他还不如冷着脸酷一点儿呢,笑起来简直太腹黑了有木有!
罢了罢了,反正俞良宴这小子想干什么,没人能挡得住他,不就塞个假小子到他们俱乐部里么,有俞良宴兜着,应该也不会出事儿……吧?
另一边,俞知乐小朋友还不知道,因为跑来给自家老哥送饭,自己就稀里糊涂地被卖进俱乐部里去了,她正一脸严肃地跟光头男探讨人生:
“本来就是你先泼陈简的,我才还手,你又丢东西过来,很浪费粮食,这样是不对的。这样好了,我不再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