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者讶然,抬头望时,惊呼着都捂住了头脸。
那名的捞出海鸟的船员脸上的得意之色不褪,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猎枪嘲笑道:“不就是一群鸟吗?瞧你们一个个地吓成这样!看我的!”
说着话,就听到卡地一声响,子弹上膛,那海员抬起了枪,在枪口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大惊失色,喝问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的?”
我往前跨出一步,那人就后退一步。
我再跨出一步,那人又后退了一步,他已经退到了护栏边上,再往后退就是大海了,举着枪,枪口正对着我,色厉内荏的怒吼道:“你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我缓缓地伸出手去,握住了枪口,神识蔓延开去,猎枪的内部零件已经被我破坏了,那船员见我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情急之下扣动了扳机。
卡,他没有扣动,扳机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卡卡卡卡,他一连几下,始终扣不动扳机,我的意念一动,一道火焰窜上了猎枪,船员忙不迭地撒手了,掉头就跑。
我向他伸出手去,他的脚就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样,跑了没几步,一跤跌倒在地,被无形之力拖了回来,那家伙吓坏了,跪下哀求道:“饶命,饶命,我只是无心之失,求求鸟神饶命吧……”
我怒火中烧,在这一瞬间,真像一把三昧真火,将他连肉身带魂魄一起烧做虚无,随后我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我在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念头。
难道真的像那些上仙所说的一样,术法越加的厉害,就会将人命看得越轻?而我,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视人命如草芥了?不!这不是真实的我!
我的手凝在半空中,慢慢地停了下来,眼中的杀气也慢慢地收了起来,问道:“你打的那只海鸟在哪儿?”
“在,在在这儿!”船员从口袋掏出了海鸟,双手托起递给我,就像是在上贡一样,我取过海鸟,沉声说道:“去给我找一样东西来,能够将它盛起来的,还要能够密封的!”
不一会儿,船员打来了一个玻璃瓶,我拨开木塞一闻,一股酸味。那船员赶紧说道:“这是我们泡酸菜的瓶子,要是不行,我再去找!”
“算了!”我冷着脸说道,一手拔开瓶塞,将海鸟放了进去,又塞上了瓶塞,将之放进了水里,不一会儿,酸菜瓶就载着海鸟飘远了。
我回过身来,那海员见我看向他身体一抖说道:“鸟神,鸟神,我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求求你……”
“鸟神?”我怒道:“你大爷的鸟神,你大娘的鸟神,你quan家都是鸟神!”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是被群鸟托着而来的!”
我喝道:“如果我是鸟神,我会让这群海鸟将你啄食得连骨头都剩不下,赶紧滚回船舱去,将你们的船长叫出来!”
那船员听我这样说,大喜过望,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说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胖子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说道:“鸟神,你好!我叫赵子敬,是远兴号的船长,我的船员做出那么的事情,我感很非常的羞愧,只求鸟神能够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次!”
我扬起手来,怒道:“你敢再叫鸟神,我就灭了你!”
“那那那!”中年胖子慌乱地道:“那不知道怎么称呼啊……”
“叫我张先生就好了!”
“张,张先生,如果你不是鸟神,又怎么会……被百鸟托起从天而降?你刚才的本事我们都看到了,简直匪夷所思,如果不是神,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我懒得跟他解释那么许多,喝问道:“我问你,你们这船是在哪个港口靠岸?”
“在在……”中年胖子慌得连自已的目的地都忘记了,摸着脑袋寻思了良久才说道:“在营口港……”
“那好!”我一副大爷的样子道:“给我我安排个房间,要弄得干净一些的,再给我我整些食物,我吃肉,不要素的,至于花销,全算在打鸟的那么船员身上好了,另外,你去告诉他,从现在开始到营口港上岸之前,他负责侍候我!赵船长,你有没有意见?……”
“没,没有……”
“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中年胖子一迭声地应着,飞快地去了。
头鸟留在船上,其余的鸟也都停留在了船上,我向着头鸟招招手,头鸟慢慢地靠近我,跃上我的手掌,轻轻地啄着我,以示亲昵,我轻轻地安抚了它一番,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在挥手的同时,我辙去了留在头鸟身体里的神识,头鸟振翅而飞,剩余的鸟紧追其后,飞向了茫茫的大海,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不一会儿,那只打鸟的船员苦着脸走了出来,像是上刑场地一步一挨,到了近前说道:“张,张先生,房间准备好了,饭菜也都准备好了!”
我木无表情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道:“我叫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