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太阳高悬,一抹抹流云在空中飘动,项燕一行人便向王家走去,王家现任族长亲自接待了几人,由于此人刚刚任族长一职,所以年纪只有三十出头。
不过为人却十分亲和,与他的交谈中,项燕感觉道了:“奸商奸商,果真如此,他们从不考虑名族大义,更不考虑是汉室还是其他,只要他们有钱赚便可以,怪不得能生意做的如此庞大”。
其中项燕曾说道,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只见王氏族长道:“只要对我们有利,我们为何要拒绝呢”。
他的话语中,处处以利益为重,这让项燕极是不爽,最后两方不欢而散,在他们而言项燕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县令而已,他们每年所贿赂的高官无数,没必要向一个区区县令卑躬屈膝,言听计从。
回去的路上,众人也看出了项燕的不悦,不过众人并没有说什么。
傍晚的时候,众人按照之前的荀彧所说的计策,做好了准备,等待着荀淑来。
之前荀彧写了一封信,心中写道自己得罪了项燕,今天晚上便会被处死,荀彧乃是荀氏年轻人中最为有才的人,所以其祖必定会前来向项燕求救。
果然如此,夜半时分,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便迅速来到了郡守府,项燕并没有亲自接此人,还是让一个侍从,将其带到了旁厅。
项燕想提前给此人施展一个下马威,不至于让此人太过于猖狂,这也是荀彧计策中所说的。
如此这般,引起了荀淑的极其不满,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荀淑也只能有气不出,静静忍受着。
过了一段时间项燕才慢慢走到了荀淑所在的房间里,他老人家活了这么久,何人敢如此对他,见到项燕顿时便想发火。
但是项燕走了进来,赶紧笑着说道:“刚刚公务繁忙,让荀公久等了”。
看着项燕的笑脸,荀淑勉强压住了怒气,说道:“你们的郡守大人呢,我想见你们郡守大人”。
项燕笑了笑,说道:“我们郡守有更为重要的事,所以特意我来招待荀公,特意吩咐一切事情都由我处理”。
荀淑一愣,也没感觉什么不妥,只是很是惊讶,郡守居然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
项燕说着道:“不知荀公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
荀淑一愣,“不是该自己问郡守大人为何将自己最有能力的孙子囚禁吗”,接着说道:“不知道大人可知道,我孙儿怎么惹到郡守大人了”。
项燕表情瞬间转为严肃道:“这荀彧这次可真是犯大错了”,接着示意其他下人下去,接着道:“他投奔了一个叫项燕的人,此人虽然确实贤能爱才,心有大志,但是却只是区区一个县令”。
荀淑瞳孔一怔,荀彧拜到了项燕手下他也是知道的,一直还想见识一下这个项燕何德何能能让自己的孙子看中。接着说道:“不知这项燕怎么了”。
项燕感叹了一下,接着道:“这项燕是没什么,可是你孙子荀彧可就胆大了,他嫌项燕官位卑微,想谋我们颍川郡守之位给他的主公”。
荀淑身子一震,别的他不信,但是凭孙子那般才能,这件事他很真有可能做得出啊,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项燕说道:“荀公,自然知道这谋逆官位的罪行,有多大,但是我们郡守说了,荀氏一族在我们颍川郡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要你们荀氏愿意归顺我们郡守,那么他必定不将此事上报,你知我知,不了了知”。
听到这话,荀淑顿时生气道:“放肆,区区一个郡守居然想让我们荀氏一族归顺于他,他是不是反了天了不成,我儿荀绲曾任济南相,荀爽更官至司空,这些官位都是朝廷重臣,有什么能是他所能比的”。
项燕脸色一变,说道:“荀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得看清形势,当今天下,朝廷威矣,我主虽只是一个郡守,但是手上却拥有过万兵马,强将无数。如今你孙子可是犯了满门抄斩的大罪,这罪行一旦报上去,董卓,何进之辈岂会让你荀氏一族活命”。
荀淑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这个情况他太了解不过了,虽然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是朝中重臣,但是却为官清廉,不愿与董卓,何进之辈同流合污,早已与他们结下了梁子,如果此罪一旦报了上去,那么董卓,何进等人一定会乘机将荀氏一族铲除,这样荀氏一族几百年的发展岂不毁于一旦。
项燕接着道:“孰轻孰重,想必荀公是知道的,现在我主已经得了陈氏一族的支持,可谓是势力大增,如果你们愿意支持我主。日后若我主位居高官,成一方诸侯,那么对你们荀氏的发展也有利啊,即使我主失败了,那么对你们荀氏也没有什么影响啊”。
荀淑眼神呆滞,脸色苍白,一时不知所措,心想:“自己还能有选择的余地么,为了荀氏,自己看来必须得投到这郡守手下了,总比弄得个满门抄斩强啊。
此时项燕深咳了一下,门口依次走进来了七个人,分别是荀彧,郭嘉,陈群,龙蛟,季常,乐进,周仓。
荀淑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