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沉思着,突然“哎呦”一声,只觉心内绞痛,难受无比,丢下钢叉,哭泣有声,听她骂大王道:“好了吧,你个遭天煞的!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平日里都是你做的表率,不好好行正,咱儿的脑袋乱了吧。这会儿,他的心儿咱们也猜不透,不知想什么呢!”说完,便嚎啕大哭,几欲直不起身。
后面大王紧紧扶住夫人,口口声声喊着“夫人,夫人,我知错了!”那夫人又哭嚷道:“嗨哟!想想咱儿,十五年走来,平平安安,没病没灾,还不是我素日积德给积来的,想不到今日,你竟捉了三人引诱他来,瞧他,这犯得是些什么痴病啊!”
“来来,扶夫人下去!”大王吩咐着,有两小妖过来,将夫人扶下去。夫人边走边哭,依旧嚷道:“哎呦!他若有个三长两短,瞧我跟你没完!哎呦!没有我儿,我可活不下去啊!”
也不知那小妖扶夫人去了哪条洞中,在此处,姬娃仍能听到那夫人嘤嘤哭泣声,隐隐约约,摇摇曳曳。那小儿同泽一般大小,却也不知他到底要搞清什么道理,却会犯一个什么痴心病,竟让大王夫人也如此担忧。夫人一走,猪妖和大王又粉墨登场,同台唱戏。
“大王,你看我吩咐下去,还是把那三人给刷洗干净,下锅炸了。早有小妖报说,前面油都滚烫了。”猪妖试着问道。
“刷,刷个屁!夫人都成那样了,这三人,先搁两日再说!万一哪天夫人心情转好,咱们可以……嘿嘿”未说下去,大王朝猪妖使使眼色,坏坏一笑。猪妖会意,也嘿嘿坏笑不停。
男孩在地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疑在心内,困惑不已,实在想不通父王和猪妖在约定些什么,竟如此逍遥快活。他又见姬娃与坏蛋侧卧相对,一个会吞声忍痛,一个会流泪悲泣,这两个跟他一般大小的人,如此这样,却又是为什么。眼前大龅牙叔叔年岁如此之大,到头来只会痴说“漂亮”二字,却不近女色,为什么。团团疑问,疑问团团,如乱麻般在那男孩心内纠缠,理也理不清。
此时,我也说不清楚,那男孩小小年纪,究竟要搞懂些什么。那男孩如此多愁善感,大抵是跟他生活的环境相关罢了。有时候,真不需要搞清楚什么是爱情,两个人结合,能走在一起,无外乎是能照料彼此,大难来临时,能共同承担罢了。我这样解释,在那些文人骚客眼里,恐怕是在侮辱爱情了。
书归正传,却说猪妖嘿嘿笑着,忽顾及到身份,眼下还有孩子盯着呢,又咳嗽几声,强做正经,命令道:“诶诶,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今日咱们夫人和大王可是都说了啊,不炸这三人,先搁两日再说!谁敢私自炸了,就要小心脑袋了,我说让它搬家就得搬家!”众妖接命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动动身子,重新排列好,唯命是从。
大王方弯下腰去,摸摸男孩脑袋,嬉笑道:“父王和你娘不杀他们了,这下你满意了吗?”男孩抬眼看大王一眼,没有吱声。大王哈哈一笑,直起身来,说:“没事,我的好儿子,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就很好!好好考虑,在你心底没有明亮之前,我和你娘自然不会打扰。咱们走!”说罢,大王大步一摇,踱出洞去。
“我的小祖宗,真有你的,是你父王的风格!”猪妖回头对男孩竖起大拇指,称赞完,也跟出去。
龅牙根仍蹲在地,见男孩面显忧色,双手肮脏,捧起一块面饼,送至男孩面前,嘿嘿笑着。男孩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放在嘴里嚼咽了。又见那男孩眼眶湿润,搂住龅牙根叔叔,流泪道:“大龅牙叔叔,为什么,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他们天天争吵,怎么不如别人那般恩爱,一个被打,一个心疼。哪怕如你这般也好啊,不想这想那,安安心心过日子。”龅牙根趴在男孩肩上,呆傻痴笑着,嘴唇外翻,大龅牙外露,有滴口水挂在上面,晶莹发亮。
后男孩吩咐小妖,从水内捞出泽来,将三人移至另一山洞。洞中无天日,浑浑噩噩,若算日子的话,也只能靠小妖送饭的次数来算,应该有两日了。两日间,大王、夫人各来一趟,姬娃三人倚靠在壁,合眼不见,那人才又笑笑,离去了。男孩与龅牙根来的次数最多。他俩每每都是手托腮帮,坐在洞口,对着三人观望一阵子,方叹息离去。姬娃三人心如火焚,趁他们不在时,或牙咬,或脚蹬,真是用尽一切办法,想解松对方绳索。
第三日,男孩便早早的坐在洞口了,这次没有龅牙根跟来。后小妖提了软饭走至洞口,男孩起身接过,对小妖吩咐道:“这次我来喂养他们,你走吧!”小妖方接令又去忙活其他。
男孩一手提饭,一手握勺,蹲在姬娃面前,轻声说道:“告诉我,你不止会流泪,你还会笑。可是为什么,你会为他而流泪。”
姬娃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淡淡对那男孩说道:“对,我会笑,还会为他流泪。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爱情,痛在他身上,疼在我心内。你体会过吗?”男孩摇摇头,不解。
姬娃微探下巴,轻趴男孩耳边,细声说道:“你父王和你娘,永远都体会不到爱情滋味的甜美,你龅牙叔叔也体会不到。唯有我,才能让你体会,也让你心如明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