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个!
那是哪个?
我一脸的问号,他也没有回答我。车在甘露园前一路口左转,沿青年路行至朝阳北路,然后左转直行,三四分钟后到达小区地下车库,我俩都没有说话。难道醉意中我给他背《弟子规》内“人之初,性本善”的话了?难道我又给他说“百善孝为先”,人有自己的孩子时,才明白母亲有多疼爱自己之类的道理了?我醉酒时一向喋喋不休,貌似真的对他讲了。那刻我感觉有瓢冰水突然来了个激灵,凉意直接从头皮钻向心窝,又抵达脚底板。实在是对不起,我又戳了他的痛处。笔者自小父母离异,由爷爷奶奶含辛茹苦的拉扯长大,这无疑会在他的心底埋下严重的创伤。
醉醺醺的我感觉手脚瘫痪,眼角生痛,只能由笔者扶着下车,走进电梯。电梯内光线发白而有些刺眼,我遮起眼睛,无力的靠在门口,来回按着“开门”“关门”按键,看到电梯门开开合合的,甚是好玩。他拨开我的手,说道,别闹了你,大晚上的。我停止这无聊透顶的动作,嘿嘿笑着。突然有种感觉我是在笑自己,我笑自己傻,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傻。
自此我感觉他变了,常常沉默不语,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也不像之前那样勤奋了。一个月后他辞掉了工作。
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前些日子他妻子带着儿子跟富人跑了,住得豪宅,开得洋车,驾得游艇。因为失去了家庭,工作上也一团乱麻。我很惊讶,常常思考世界上还有没有女人,纯洁到不被物质利益熏黑的地步。
又俩月直至我疯狂那天。虽在同套房子内居住,但中间我们一共碰过五次面。或烧水或做菜,或洗衣或擦地,都忙活各自的事情而低头不语,甚至连上厕所和洗澡的时间也错开了,好像他故意做出忍让。我俩形如陌生人。我明白失去家庭和工作对于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不去打扰他。有时候人受伤了,需要私密空间来品尝孤独。假如时间能抚平一切,会给心灵疗伤,他一定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我相信。
两个月的时间,他却编出一个小说框架!又听到他会将大量时间和心思用在小说上,我无比震惊!狂怒的暴风雨过后,我忽然想到,为什么不心平气和的来对待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