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次遇到笔者,我见他容貌较以前更为清瘦,脸色苍白,头发蓬松脏乱,胡须也很长时间未得修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一团颓废。他进入厅内,皮鞋也不换掉,便一下子窝在沙发内,接二连三的叹气,不停止的抽烟。
我冲杯咖啡,安静的坐在他对面,问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竟然学会抽烟,尽管我知道笔者刚刚失去工作和家庭。
香烟的气息浓烈而又刺激,呛得他一阵咳嗽。他眼泪出来了,眼睛也熬得通红。他吐口痰,抱怨说现在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每日挣脱不掉的烦恼,每夜从恶梦中惊醒。说这些的时候,他像县太爷似的眯着双眼吐烟圈,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尽管他额头上爬满深刻的皱纹。
我押口咖啡,淡淡的劝道,为何不微笑着面对过去,常出门走走,和阳光且爱笑的人说话。因为我对笔者也有所了解,形只影单的人常困于阴暗的房间内,由****而追求虚幻的快乐,精尽了,男人的思想和胆识也被抽空了。
忽然他捂住胸口,咳嗽的更加剧烈了,最后脸也憋的通红。我给他纸巾,给他说应该戒掉些东西,什么都可以输,唯独革命本钱不能。
他咳着连连摇手,又是一口黄痰吐出来,才停下咳嗽。他稍歇息下,喘口气,说我想错了,这些天他将自己关入房间内,也不是每天都做些见不得人的私事。他说他绞尽脑汁,编写了一个小说框架,但仍有不通顺的地方。
外面难道是要阴天的缘故,房间内光线很差。我起身走到阳台,将落地窗帘拉得更宽敞些。高楼紧邻朝阳北路大街,且又挨着十里堡地铁站。路口的绿灯亮着,车辆依次穿行而过,中间混有忙碌的快递员和悠闲地老人。我又看到一些人群,他们进进出出于地铁口,脚步匆匆。因劳苦奔波而高尚的人们,他们保持着向上奋斗的阳光姿势,来跟上这座大都市的节奏,始终如一。虽然我不知道对此事该持怎样的态度,但还是弱弱的问了他一句,以后有什么打算。
笔者仍窝在沙发之中,或许是因为陋习而导致他的不自信。当我想寻求答案而直面他眼睛时,他却低头暗暗说,可能以后就要靠小说生活了,会每时每刻的趴在电脑跟前。
听此言,我大吃一惊。我表示强烈反对,我想大发雷霆,想彻底的失去理智一次。我将整个窗帘撕扯在地,咆哮着夺走他口中的香烟,狠狠捻熄在玻璃茶几上,然后拧起他的耳朵,拉他到阳台并按倒在地,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敢不敢,敢不敢!
他仰卧在地被搞得一头雾水,并惊愕的盯着我,完全不能想到会有这么惊人的一幕。笔者的右耳由通红变为葡萄黑紫。当时我用力之大,他咝咝嚎叫着像头待宰的野猪,然而却没有任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