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根木柱悄无声息的裂开,长柄短刃的忍刀从柱子中刺出,直取背对着柱子的四人后心,紧随着忍刀之后从柱子中跃出从头到脚包裹在黑布中仅仅露出双眼的瘦削身形,眼中流露着残忍的快意。
左侧参拜副殿是他们四个退隐忍者守护的殿堂,已经十多年不沾血腥的忍者没有半点与入侵者沟通的兴趣,在下一刻,以忍刀刺穿入侵者的心脏,让敌人在毫无预料之下一击必杀才是他们永远追求的道。
云霄他们本来是轻松随意的拿着红光弹往墙壁上安放的,在木柱开裂忍刀刺出的一刹那,已经各自做出了反应,似乎早已知道会遭遇突袭。
云霄右手飞快的一按将红光弹贴在墙壁上,身体同时往右边让,左手后卷双脚蹬地整个人响后跃退,对准后心而来的忍刀恰恰从左腋下刺出。
那忍者残忍的眼神尚未消失,正在往愕然呆愣的意味转变,云霄左手已经箍住背后黑衣忍者的脑袋,右手捏住忍刀的刀柄,整个人右旋拧转。
咔擦。
颈椎断裂的微响清晰的传入黑衣忍者的耳朵,他人生最后听到的声音是自己的断骨发出的,还没来得及品味其中意蕴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其他三人都是在忍刀刺出的那一刻将红光弹离手装到墙上,然后以自己最擅长的手法回敬袭击的黑衣忍者,令敌人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深深的体会被人反绝杀的滋味。
封之守错步侧身避开,忍刀贴着他的背脊刺过,右手屈肘旋身后砸,重重的击打在偷袭的黑衣忍者脑袋右侧。
巨大的力量顿时震爆了此人的眼球,脑袋直接贴到了左边肩膀上,显然颈骨已经震得粉碎断开,头部也凹陷成扁形,连人带刀飞了出去近十米远翻滚着撞到墙边才停下,献血慢慢的从包裹全身的黑布中渗出,人已经没了声息。
火莎莎却是下蹲,扬背贴地双脚借力向后移动,黑衣忍者的刺杀落空,慢镜头拉出的情形是忍者从木柱中跃出身形腾空前袭,火莎莎仰面朝上贴地后退,双方一上一下交错而过。
下蹲之时背着的雀舞已来到手中,在忍者身形从自己身上跃过时,火莎莎以肘撑地双脚踩踏地面,双手持着雀舞如火鸟冲天般拔地而起,凛冽的刀光从忍者身上划过。
只挥出一刀的雀舞回到了背后的刀鞘中,火莎莎轻盈的落回地面拍了拍手,貌似只是做了点举手之劳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已经是全力以赴运转内息加持的绝杀一刀,毕竟她有伤在身不敢像平时玩儿似的留手。
中刀的黑衣忍者保持着双手紧握忍刀前刺的姿势直直的撞向墙壁,呲的一声忍刀插`入墙中,身形继续前冲胸膛撞上刀柄。
哗啦声响,此人的屁股到脖颈从中分开,竟已被火莎莎一刀破开身躯,内脏献血洒了一地,双手还紧紧的握着刀柄,半挂在墙壁上,双脚泡在混合了内脏的血泊中。
相比之下,袭杀胡瑶的黑衣忍者比他的同伴多活了那么几秒,下场也算是最好的一个。
胡瑶安放红光弹的同时已是侧身飞退,不但避开背后袭来的忍刀亦与袭击者没有直接接触,只是在退避时双手一甩,两根蓝汪汪的毒针各自落在忍者的咽喉、心脏上。
黑衣忍者一击不中,又发现咽喉与胸口一痛且疼痛处感到麻痹并在快速蔓延,收刀转身背靠墙壁做出防守姿态,三个同伴袭击失败并遭到反杀的情形映入眼中,两眼混合着惊恐与难以置信。
“你们没有中毒?还预料到我们的袭击?怎么可能……”
殿里四根木柱上的银盘里燃烧的蜡烛,在云霄他们到来之前已经加入了特制的毒粉,经过燃烧后会混在蜡烛的气味当中,从嗅觉上是分辨不出的。
虽然胡瑶控制了镇国神祠的监控系统,但四人灭杀安保队时的动静是无法掩盖了,即便传到参拜殿的声响已经微乎其微近不可闻,却也足以令守护在这里的忍者提高警惕,提前做出了防备入侵者的措施。
至于离开神殿前往支援守卫队?那根本不可能,在各个神殿里的人都是曾经为R国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物,他们之所以选择隐居在镇国神祠,是借助无数的国家英烈之魂来修身养性磨练内心,平静过去的杀戮并期望能进一步的提升自己的思想修为。
他们也没有守护神殿的职责,从他们隐居在此十几年间,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有敌人出现在神殿范围,这还是第一次。
只是总归是自己的隐居地,不可能任由敌人进入任意妄为,敌人潜入亦是冒犯了他们这些隐居的人,灭杀掉入侵的敌人自然是顺势而为。
守卫队管辖不到他们,他们也不会在意守卫队的死活,手上曾经沾满血腥的他们,信奉的是强者生存法则,弱者没有选择生存的权利。
当然事情也不是绝对的,若是真的有人使用重火力枪械攻打,他们也不会傻傻的以血肉之躯来进行战斗。
但他们相信没有人可以有这个能力在世界第一的都市中携带大量的重火力武器来进攻国家的精神圣地,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没有听到任何的火力武器造成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