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坊市执法殿的人脸上都有些不怎么好看,笑得也尴尬。穿着锦绣宗服饰的修士冷笑道:“歇业的事儿不提,我们宗内走失了人,须得瞧瞧是不是躲在了你们锦绣天外的铺子里头,赶紧让开!”
玉轮用扇子挠挠后颈,嘁了一声道:“这便好笑了,你们锦绣宗走失了人,便去寻人啊,跑到我们铺子里头看什么?难不成你们走失的这人跟我们锦绣天外还能有什么关系不成?喂,这位道友,虽然都有锦绣两个字,可你们锦绣宗跟我家那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你别弄错了啊!”
“废话少说!赶紧让开我们进去查查,若是出了事端,只怕你们锦绣天外担当不起!”那弟子神情有些焦灼,语气更加好不起来。
玉轮斜了他一眼:“担当不起?你们锦绣宗是走失了什么人,关我们什么事?怎么就变成我们担当不起了?对了,我还没问过这位道友,你们锦绣宗到底走失了什么人啊?值得这般惊天动地大惊小怪的,都搜到坊市上头来了。”
那人一时语噎,不好直说是什么人,只是竖了眉毛道:“怎么?不让人进去,莫非这人就藏在你们锦绣天外,你是心虚了吧?”
玉轮昂着头意有所指:“我心虚什么?只是道友始终不肯说找什么人,便要搜铺子,心中怕是有鬼吧?听闻锦绣宗乃是名门正宗,‘走失’了人,倒是好笑,莫非这人是个不懂事的娃娃,还会走失?瞧道友这么紧张的模样,别是你家宗主的私生儿子受不了常夫人的苛责,所以跑掉了吧?”
他这么一说,锦绣天外的伙计都附和着哄然大笑起来。
那锦绣宗弟子气得脸都白了,大喝道:“放肆!胡说八道什么,再胡说砸了你这铺子!”
“哟哟哟!瞧瞧,这会儿说实话了吧?你们搜什么铺子找什么人啊?其实就是上门找茬来的吧?就是想砸我们铺子吧?难道是赵宗主觉得我这儿生意太好容不下我,先是让我关张歇业,这会儿还直接来砸铺子了不成?你要砸也随便,我就是怕你砸了,赔不起啊!”
玉轮开口又是一长串,不仅锦绣宗弟子跟执法殿的人听着刺耳,就是左邻右舍的掌柜们也听着变了脸色。
是说锦绣天外开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关了门,原来是被执法殿强行叫歇业的。推己及人,若是哪天生意做得好好的,就逼着自家关门,完了还要来搜铺子砸铺子,这放谁身上受得了啊?
当即旁边人便附和着议论了起来,锦绣宗弟子也着急了,指挥着弟子们往里头硬闯。
锦绣天外的伙计掌柜们虽然修为不高,不过抵挡这几个人也是能挡上一阵子的,当即便挽了衣袖动起手来,一边打还一边喊:“大家快来看啊,锦绣宗的太欺负人了!”
玉轮也在后头高声道:“就是就是,你们锦绣宗的人丢了,跑到坊市上头找也就罢了,凭什么你说搜铺子就搜铺子?弄坏了货物,你赔得起吗你!”
这话一说,之前迫于无奈被搜过的铺子掌柜也说了起来:“就是!非要搜查,把我刚收的妖兽血给碰翻了一桶,可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那也是几十个下品灵石啊!”
“就是,大家伙儿都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这好端端地非要进来搜上一番,又不说明白,实在太没道理了!”
“锦绣宗到底走失了什么人啊?不会真的跟玉轮公子说的那样,是赵宗主的私生子吧?”
“那不应该吧?常夫人瞧着也是温柔大方的,总不会容不下吧?”
“那可说不定,这女人的心思谁能猜得着?不过瞧这架势,大概不是什么私生子,只怕是叛出宗门的叛徒。”
“谁啊?听说锦绣天龙在休养,难道是常斯墨?”
这些人越说越是离谱,锦绣宗的弟子们听着心里烦躁得不行,也是在心里乱骂,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