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一跪拜奉承过之后,宴会开始,如往常一样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白梓颜起身向木凤敬酒:“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木凤和煦的笑着回敬,白梓颜饮下,又道:“不知母后可喜欢儿媳送的贺礼?儿媳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与代价得来的‘宝物’呢。”
提起那个贺礼木凤的脸色闪了闪,正常道:“倾儿送的贺礼本宫欢喜的很呢。”
“哦,对了,那次本王妃去了南渊,想起太子妃是南渊的人所以也捎了一份礼物回来,不知太子妃受到没有?是否喜欢?若是不喜欢,本王妃再去换个别的。”白梓颜转向南渊雨,其实送给他们的只是同一份‘礼物’。
现在她觉得白梓颜口中叫着的太子妃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讽刺:“你…..”别的!她还要换别的!这个难道还不够吗?正要发作却感受到了木凤的警告的视线,当下强忍着不发作:“本太子妃很喜欢,有劳王嫂了!”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来的。
“喜欢就好,本王妃还怕你们不喜欢呢。”说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木凤凤眸眯了眯,危险的信息精光不住的划过眼眸,原本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受到了这个‘礼物’却没想到南渊雨也收到了,两个人的‘礼物’拼凑起来刚好是前南渊国主——南渊步,她收到的是去了四肢的躯干,南渊雨则是四肢,而且还有一份隐藏的礼物那便是,南渊已经不再是姓南渊的掌权了,所以现在的南渊雨跟一个平民百姓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是她的礼物,更是她的战帖!
北然自然看注意到了:“你给木凤送去了什么,喉咙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怎么聪明如你还没有猜到吗?”南渊的消息怎么会瞒过他的消息网。
他不是没有猜到,而是不敢确信:“所以你当初故意赶走我就是为了这个?”
“没办法嘛,人家咽不下这口气,而且我刚恢复身子弱若是跟你回去了,必定会找人毒手,还不如呆在木凤触及不到的地方修养好了再回去。”
“你呀,可是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心都快死了。
……
这边浓情蜜意的说着,那边却也在如火如荼的计划着:“你去通知二少爷将人带上来。”木凤看着白梓颜的眼中不再是凶狠,取而代之的笑意,那种不怀好意的笑,那种一定会有人倒大霉的笑容,既然她已经宣战了,自己又岂能不应战?这不是显得自己怯懦吗?
“是。”那个太监应声又悄悄的下去了。
正在生辰宴会进行最热闹的时候,一个太监带着一个面纱女子还有木明进来,木明行礼打断了一切的歌舞交谈:“草民拜见王上,王后。”
“民女拜见王上,王后。”
“起来吧。”木明北萧是认识的、
白梓颜听到那个戴着面纱的女人的声音时,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而底下的女人正在东看看西找找的在人群里似乎找着什么人,就当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白梓颜终于知道她是谁了,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是礼尚往来的节奏吗?她今天刚送给木凤一个‘大大的贺礼’,现在是木凤回敬的时候了吗?
那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在看到了白梓颜之后本来温柔委婉的眼神书剑变成嘲讽、不屑、鄙夷之意悉数尽显,似乎是在嘲笑着白梓颜厚颜无耻的霸占了她的位置,还坐的如此的理所当然。但是让她很恼火的是,白梓颜对于自己的出现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木明,这位是......”木凤假装不解问道。
“启禀,王后,这位是数日前木明去郊外办事的路上遇到的,当时这位姑娘倒在雪地里奄奄一息,木明实在不忍便将这位姑娘救了回去,这位姑娘由于长途奔波,积郁成疾,染了风寒晕倒在地,之后又是高烧不退,所以直到今日才醒,但是醒了之后这位姑娘却告诉了木明一个惊人的消息……”故意停顿下来,卖关子吊人家胃口。
“什么惊人的消息?”北萧很给面子让木明可以说接下去的话。
“这位姑娘说她是……”目光向白梓颜这边飘来,看了几秒钟又垂下去恭恭敬敬的回答:“这位姑娘说她是东炎的公主——君倾!”
木明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喧哗。
“什么?!”
“怎么可能?!然王妃不是就坐在然王的身边吗?”
“父亲,这……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严正也糊涂了。
严律的眼神来回在白梓颜跟君倾的身上扫视,并没有回答严正的问题。
“放肆!然王妃不是好好的坐在然王的身边,这样的玩笑是随便可以开的吗?!来人木明与那个女子给朕拿下!”北萧狠狠耳朵一拍手,气的腾从主椅站起来。
“慢着!”木凤住口阻止求情道:“王上,木明那个孩子臣妾了解,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