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片被撕下来的嘴唇,连带着一些皮肉,被木村扔在地上狠狠的猜上几脚。
鲜血飞溅,嘴唇和皮肉,融入地下的土壤中,被当做了“上佳的肥料”。
木村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你们真的要造反和我作对吗?”
说着,他单手用粘着鲜血的拇指按得其余的四肢“啪啪”作响的。
众士兵见状,立马被木村身上所散发的气息给镇压住,被他铁血的手段给威慑得不敢出声。而且还均不自觉的退了一步,手中挺起的机枪,也压低了几分。
正当木村见到众人还是畏惧他,他得意的哈哈大笑的时候。
那名被撕掉嘴唇的士兵,却是又一次站出,不顾鲜血直流的嘴巴,忍痛说道:“兄弟们,这‘暴君’的手段你们也是见过了。试问回去以后,他会轻易的放过你们吗?”
听罢,木村双眼微眯了起来,不料这士兵,居然不害怕他的手段,反而更是站出来教唆别人对付他。
一股无名怒火从心中升起,但是他却是按奈不动,想要看看这里的士兵,究竟有谁想要反他。
众士兵听了那人的话后,心中都是一上一下的,均是蠢蠢欲动。
昔日木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他们想反,却是没有这个胆量和勇气去反。
如今有人当出头鸟,给了他们胆量和勇气,当了他们的一个好开头,他们都是升起了强烈的“造反”欲望。
不过昔日木村的威严还在,令到他们始终不敢迈出最后一步。
木村见众士兵,面露难色,始终犹豫不决,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喜色。
这时,只听那士兵,又在说道:“对方还只是个小孩,他能懂什么?可是木村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哪怕是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都好!为什么非得要残忍的折磨他?
先是冷眼旁观,让那小孩的叔叔劳累而死,随后又想要将这小孩折磨至死。
试问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们跟随出出进进的吗?还值得你们心里总是一股怨气憋在肚子里无处可发的吗?
今日回去,你们所有用机枪对准过他的人,都不会好过。行事毒辣,不留余地的他,必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随后再死不如生的折磨你们,甚至是你们的家人。”
木村听着,那是越听越怒啊!
他始终隐忍不爆发,只不过是想看看究竟又有谁,是不敢造反他的。
不料那士兵,却是句句逼火他。
真是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只听他低沉的爆喝一声,怒喝道:“我身为少尉,怎么做事,你区区一个小兵,有什么资格来评判?”
说罢,他伏低身子,脚尖在地下轻点,整个人便有如脱弦的箭矢一般,急冲向那士兵。
那士兵因为木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他又是正面对着小孩即墨白,不敢出枪扫射。
于是乎,他干脆双手垂下,挺起胸膛,好不畏惧的直视着举起利爪冲过来的木村。
他到了这时,已经不再畏惧死亡了。
相比死亡,他更害怕,每日每夜,都要遭受来自良心的谴责。他害怕每天睡觉时,都会梦到即墨白那满身鲜血,娇小的身躯,将他惊醒。
就在木村暗道一声:“不自量力的家伙。”以为杀他如切菜一般简单时。
突然只听“嘣”的一声,他双眼猛的一睁,连忙停下脚步。
一道劲风袭来,一颗子弹在右侧飞来,射向他的脑袋。
纵使他的反应再快,在前冲之势下,即使是连忙停下脚步了,可是却也难以停下冲势。
他吃疼的叫了一声,鼻头被快速飞过的子弹给擦伤了,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只听右方传来一把声音,可惜道:“哎呀,这样都被这恶魔给躲过了。都怪这枪声太大了,若是够时间装上消音器,他必死无疑。”
木村擦拭了一下鼻子的鲜血,转头看去,只见右侧那人,身影矮小,却是他们队里的一名神枪手。
怪不得他速度这么快,也险些被一颗子弹给贯穿了脑袋。原来是队里的神枪手,选择了造反,出手了。
他不屑冷哼一声,沉声道:“有第一次,可不见得会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他之前若不是对其余的士兵,放松了警惕,即使那是他们队里的神枪手,顶多也就只能封锁他的走位,根本难以伤得了他。
他的伤,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自大,所造成。
那神枪手也是双眼微眯,知道下次就再也难以对伤得了木村他了。
这时,众士兵见又有一个人出手了,都就再也按耐不住了。个个纷纷都再次挺起手中的机枪,对准了木村。
那神枪手拿着一把手枪,对准木村的脑袋,“嘣”、“嘣”的就是连开了两枪。
可是,只见木村嘴角微微的向上扬,露出一副不屑的面容。
他上半身向后一仰,两颗相继袭来的子弹,便都往他的头上飞过去了。